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声音有些支吾,“小姐,这个不重要。”
颜笙感觉秋菊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里忍不住抽空想了一下,一切皆了然了,她是晚上去的,自然是会赶上一个发情的皇上吧?
那么,不经人事的秋菊,肯定很害臊啦!
颜笙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脸上的神情有些促狭,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秋菊。
果然将秋菊的脸上看的更红。
颜笙心里记忆有谱了,看样子不告诉自己竟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追问啊。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声问,“我就不问你咱么得来的了,你就告诉我你都听见了什么吧。”
秋菊明显送了一口气,随即正色道,“我去的时候,早了早了一点,所以,我在房梁上等了一会,后来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我等来了一个秘密的大臣”
“哦?”颜笙来了兴致。
秋菊的声音一沉,“这个大臣之所以说是神秘,是因为奴婢确实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他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裹得严严实实,奴婢换了好几个方向都没有看清楚。”
“是吗?”
颜笙这回心里真的是涌上一丝好奇了,能让楚清这么藏着掖着的人,能够半夜连觉都不睡的人,一定是有他特别的地方,她突然真的很像去看看。
秋菊一抬眼正好看见颜笙眼中的兴致盎然,随后摇头无力道,“他们说的话声音极低,但是奴婢大概听了一下,核心内容好像是在商量怎么将侍卫安全的放在小姐的周围,保护你的安全,又不能让贺千慕发现。”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颜笙惊讶,随即又连连摆手,“你一定是听错了,他恨不得如贺千慕一样除我而后快呢,怎么可能保护我。”
秋菊就知道颜笙回事这样的反应,她声音郑重到,“奴婢说的千真万确,确实是找人护着小姐的。”
秋菊这样固执的陈述一件事情的情况并不多,看来是真的了。
颜笙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更加迷离的点头道,“那我知道了。”她将头转向秋菊,“这就是你不告诉我的原因?”
秋菊自然知道颜笙说的是什么,“奴婢当然不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我知道小姐一直对皇上是有防备之心的,有可能以后还会采取手段,毕竟当时p;;她点到即止。
是啊,当时,他那么伤害过她们呢,因为这件事情就要原谅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磨平曾经深入骨髓的伤害,只因为对方的一点小恩小惠就哈哈一笑,谈笑间令过往的总总灰飞烟灭。
自己又不是开慈善堂的,为什么在他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选择原谅,那些曾经因为自己而丧命的人会选择原谅么。
颜笙将思考的时候习惯性低下的头抬起,与秋菊期待的眼神交汇,声音竟是带着一丝疲倦的沧桑,“你不用担心,即使楚清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即使他能让贺千慕付出该有的代价,我也,永不原谅。”
女子特有的温软甜糯的声音此时当然无存,反而带着一丝不已察觉的铿锵,还有那数不清的悔恨绵长。
颜笙缓缓的闭紧眼睛,仿佛看见那些记忆中的女子踏着彩云,穿着自己喜欢的衣袍,笑嘻嘻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切如昨,只是佳人已逝。
秋菊在边上将颜笙脸上变换的所有颜色全部看在眼底,只是最后千言万语不过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室内久久无语。
门外却响起一阵吵嚷的声音。
“娘娘。”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一语未尽,周围早就响起更吵嚷的声音将这本就单薄的声音盖了下去。
秋菊眉尖一皱,刚要站起,颜笙眼疾手快的将她摁在椅子上,自己当先站起来快步跑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
“出了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不见得有多大,倒是奇迹般的将院子里面的声音全部盖了过去,本来还纷乱如麻的院子一瞬间变成掉了一根针都能听见的模样。
太安静的后果就是,反而没有人能告诉颜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眉目一压,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她确实应该抽个时间给自己的院子来个大换血了,这样下去用着不安全不说还耽误办事的效率。
她举目望去,正见到门口有一个脸生的小宫女一脸焦急的咱在众人形成的包围圈中挣扎,身上的衣服已经大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宫女头上唯一有的银钗子也不知道掉在那里。
颜笙挑挑眉,越过众人,走到宫女身边,轻声问,“你是谁,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宫女见到颜笙,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胡乱的将额头上的汗珠抹掉,直接伸手拉住颜笙,手上的力道甚至都让她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娘娘先不要说了,快随我回趟王府,刚才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颜颂将军去讨伐突厥,即可启程。”
“怎么会这样。”颜笙脸色一变,自己最近一直在关注宫中的消息,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听到风声,突厥在北炎的北方,北炎也一直有先皇亲封的镇北将军常年镇守。
传闻中镇北将军吴长天,虽然这最近这几年年事见高,只是毕竟是武将出身,身体还是英朗的厉害,而且这些年在北方镇守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子,要是突厥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应该是让他去对战,怎么会从京中派遣。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关系,她的关系网加上扶摇留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