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李红莺问道,慕容白尘自是没有回答,她也只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一望倒不打紧,竟是看见柳明华被绑在粗木桩钉成的十字架上!
李红莺惊讶极了,完全不知眼前一幕究竟为何,看慕容白尘的神色,难不成已想成是她下令抓押了柳明华?一有了这想法,她便是慌了起来,急忙上前抓住慕容白尘的手,慌忙道:“白尘!白尘!不是我,我没有说要他!他是跟随你的小生,我怎可能会要人抓他?”
可慕容白尘却是没有理会她,他一字未吐,而是从她身侧绕身而过,他的肩膀便擦着她的肩膀。李红莺身子一颤,却是没了下一步动作。
且说慕容白尘没有李红莺拉住他,便是几个大步轻易的到了琵琶洞洞口,也看清了眼前之景——柳明华双臂皆被架起,绑在身后十字木桩上,身下是堆满的柴火捆儿,身边则是围满了琵琶洞的那些子山贼,他们人手一把火把,似是想要点燃他身下的柴火捆儿。如此看来,慕容白尘与李红莺不在的这一天,琵琶洞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的!
“白尘!”柳明华看见了此刻赶来的慕容白尘,急忙大喝道:“白尘,你快走!”
白尘。柳明华叫他白尘,而不是少爷。若是如此,莫非...
“白尘你快走!别管我!”
柳明华又喊了一声,一声比一声更撕心裂肺。慕容白尘少有的不知如何应对,因为他并不知此事起因究竟为何。与此同时,一旁的众山贼也开始了动作,他们竟是以慕容白尘为中心,聚拢了一圈。
“还想着要走?做梦呢罢!”
“就是,这人竟是还敢回来!”
“方才那柳明华说甚的白尘不归便要灭了这琵琶洞!”
“还说要剿灭了这琵琶洞,要我们给白尘陪葬!”
“说说算甚!洞中东西该砸的他尽数都给砸了!还说什么若大当家的回来白尘还未归就杀了大当家的报仇!”
众山贼是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声咒骂声,噪噪杂杂。慕容白尘只感觉被几个壮汉架了起来,要将他反着与柳明华绑在一处,背靠着背。虽说被架着的感觉颇为不适,但他的心底却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还未到他想象之中那般糟糕。柳明华到底还是留了底线,没把他们真实身份与目的漏出去,如此,一切事情便都尚有转机。
粗糙的麻绳,在慕容白尘的手腕,肩膀,被人使了劲儿拉紧捆绑,实在是不甚舒服,虽说他那时为混入琵琶洞上演的十里红妆,那时他也被绑上了麻绳,可说到底那是小心翼翼被人绑上的,尽管那样他尚且觉得不适,更不用说如此这般。
“烧!”
“烧!”
“烧!”
那些山贼绑好了慕容白尘,一齐喝着,甚至有人想要将手中火把扔向柴火堆。柳明华急不可耐的使劲晃晃被绑起的手臂,道:“白尘,你干甚还要回来!你怎么不跑!”
“明华,莫慌。”柳明华原以为慕容白尘不会答复他,却不料想听见慕容白尘依旧沉静的声音,告诉他莫慌。虽说眼下场景已是慌乱,近乎死局,却不料听见慕容白尘的声音,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定了几分心神。说快也快,不过是这一句话功夫,就连那被丢在柴火上的火把都还未点燃下方的柴火,便听闻一道带着怒气嘹亮的女声喝道:“全部都给我住手!”
慕容白尘勾了勾唇角:“得救了。”
这出声阻止的自然是方才清醒的李红莺,且不说她也不知究竟为何不过慕容白尘擦过她的肩膀,便让她失神良久;就眼前这一幕,也将她惊的心绪全无!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你回来了!”
“大当家的你可回来了,这次救回来的这个柳明华反了,竟是将洞给砸了!还说要杀大当家的,要剿灭我们琵琶洞!”
“我看这二人就是混进来的奸细!”
这下山贼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让山贼将柳明华与慕容白尘二人忘了,他们不再围着他们二人,而是反身将李红莺围在中心,一言一语无休无止。
慕容白尘身下的柴火已经燃起来了,只是离他身侧尚有些距离。却不料慕容白尘使劲向下赘了身子,用没被绑着的脚尖去够那燃得最旺的木块,又一点点的够到自己身子正下方。火苗面积不大,烧,倒不至于烧到多少,只是燃烧生成的烟却是呛人,不多时,慕容白尘便被熏的猛烈的咳嗽着,那不是装出来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咳的那般重,好似喉咙都撕裂出了口子。
“白尘!白尘!你怎样了?!来人啊!快来救救白尘!”柳明华急的不成样子。
这咳嗽自然是给李红莺听的,却又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救他才咳给她听的,至于为何,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李红莺当然是听到了,她一把推开了面前围着的众人,三步并两步的跑至慕容白尘身边,却见他已经双眼发红,气息浅短。
“快过来把白尘放下来!”李红莺手忙脚乱的踢开面前燃着的木块,手忙脚乱的上前去解慕容白尘身上的麻绳,又怕耽误忙唤一旁的山贼。
说也奇怪,那方才还非要他们死的山贼竟是听了李红莺的话,上前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慕容白尘身上的麻绳,也顺带着放下了柳明华。且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