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铁皮星舰停于喜台上空500米处,硕大的阴影横压于空,周遭的人心中阴霾、压抑,纷纷暴退,让出一块空地。
生怕这星舰一压而下,尸骨不存。
他们极目望向星舰,此时星舰甲板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个个身着铁衣,排列整齐,紧接着,一股血煞之气冲天而起。
噔噔噔噔噔,他们再退数步。更有不堪者,血气攻心,倒地不醒。
喜台上,遗恨最是震惊,浮屠铁衣士,竟然真是浮屠城的人。
传闻,浮屠铁衣士皆为白银一阶,三人可结浮屠阵,浮屠阵起屠黄金,五人再结浮屠网,黄金三阶不得生,十人凝聚浮屠剑,铂金之下皆杀生。
遗恨是武当四代弟子苍松道长的女儿,儿时,他远远的见过城主铁浮屠一面,浮屠城主出行,带甲十万士,寸草不留生。
那种血煞,简直就是她儿时的阴影!
随之她心中稍松,这一艘星舰上,虽然密密麻麻皆是浮屠士,却仅有两百余人,不是浮屠城主亲来,就好。
旋即就见,星舰甲板上,跨跨跨声作响,200铁衣甲士整齐划一,让出一条路,从中走出五个人影。
遗恨一观,瞳孔急剧收缩,不可置信,几欲栽倒,其中三人竟是密宗喇嘛服,又一位六武尊,密宗佛也来横插一脚。
天蓝北部到底有什么?竟让那两位至高之存在遣人联袂而来。
想到这里,遗恨浑身颤抖,恐惧!六武尊之强,一人毁一星,信手拈来!
遑论今日是其中两位的意志降临,若是没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今日天蓝或将不复存在。
刷刷刷刷刷,五道身影飞身而下,从500米高空,落于空地之上,却一丝轻尘不生,白无生一望,一青衫,一铁衣,三喇嘛。
青衫为首,丑字半扇遮面,露出左脸,似是伶人。
“你是谁?”白无生疑惑,这些人不是末中人。
“咯咯,问得好!”,青衫人轻笑,
随之,星舰之上密锣紧鼓,叮叮咚咚,声细凄婉,好一曲大戏就要开场。
锣鼓响,青衫随,重心前移,水袖一扬,半面伶,欲迎还羞,真个楚楚,
周遭之人,心神被摄,看得如痴如醉。
“
寂寞如烟凉,
浮生梦断肠。
淡脂青衫影,
丑儿话斜阳。
我等,无命亦无名。
”
咔嚓,折扇一收,露出右脸,若鬼,
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我等只有主人,若非要唤我名,奴家青衫丑伶丑奴儿是也。”
“哗。。。”周遭之人,惊觉再退。
还不待白无生答话,一声嗤笑,
“呵,你这不男不女的阴阳人,什么狗屁主人!”
却是迅雷士观其右脸,闻其不男不女之声,心下不爽。
此声一出,星舰上锣鼓遽停,气氛一时凝重。
被白若曦搀扶的遗恨,心中一凉,暗道不好。
果然,啊,一声惨叫,
人群惊悚,直楞楞的望向喜台上的迅雷士。
迅雷士睁大眼睛,他的面前突然凝出一个虚影,咚,虚影一拳轰出,他腹部受袭,惨叫出声。
他连忙催动,灵剑奔雷中的自然系力量,身体虚化。
咔嚓,他瞳孔瞪大,那个虚影凝实成一个铁甲人出现在他面前,虚化的他竟然被那人的铁爪掐住颈脖。怎么可能?自然系异能竟然失效?
离得最近的白无生,瞳孔一缩,这铁甲人,黄金一阶,与他同阶,可他的速度之神,竟连以速度著称的迅雷士都反应不及。
更可怕的是,此人身上血煞气蒸腾,凝血煞意境,一把抓住虚化的迅雷士的脖子,白无生不敢置信,意境成罡。
同为黄金一阶,和此人比,他们之间仿若有一条天堑,不可跨越,他习的到底是什么武?白无生惊惧。
砰,虚化的迅雷士爆成一团血雾,威严的声音传遍全场,“辱没浮屠城,辱没六武尊者,皆杀。”
铁十一,如此说着,气势一放,睥睨天下。
随之,“咚、咚、咚、咚”紧密锣鼓声再响。
星舰之上,200浮屠士高唱,“辱没浮屠城,辱没六武尊者,皆杀。”
“皆杀。”
“皆杀。”
杀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浮屠城声威无两!
落叶城西,西城外三里,有一高山,山名落红,遽闻百年前,天降落红,百花齐开。由此而得名。
此山连绵百里,山后为花之国,天蓝七国中,最美之国。
此时,落红山的最高峰,落红峰上,立有三人,一黑衣蒙面老者。
身后两人,年龄不大,一人握枪,一人提盾,竟是早该远去的陈深与江河。
他们正注视着,落叶城西的一举一动。
这时,黑衣老者轻叹,“哎,师兄你还是来了。”
嘶哑之声落,一紫衣中年,御剑而下,眉宇中无不述说着战意,不是战争学院无华,是谁。
落于黑衣人身前,无华一叹,“哎,是啊,刀鬼师弟,我还是来了。”
“你不是已拒绝了那白若璃吗?张藏心、朱无士有我照拂,当是无事。”
“我来,不是为他们。”
“为何?”
“今日,欲借六武尊之威,为天蓝北部之众生醒悟,他们终是愚昧。”
“为什么?”
“师傅已日落西山,他的封印将解啊。届时真相揭开,他们若无准备,又如何承受得了。”
“什么?”刀鬼怒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