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尖儿都在发起抖来了,可面上却依旧一片镇定。
“好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有多久,温暖忽然就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一瞬间酥麻的感觉,只叫她的脊背处似是一瞬间划过了一片电流,脸也腾地一下跟着红了起来
随后她手忙脚乱地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头发,“好……好了吗?我看……我看看……”
只是她还没认真朝铜镜中看去,就感觉自己的下巴一下就被人抬了起来,“等会儿,我记得母亲说过这样的发髻,需要一种特别的眉形配着才好看,等一下……”
说话间,温暖就看着谢珏伸手就拿起一旁梳妆盒里头的眉笔,认真地低头看了过来。
“谢……”
因为对方正在细细地观察着她的眉毛,倒使得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近太亲密了一些,甚至于温暖都能感觉到对方淡淡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的气流来了。这叫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起他们之前的那一晚的时候,谢珏就是这样在她的耳边不断喘息着,呼吸又热又烫。
一下子,温暖的脸竟也跟着烫红了起来。
可她看着面前的谢珏倒是一本正经地给她描着眉,面上一片温和,没有丝毫心猿意马的意思。
当即温暖就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声,她可真是……
殊不知此时的谢珏若不是用内力压抑着他所有的情绪,恐怕就连身体都跟着心尖儿一起发起抖来,不仅仅是发抖,他还想……还想……还想……
强撑着将她的两条眉毛都描好,温暖刚想转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谁曾想就在这时,谢珏就丝毫不给她任何机会地一下就低下了头来,双唇相贴,温暖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后脑勺就被人一下就用力地托住了。
“可以……可以吗?温暖……温暖……”
谢珏哑着声音不住地询问着,温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托着上了那梳妆台上了。
哗啦啦……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等等直接就被谢珏全都拂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氤成了一片艳红。
“温暖……”
他多喜欢她,这个人就是他的全部、所有。
可是他却只能将其囚禁在此,他不能……不能叫她看到他那仿若妖魔一样的嗜血模样,不能看到他就像是怪物一样享受着鲜血淋漓的畅快,不能,不行……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他好吗?
等他用那些该死的人的鲜血平息下来他体内沸腾不息的寒玉功,他就不会再困着她了,一定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他不能去赌,也没胆量去赌……
师父……师父就是赌输了才带着他回到了医仙谷中,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师父就是他的娘亲呢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娘亲就是因为赌输了,使得他的父亲恐惧了,害怕了,恶心她了,她最后才回了医仙谷中,一直都没有再出来过。
“阿珏……寒玉功是这世间最高深奇妙的武功,也是最恶毒的武功,它能放大你心底深处所有最恶意的一面,将你变得自私,叫你学不会分享,更叫你被一头名为占有的怪物支配着你所有的行为,答应我,如果可以,以后学到了第七层再出去好吗?因为……呵……我实在想不出我的阿珏以后会像我一样遇到……哈……看你这模样,你根本就不懂……不懂才好,不懂才不会害怕,不会担心,不会患得患失……”
当初他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可现在他懂了,因为爱,所以才会害怕,才会担忧,才会患得患失,才会日日惶恐不可终日。
想到这里,谢珏闭上了双眼,掩盖住里头妖紫之色,就再次深深地吻了下来。
边吻谢珏的声音还边柔得都快要滴出水来地响了起来——
“成亲……成亲好吗?我们成亲……过几日就成亲……”
这样的念头突如其来,但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谢珏就感觉自己的心都滚烫了起来。
是的,成亲。
虽然温暖可能觉得不过才过去了五六日,但实际上外头早已度过了整整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温暖一直都睡在谢珏设下的五行八卦之阵当中,谁也进不来。而她身体所需的所有营养也都是来自于对方特地为她调配好的,又亲口喂下去的药汤。然后,基本上只要等温暖一睡过去之后,谢珏便会离开叶家,开始疯狂地杀戮起来,天上盟、落月城、白衣城等等,等等……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将那些原先还叫嚣个不停,各种明谋暗谋想要杀了他这个绝世魔头的所谓八大势力打怕打疼了,以至于现在的江湖都安静宁和了不少。
同时,谢珏的寒玉功也沸腾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只不过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叫他彻底将其压制住了。
听闻江湖上的女子都喜爱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可等温暖一跟他回了医仙谷,那么恐怕就不会有这些了,所以他想趁着最后的这点时间,趁着现在江湖上那些人正好怕他,给她一个最美好也最难以忘怀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