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青才给了魏延安一个眼神。
婚礼林爱青是没有多操心,但钱和票都往外掏了不少,两人是没打算收人情的,所以全程也没安排人登记人情薄这东西,但现在还是得补上一本。
先不说大家硬塞到两人手里的礼金,就是白滩坪那边送来的那些嫁妆,都是要记人情的,大件的林爱青心里都有数,那蛇皮袋的干货腊肉得周末回白滩坪,去问满妞妈才行。
不管林爱青是因为什么才理他的,只要肯理人就行,魏延安给林爱青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才跟林爱青对钱数。
望江公社那边来了不少人,也有没来的,托杨铁蛋他们捎上礼金的,林爱青把单子拿出来,让魏延安抄到本子上。
等两人把钱和本子上的对清,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林爱青动了动脖子,刚抬手魏延安就把钱票和帐薄都推到林爱青面前。
“你干嘛?”林爱青怀疑地看着魏延安,满眼警惕。
林爱青心里愤愤地想着,反正她以后是不打算相信魏延安这张嘴了,太会哄人了,也怪她自己意志力不坚定,被他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魏延安自知理亏,老实道,“家里钱都归你管。”
这次如果只办婚礼,他们还是有可有进账的,虽然魏延安买糖买烟花了不少钱,还找关系弄了不少糖票,但收的人情也多,虽然都是五毛一块的,但加在一起也不是小数。
但婚宴一办,两人花出去的比收进来的差了不少,不过结婚就是为了这个仪式感,钱花去也开心。
林爱青把东西收起来,准备继续看书,魏延安拉着她的手没让,“媳妇,还生气呢?”
“你说呢?”林爱青扫了魏延安一眼,“我能不生气嘛,我……你!”
说到一半,林爱青脸上飞起红霞,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魏延安就笑,由着林爱青瞪他。
两人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林爱青就是生气,也气不了多久,何况魏延安还能低得下身段来哄人,两人很快就凑到一起有说有笑起来。
林爱青身体不舒服,两人没去市里,不过还是出门看了场电影,看完电影出来,又去外头走了一圈,在外头吃过饭后,才回到家里。
晚上又是魏延安给打水给林爱青洗漱泡脚,不过今天不过林爱青再开口,魏延安自个就麻利地脱了鞋袜跟林爱青一起泡脚。
“刘婶跟我说,男人就是结婚这阵子最勤快,让我好好珍惜来着。”林爱青想起满妞妈说的话,忍不住笑魏延安。
魏延安脚在林爱青脚上擦过,给她搓脚,林爱青被热水烫红的脚丫子就更红了,“你信不信,我能勤快一辈子。”
林爱青笑,“我信。”
两人对视一笑,为了以后的福利,夜里魏延安没敢再闹林爱青,而是老实地搂着林爱青睡。
林爱青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睡一个床,跟别人睡的时候少,就是有需要和别人一起睡,也没有像这样,非得要抱在一起的,林爱青其实特别不习惯。
可魏延安死活不肯放开她,林爱青推他反而被越抱越紧,没有办法,林爱青只能由着他去了。
说起来,别看魏延安平日里那么怕冷,但晚上睡觉时就跟个火炉似的,要是他不缠这么紧,林爱青是很乐意挨着他睡的。
早上林爱青是被戳醒的,迷糊中林爱青下意识想把它挪开,才觉得手感不太对,结果睁眼就对上魏延安无奈的眼,林爱青,“……”
……
何江西在刚打扫完办公室的卫生,给林爱青灌好热水瓶,林爱青就到了办公室,何江西一看手表,比上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呢。
“师傅,早啊。”何江西赶紧又给林爱青泡了杯热茶。
林爱青应了一声,见何江西带上门就要出去,想了想还是开口,“江西,你不用每天这么早来给我打扫卫生,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做,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先前这些话林爱青没说,是因为何江西是个多思的性子,怕说了反而让他乱想,但这个点也太早了,也不知道何江西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你知道的,我不看重这些,我更看重人。”见何江西要开口,林爱青又补了一句。
何江西点点头,他知道,林爱青不在意这些,可是,何江西苦笑一声,“师傅,我也不是特意为了搞卫生才早起的,是真的起的早,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就是顺手的事。”
现在何江西住在岳父家里,日子其实不好过,现在媳妇还算好,主要是媳妇娘家人不好相处,还总教唆媳妇同他吵,对何江西来说,与其在家里呆着,不如早点到办公室来。
林爱青怔了一下,何江西的情况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也听说了一点点,反正不好过就是了,既然这样,她微微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安排。”
何江西点头,带上门离开。
知道林爱青要调到农机局里来时,何江西心里其实是有些复杂的,不想林爱青再当他的领导的想法有,但又有些期待能再跟在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