但对于她的亲事她不会多提点一句,毕竟她对自己的女儿做出了那等事,自己没有暗中给她使绊子就已是做到了最大的忍让和公平。
不等她站起身离开前厅,杨谨心便带着梅香过来了,李氏瞧见她忍不住笑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杨谨心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唤了声‘娘’,“我就是过来看看。”顿了下,又道:“方才我不小心听到了四妹与那人的谈话,觉得有些蹊跷。”
她将二人说的内容大抵说了下,李氏听了个开头便已沉了脸,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亲事,好好的,这杨谨依为何要提到心儿,昌海生是什么东西,整个京城里的人都知晓,若他真开了口说要见,这杨谨依难不成还真带他去见!
她的心思一目了然,想将这祸害甩给心儿!
不愿便不愿,直接与她说不就行了!李氏心下生了怒意,打算待会儿去寻杨谨依问个清楚,问问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那便不要怪她翻脸,对她下狠手!
但听到最后她心里头却改了主意,也不着急去问清楚事情缘由,“你说她要那昌海生三日后来府上见她?他们现下可还没定亲呢!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话、做的事吗?当真是丢尽了我们杨国侯府的脸面,那昌海生还不知会如何想我们杨国侯府呢!”
她气得脸色铁青,冷笑数声,“我倒要看看三日后她要做什么!正巧那日是休沐日,老爷也在府上,我倒不信,她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翻出浪来。”
杨谨心替李氏倒了杯水,弯着眼睛道:“娘,因为她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值得吗?我们看着就是了,若真是她自己作死,无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活该。”
李氏脸色这才慢慢好转,喝了口茶才道:“你说得对。”
杨谨依回了梅永院,将紫鸢唤到跟前,声音柔和,带着诱惑,“紫鸢,我问你,你想不想过好日子?成为一个主子,也有一大把的奴才伺候你?”
紫鸢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杨谨依轻笑一声,“你走近一点给我看看。”
紫鸢点了点头,待走近一点后,杨谨依又道:“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落在紫鸢的脸上,细细看了看,嘴角笑意加深,“紫鸢,往日里我也没注意,现下细看才发现你生得不错,就是与我相比,也是不差的。”
紫鸢心下猛地一跳,赶紧跪了下来,“奴婢……奴婢怎么能和小姐您相提并论。”
杨谨依被这话给取悦了,笑出声来。
“行了,起来吧,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只要你抓住了,就能翻身,小姐我可以帮你。”
紫鸢没有站起身,忍不住抬头好奇的看着杨谨依。
杨谨依微微弯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再问你一次,你想不想?”
紫鸢咽了咽口水,“想。”她怎么可能不想!她受够了这种憋屈的日子!
杨谨依松开了她的下巴,笑道:“别说小姐我不帮你。”她将早就想好了的主意说了一遍。
紫鸢听完后忍不住瞪大眼,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张了张嘴,“奴婢不……”
还未等她说完,杨谨依便笑了声,笑声中带着点讥讽,“怎么?不愿?他虽然是个庶子,可毕竟他父亲是刑部尚书,你嫁过去,难道不比你日后随便嫁个奴才强点?等你嫁过去了,还怕替你哥还不了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