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传令下去,所有人过来的速度都非常之快,因为现在正是个极敏感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将自己的神经绷紧了,随时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有的人可能正在休息,有的人在练武,有的人在翻书,还有的人在吩咐安排,但接到了袁绍传令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赶赴此处而来。
他们都很清楚袁绍的xing情,越到是这时候,袁绍越是不能够容忍手下文武们在一些小事上犯错,比如说在即将开始重要会议的时候迟到这种低级错误。
当然倒也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如此,像是那许攸,便是等到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才慢腾腾的散漫进来。
袁绍望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很快就消逝,除了靠近他的郭图没什么人察觉,但不说说出来可能会惹恼袁绍,郭图私心里对于袁绍与许攸关系变得恶劣也是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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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都算是为大公子袁谭服务,但正如与逢纪他们同在袁绍手下却偏偏因为支持不同的公子而变得水火不容一般,同为袁谭的人,郭图与许攸也都在争一个所谓的“第一谋士”,在之前许攸占据了优势,主要是因为他颇得袁绍的喜欢,两人关系不错许攸的话袁绍多会听从,而袁谭毕竟还是为人子,一切都来自于袁绍,所以能够有一个袁绍亲近与信任的谋士自然是如获至宝,可如今看来袁绍对许攸未尽然有表面上那么亲信。
这些郭图只是藏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可能会利用起来,也要看情况,而这便是如今袁绍手下的真实状态,连河北都尚未统一,内部就开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如此势力袁绍在时凭借他个人的威望还能够压制,他一不在了分裂便是必然。
许攸在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人,起先也有些吓一跳,他迟来也不是故意的,是他在袁绍这边散漫惯了。并没有将所谓的紧急传唤放在心上。他更不会想到这样的举动会在一些人心里造成什么样的波澜,此时也只是走到了袁绍跟前打了个揖道:“主公见谅,攸今ri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此次才……”
袁绍一摆手。就挡住了他接下去想要说的话。他满脸的不耐烦。根本不关心许攸想了什么理由和借口,只是说道:“先入座吧……”
许攸一滞,眉头蹙起也有些不愉快。但最终还是闷头去找了自己的座位,刚好就挤在袁绍左下首田丰的前面,这个举动田丰倒是无所谓,却让袁绍再次皱起眉头,而始终在关注着的郭图自然注意到了,心底嘿嘿一笑面上却是古井无波。
其实许攸好歹是个聪明人,哪怕更多的是小聪明,但他察言观se的能力不弱,他也不是看不出袁绍对他的一些行为有意见,只是对此并没又放在心上,觉得以两人的交情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这也是实在摆不正自己的位子,偏偏袁绍之前对他也有一些纵容,让他觉得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到现在就算是想改一时都改不过来了。
有些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许攸的xing格注定了他的未来,袁绍的xing格同样注定了他的未来,只是在现在而言,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们更不会对此有什么反悔和自省。
但袁绍将自己召集众人来的目的说清了之后,最晚来的许攸倒是最先发表意见:“主公,攸觉得这吕布来势汹汹,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别的且不说,颜将军那里总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不可能不拦阻,更不会咱们到现在才收到消息,所以恐怕此时雁门三郡境况叵测啊。”
其实根本不需要许攸多说,这些在大家听说吕布居然出现在了常山就已经多少猜出来了。
吕布不可能让自己的后方处于危险之中,所以雁门三郡这样巨大的一颗钉子是必须要摘除的,他出现在这里也几乎意味着颜良他们的覆灭。
在场之中自然也有文丑在,刚开始听到许攸提到颜良,他心里很是不爽,他当然知道颜良被袁绍发落去并州是因为什么,可这也不能够掩盖许攸在这事情上起的推动作用,再加上本身立场就是不同,他对这许攸可没有什么好感;但又仔细一想,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心头就是一紧,毕竟那是自己结义大哥,他的死活自己比谁都要关心,只是他比颜良终究要多了几分沉静,这时候情况还未明,他还是决定先观察观察再作打算,所以还是保持沉默,这种场合更不会多说只是安静听着。
袁绍点点头,道:“子远说的不错,吾也是如此想法,且先不去说雁门三郡的问题,不管那儿此时是何情况,咱们要做好最坏打算,对这吕布入河北之事,大家有何看法?”
这时候郭图开口说道:“图窃以为,咱们得先弄清楚这吕布此来,带了多少人马,又究竟是有何目的,尤其是要弄清楚,这与那公孙瓒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啊!”被郭图这么一提醒,袁绍眼前一亮,他所提的问题的确很有参考xing,尤其是最后一点,如果吕布的到来与公孙瓒有关系,甚至若是这两人联合起来,那的确需要谨慎对待,尤其要防着他们呼应起来。
吕布与公孙瓒合作这听起来似乎不太可能,但水火不容的袁绍与韩馥这一次还不是合作对付公孙瓒?在大利益面前,没有绝对的敌人也没有绝对的伙伴,只有绝对的利益,只要足够有吸引力便是与仇敌合作也不是不可。
这时候田丰却是颤声道:“主公,这吕布进入河北,依照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