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霓不甘心的扭过头去瞥了黑衣人一眼,但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慌乱。王霖朔捕捉到了她微小的情绪,隐隐有些诧异,追问她发现了什么。
陈霓怔了一下,飞快的走到我们前面去:“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家里的某个电器没关而已。”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追问什么。我心里虽疑云密布,但如果真能够回到山洞口还是要好好感谢陈霓,对她的印象暂时也没有那么差了。
李清灵依旧脸色苍白的瘫在黑衣人背上,我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暗叹道她也真是太不明智,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回到文明世界后又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
十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地方,头顶上就是王震凿出来的那个洞口,碎石块散落的满地都是。王震突然一把拉住我,我没留神差点滑倒在地,抬起头就想骂他却看他一脸严肃。
他叫住陈霓道:“你必须现在在这里说明白你是怎么对山洞的结构了如指掌的,否则我们宁可再爬上去在山洞里绕圈也不会继续向前走的。”
陈霓死死咬着嘴唇,向黑衣人望了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叹气道:“因为我来过一次这里。”
我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王霖朔本来不大的眼睛顿时放大了好几倍。王震却突然啧了一声,踏上前一步,眼睛紧紧盯着陈霓道:“这不可能。既然你来过一次,那为什么所有人被困在山洞里的时候你却什么建议都不提,任凭我们吃够苦迫不得已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陈霓扭过头去:“因为那一次我并不是在完全清醒下走完全程的,很多细节我都是在事后听别人提起的。”
我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默默跟在她身后。陈霓走了几步后却猛地转过来,对我们斩钉截铁的道:“我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她才……”
她的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猛地扭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搡了她一把。
虽然他的这些动作极其细微,但我统统都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黑衣人图谋不轨的想法,紧紧盯着他,目光丝毫不敢转移。
我们从一个螺旋状的斜坡上弯着腰爬出来后,眼前突然变得豁然开朗,我环顾着四周呼吸着带着凉意的空气,惊叹道:“我们真的回来了……”
陈霓的脸上却无任何的得意之情,她眼帘低垂,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们露出或惊异或狂喜的表情。
张思远的精神再度高涨起来:“真是神奇啊,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个小小的狗洞。”
我对他的话很是不满:“怎么能叫狗洞呢,你刚才不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吗,难道你承认自己是条狗?”
王震在一边接话道:“他是条老单身狗。”
我看着陈霓的样子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走过去道歉道:“那个……我们当时也是太过敏感了,所以才误会你,希望你……”
陈霓伸出手来打断了我的话:“别说这些了,还是抓紧时间吧,别让到手的麻雀飞了。”
我对她点了点头,初听这句话普普通通,但日后再想起来才发现她其实在暗示着一个让人想起会冒冷汗的事情。
我们在匆匆赶路的时候又看到了墙壁上那些古里古怪,摸不着头脑的话。本来我想仔细去研究一下,但被张思远匆匆拽走了。
我从山洞口探出头来,看到满天繁星的时候,回想起这一下午自己经历的事情,真觉得恍如隔世。
再启程的时候一路上非常顺利,我们大概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到达了山顶。张思远本想站在山头对着天空吟几句诗,可他姿势刚刚摆好就被一阵冷风吹得瞬间蹲了下去。他一边裹紧衣服一边打颤道:“妈的,冻死老子了。张玄你不是说要给我送温暖吗,快把你的外套脱下来啊。”
我瑟瑟发抖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送温暖了?你说说你身上那么厚的脂肪细胞都是干嘛用的,平时真是白供着它们了。”
张思远怒道:“老子可是有八块腹肌的人,我平时都不爱说出来的,就是怕有小姑娘听见了非要倒贴我。”
我四处看了看,悄声道:“现在两个小姑娘都离咱们挺远的,肯定听不见你说话,你就给我显摆一下,让我长长见识。”
我正扯着皮就看到王震和王霖朔举着手电走过来,王震在我俩背上拍了两巴掌道:“赶紧去帮我们cǎi_huā,再在这里扯皮聊天,小心我一人一脚踹下山去。”
张思远抱怨道:“要我帮忙你也得先告诉我怎么帮忙啊,究竟采什么样子的草药?”
王霖朔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张玄讲给咱们的那个路叔编的恐怖故事,我们就是要采摘故事里的那种黑色花瓣,白色花蕊的花。”
张思远恍然大悟道:“****,我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的花,我一直以为这个故事是张玄编出来吓唬人的。哎,那种花不是长在山洞里吗,怎么跑到山顶上来了?”
我不愿和他们讨论这个话题,回了句我哪知道,抢过王霖朔的手电蹲下来,翻开石头一寸一寸的寻找起来。
我仔细的翻找了半天,脚都蹲麻了,冷风吹的鼻涕永远都擦不干净,手上全是灰。甚至大大小小的虫子发现了几十只,但却一朵符合标准的花都没找到。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去多想,心里认定了从路叔和红伞公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