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拧干毛巾,打上一点香皂,从脖子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擦。
上身很快擦完,她十分自然地去扯赵南的裤子。
赵南连忙护住,磕磕巴巴道:“下面不用洗。”
“怎么能不用洗?”姜芮看他一眼,似想到什么,忽然坏笑:“就是擦个身而已,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还是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藏起来,不让我发现?”
赵南脸色一下涨红,眼神游移,强制镇定:“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你也不要多想才好呀。”姜芮捂着嘴笑。
两人一个要脱对方的裤子,一个护着不让脱。僵持了一会儿,姜芮退了一步:“这样吧,我把毛巾拧好给你,先出去,你自己来行不行?”
赵南立刻点头同意,就算自己洗有点困难,他也要克服困难,战胜困难。
总之不能让他的小妻子给他洗奇怪的东西。
等两个人都洗完,天色早已全暗。姜芮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脸盆里,塞到床底下,准备明天一早再去洗。
熄了灯,两人躺到床上。
分开许久,终于又重聚,理应有许多小话要说,姜芮倒也想陪他好好说说话,可有一件事实在无法忽略。
“叔叔。”她忽然甜甜地叫了一声。
赵南立刻神经紧绷,每当妻子这样叫他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就听姜芮很是纯真地说:“叔叔身上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抵到我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病房里静了一瞬,赵南猛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姜芮:叔叔,这章颜色怎么有点黄?
赵南:……
第19章 八零兵哥19
看他狼狈的模样,姜芮笑得花枝乱颤。
病床本就狭窄,两个人一个被口水呛住,一个笑个不停,身体难免要挨挨蹭蹭,那个姜芮口中奇怪的地方,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因为碰触,变得更加精神抖擞。
赵南尴尬得想下床逃避,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况且他私心里,未必真的舍得在这种时候避开。
即使被戏弄得手足无措,可一看见她的笑脸,他就移不开视线。
被他专注地看着,姜芮慢慢停下肆意的笑声,缓缓靠近,与他头碰着头,额抵着额,眼底水光荡漾,眼角残留着笑纹,嘴角弯弯的勾起。
“真可爱呀……”她轻叹着说。
赵南听得越发窘迫。一个年近三十,皮糙肉厚的大男人,被他二十岁的小妻子说可爱,任谁都会觉得违和,甚至有些敏感的,心里还会不舒坦。
在今天之前,赵南也以为自己会是那个觉得不舒坦的人。可现在,窘迫之余,他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两下,一股滚烫的热量从体内爆发,席卷了四肢百骇,熨平身体每一次处毛孔。
他忍不住把姜芮揉进怀里,嘴里却说:“又胡说了。”
“就当我是胡说吧。”姜芮轻笑,白皙修长的指头如弹琴一般,在他胸前轻点着。
每碰触一次,赵南的喘息就加重一分。他残余的理智知道这样不行,想将怀里的人放开,可双手却根本不听指挥,反而将人越抱越紧。
姜芮不再出言逗弄,灵活柔软的手指,顺着他紧绷结实的肌肉缓缓下移。
这种事她从前没有做过,更无论技巧。
但赵南根本不需要她的技巧,只是无意间的轻微碰触,就已让他难以自持,何况是眼下这样用心的抚慰。
只要是她。
只能是她。
第二天,郑彬如约前来。姜芮先拍了封电报回家报平安,然后随他去办手续。
家属随军,需要将户口迁移到部队驻地,还需办理粮食关系的转移,迁移之后,姜芮便从原来杜宝琴的农村户口,变成城镇户口,可以领到一份粮食供应本,以后每个月有规定的三十斤口粮。
除此外,郑彬还帮她办了军区大院出入通行证,之后带她去部队分给赵南的屋子。
“之前分配的时候,房子有点紧张,因为老赵还单身,给他的屋子不大,是两室两厅的,弟妹你先住着,等以后你们两人生了孩子,可以申请换个大的。”郑彬解释。
“已经很宽敞了。”姜芮笑着说,“这两天多亏了郑哥,等阿南出院,我和他一起请郑哥吃一顿便饭,你可千万不能推辞。”
郑彬豪爽地笑了笑,“你放心,吃饭这种事我最有兴趣,绝不会跟你客气。”
“那就好,郑哥要是还有别的事,就先去忙吧,我把屋子稍微打扫一下,一会儿自己去医院就行。”
“别,我送你去,早上把你带出门的时候,老赵那眼神我还记得,要是不小心把弟妹弄丢了,他能跟我拼命。”郑彬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姜芮失笑:“郑哥是好心帮我们,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去医院的路线我已经记得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