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说话。
顾云泽同阿德罗闲聊着天,阿德罗也一副被顾云泽的话吸引到的样子,时不时随着顾云泽的话问一些问题,听过之后还连连赞叹,表示改天自己也要寻个机会去看看逛逛。
阿德罗与顾云泽边吃边聊,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久了,两艘游轮也在海上慢悠悠地漂着。
聊着吃着,有人走到了阿德罗身边,同阿德罗低声说了句什么,阿德罗笑眯眯地起身道:“顾,抱歉,我船上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吃着。”
顾云泽点头表示随意。
等到阿德罗带着身边的人离开了饭桌后,一直沉默着吃饭的其他人这才追问起顾云泽来。
安晴是最先问的,其实她也知道不该随便插话,可是实在是同这些鬼佬呆在一起呆够了,刚刚对方的那一句话已经让安晴心里不舒服到现在,而且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些不愿意在这艘船上多呆:“顾总,刚刚您为什么不和那位阿德罗船长说实话,让他们把我们引到正确航线上去或者替我们联络外界?”
船长倒是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看向顾云泽:“这艘船上的人不对劲?”
陆晟咋舌道:“该不会被我说中了,我们在海上漂啊漂啊的,真的遇上了一艘恐怖游轮?”想了想陆晟面色一变道:“那我们的豪华游轮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我们在这里吃了饭回去,豪华游轮上的人都不见了?”
没人搭理贫嘴的陆晟,顾云泽把玩着手中的铜质高脚杯,皱着眉道:“阿德罗这艘船上的船员不对劲,不,应该说这艘船都不对,所以一上来我才没有同阿德罗说实话,而是想办法同阿德罗斡旋,不让阿德罗发现我们的真实情况,因为我觉得如果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贸然说出我们的情况,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结果。”
几个人立刻看向顾云泽,船长蹙眉道:“怎么说?”
顾云泽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因为耗费精力同阿德罗斡旋的缘故,他的脸颊烧起了淡淡的红,眼神也不像往常那般清明,让他看上去好像是在燃烧自己精力似得。
谁都知道顾云泽现在的状况应该赶紧回去休息,但是这样未知的情况下,不管是顾云泽还是其他人都绝对没有心情去休息。
“刚上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阿德罗这艘船上没有女人……”
因为内心的焦躁不安,安晴忍不住插话道:“不是因为行船忌讳吗?”此时安晴宁愿阿德罗说的是真的,宁愿顾云泽的推测是想多了。
顾云泽只是看了安晴一眼,就继续淡淡地道:“不止是没有女人,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这艘船上还没有老者弱者吗,整艘船上全是青壮年,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壮年。”
“也许是那些人都在其他地方工作,阿德罗不是说了他是捕鱼船,在捕鱼船上工作更倾向于留下青壮年吧。”船长喃喃地道,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船长心里也是隐约不安。
顾云泽笑了一声,他这声笑有些凉薄玩味:“如果你们非要这样觉得那就这样安慰自己吧。”说完了这句话后顾云泽接着道:“除了整船的青壮年以外,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些人的行事方式,他们行事干脆利索进退有据,尤其是阿德罗和他身边的几个人,行走之间带着肃杀之气……”
顾云泽迟疑了一下,接着道:“这不像是普通的公司能训练出来的职工,我曾经有幸在经过训练的部队中呆过,虽然阿德罗他们的行为说话方式不像是军人,可是他们身上某些味道同部队中的人有些类似。”
顾云泽说到这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阿德罗他们引着顾云泽几人上船说话就有些意味不明了,而且现在两艘船离的这么近,如果发生些什么没有一个人能躲开。
陆晟却突然道:“云泽,如果真是如你分析的这样,阿德罗他们不是好人,那为什么我们上来的时候他们还要对我们这么客气,我觉得凭他们这一船青壮年劳动力,再加上我们对他们没有防备,他们对付我们根本就是手到擒来。”
顾云泽也皱起眉,实际上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沉吟了一下顾云泽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我觉得刚才阿德罗像是一直在套我的话,像是不知道确定我们的情况,所以在判断着什么,我一直同他斡旋没有说实话,也正是因为这个。”
就在众人听了顾云泽的话面面相觑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源一说话了,她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瞧着依旧叫人心里发颤,然而这时从源一口中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心底发冷,她说:“哭声就是从这艘船上传出来的,就在我们脚下。”
源一的话说的没头没脑,船长安晴都不解地看向源一,而陆晟和顾云泽却想起了什么似得脸色猛地一变。
顾云泽盯着源一,急急问道:“依依,你说的哭声是那天你听到的孩子的哭声吗?”
源一迟疑了一下纠正道:“是幼崽。”
“好,是幼崽。”顾云泽不与源一争辩,他又重复了一遍:“依依,你确定吗,那天你听到的哭喊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源一点了点头:“我们上船它就又哭了,哭的很响很吵,它一直在喊妈妈。”
实际上在两艘船靠近的时候,源一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