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
“喂,你不回家享福跟着我们干嘛!”沈凡吼道。
文千羽笑得贼精:“自是为了闯荡江湖。”
沈凡眼珠子一转悠,贼兮兮拉着凌慕华嘀咕道:“咱们先把他带上,等路上再把他踹了,气死他,你可别露馅儿了。”
那黑衣人已经被小石头解决了,这回四个人上路倒是轻松了许多。
沈凡对骑马这事有着超乎寻常激情,他虽不会骑,坐在上面却也不害怕,等走出了镇,便不再满意马蹄亦步亦趋往前走了,拿倒拐子捅着凌慕华让他策马狂奔。
凌慕华恐他受不了,将带的衣裳绑了圈在沈凡大腿根上,方才一手牵绳,一手揽着沈凡的腰,策马狂奔起来。
冷风迎面刮来,吹得人脸刀割般的疼,沈凡兴致却高得不得了,只差没在马背上高歌一曲。
“小石头,你跑快些,咱们比赛呀!”沈凡回头嘚瑟道。
凌慕华将他的帽檐拉了拉,叮嘱道:“莫要说话,冷风灌进肚子可会着凉。”
沈凡哼哼道:“我一口气往外吐着说,说完立马闭嘴用鼻子呼吸,怎么可能让冷风灌进肚子。”
跑了一小会儿,三人身后便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不说凌慕华,便是沈凡都听到了。
三人头皮一紧,沈凡也老实下来,只当是又被盯了上,哪知道定睛一看,就瞧见文千羽在马上狂魔乱舞。
他本披着一身雪白的兔毛披风,此刻披风竟将他脑袋扣了住,他双手紧紧抓在马的脖子上,马缰绳随着寒风一下一下打在他背上,腰侧上。
沈凡看得都呆了,能把马骑成这样还不掉下来,也得要有技术啊。
小石头更是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似的。
“少寨主,他这是骑马呢?”
沈凡经由小石头这么一提醒,方才启动了笑感神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文千羽原本还想坚持,沈凡这笑声太过于响亮,他这汉子的坚持也被化得烟消云散了,匆匆抬了个头起来,那马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沈凡这笑声给激了热血,竟在文千羽鼓起胆子抬头的时候加了速,一股脑冲了出去。
文千羽吓得哇地一声大叫起来:“救命啊!”
“哈哈,笑死我了,他……他上马姿势那么潇洒,竟然不会骑马,哈哈哈!”沈凡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凌慕华摸摸他的头:“想来只学会了上马,平地走,还不会策马。”
两人说着,文千羽的马竟驮着他伴着尖叫声冲到了前面。
沈凡赶紧招呼凌慕华跟上。
若非文千羽身上的伤还不曾好,伤口正在结疤,经不得如此颠簸,沈凡却是想看一路戏的。
原本的三匹马终究还是变成了两匹马,文千羽被小石头带到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颠簸怕了,死死抱着小石头的腰就不撒手了。
小石头虽有着汉子的本事,哥儿的心却不曾灭,他别别扭扭地往前再往前,文千羽跟着上前。
“少寨主……”小石头苦巴巴望着沈凡。
沈凡立马将脸一黑,冲着文千羽道:“姓文的我告诉你,我黑水寨的哥儿可不是尔等登徒浪子能随便抱的!”
小石头的脑瓜子点得犹如冬日里抢食的麻雀儿。
文千羽竟将手又是一收,这会儿马走得慢,他倒是将背挺得笔直:“本公子就是抱了又如何?”
沈凡阴森森道:“小石头,跑起来!”
小石头得令,两脚发力,文千羽凌乱的狂吼声继续在风中飘荡起来。
沈凡直乐得眉上开了花。
掐住了文千羽的死穴,沈凡路上的乐子就多了一起。四人有了马匹,只用了两日便赶到了黑水寨山下的村子里。
沈凡的脸村子里的人都认识,打探消息的事情便只能交给小石头同文千羽,凌慕华自是要守在沈凡身边的。
文千羽吃了沈凡的亏,倒是老实了许多。
只是村中的人一听他二人是打听黑水寨的事情,便大声嚷嚷起来。
文千羽同小石头心知不好,小石头土匪心思,拔腿就要带上文千羽跑。文千羽却是不同,他是商家出生,无奸不商,应付两个村民自是不在话下。
待村中的村民带着武器围上来时,文千羽便装出一脸的茫然,只道自家哥哥几个月前途经此地失踪了,又听闻黑水寨的少寨主抢了个夫君回去,便赶过来找哥哥。哪知道过来晚了,黑水寨竟然被烧了。
文千羽这人长得好,摇着把破扇子再挤出两滴猫眼泪,将黑水寨怒骂一通,当即就引得了村民的同情。
那曾近领过黑水寨施粥的老妪赶紧掏了张黑乎乎的手帕递到文千羽手里,一双饱经风霜的手上还沾着锅灰,他捧着文千羽的手,比文千羽哭得还厉害:“小伙子啊,你可不要伤心啦,恶有恶报,你哥哥的仇老天爷已经给报了。瞧见没,那这黑水寨都烧成空地了哩。”
这老妪也不知道是真被文千羽声泪俱下的说辞感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