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习习,鸟鸣幽幽。
当一缕阳光穿透薄薄的窗户纸,斜斜照在她柔顺得如同缎子般的肌肤时,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透过氤氲的水汽,依稀可见一双晶莹如玉的藕臂,正慵懒地攀在木桶壁,享受着那又温柔又体贴的阳光。
不多时,那双纤纤秀脚也从水中伸了出来,高高地搭在桶沿,又调皮,又可人。
她的腿非但修长,而且笔直,如玉之润,似锻之柔,洁白晶莹的模样,又像极了冬日里松林的冰花,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完美极了。
她的脚小巧而精致,脚背的肉色也如透明一般,青筋也隐隐可辨,让人看了,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
木桶中漂浮着大片大片颜色各异的花瓣,又美丽,又芬芳。她整个人都仿佛融化在了木桶中,眼睛微微闭着,听着窗外清脆的鸟鸣声,面浮现出一丝追忆的神色,嘴竟不知不觉地露出了微笑。
此时此刻,这个绝美的女子,究竟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浮现如此动人的微笑?是想到了自己风华绝代、人人爱慕的过往,还是想起了相亲相爱、海誓山盟的情郎?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很愉悦,很舒爽,也很欢喜。
她终于洗去了满身的疲惫,然后缓缓从木桶中站起。这一站起,显得她的腿愈发修长,也愈发迷人。
她痴痴地望着自己,然后拿出一条雪白的帕子,开始一寸一寸,徐徐地擦拭身子。
帕子缓缓移动,便犹如情人的手,温柔地拂过她雪白光滑的脖颈,晶莹如玉的白背,平坦结实的小腹,纤细婀娜的楚腰,柔顺修长的大腿…;…;
此时此刻,她真像极了九霄飞落的仙子,有一段话来形容她,当真再贴切不过dash;“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出。女子神情略微有些慌乱,连忙加快了擦拭的速度,顺手从衣架拿起一件丝巾。
白水悠悠转醒,睁开眼来,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粉红色的布帐,跟着发觉自己是睡在床被窝之中。
他神智一时未尽恢复,只隐约记得自己是在华严寺中,正施展混元剑诀攻击护花铃,至于如何会躺在这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恍惚间想起苏雪莹来,不由惊呼道“雪儿呢,雪儿在哪里?”
白水这一着急,不由的坐身而起,却不经意间牵动了身伤口,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只听忽然欣喜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已来到白水床前。
白水只觉这声音颇为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待得那人走到床前,神情关切望着他时,他这才认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幼时的姐姐,现在的银面人左使,花四娘!
花四娘听到白水突然醒来,心中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多穿衣服,只披了个纱巾,就快步来到白水跟前。
白水和她目光一触,入眼便是白花花的一片,脸不由一红,匆匆转过头去,低声道“你…;…;你…;…;”
花四娘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下只着了一件纱巾,听到白水提醒,也不由俏脸一红,匆匆转身离去。片刻之后才又重新回来,看到白水还扭着头,不由噗嗤一笑,嫣然道“好啦,我穿好衣服了,你可以回过头了。”
白水这才缓缓回转头来,看到花四娘果真穿好了衣服,这才心下大定。
花四娘看着白水害羞吃囧的样子,微笑道“好弟弟,你已昏睡了很多天,我不知道你会突然醒来,所以,所以才…;…;”所以才在屋里洗澡,只是这几个字,说出来极其难为情,所以花四娘便住口不说,不过想来白水也已明白,说与不说,也没多大分别。
白水叹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他当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已是必死之局。
花四娘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受伤太重,不宜说太多话,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白水见她眼中满是关切,心下不由一阵感动,但又挂念着苏雪莹,不知她此刻到底如何,因此不由脱口问道“苏雪莹呢?她怎么样?”
花四娘似嗔似笑道“我就知道你醒来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放心吧,她没事,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等你伤好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白水紧紧盯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她是否说谎dash;自己那一剑斩下后便脱力昏厥,那时苏雪莹被困护花铃中,后面的事情自己却无从得知,因此也不知苏雪莹刻下到底身在何处,是生是死。观看花四娘言辞肯定,神情镇定,绝对不似作伪,心下便信了八分。心道“花四娘视我犹如亲弟,想来没有理由骗我。定是她在救助自己的同时,也顺便救了雪儿。只是那护花铃如此霸道,花四娘当真便救得出雪儿吗?”想到这里,心下顿时惴惴不安,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几分。
花四娘看白水沉吟不语,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莫非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我…;…;我…;…;”白水支支吾吾,却实在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