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了一瞬,只听残歌为难道:“这陵安城也算是一方大城,人都给弄丢了,毫无头绪,再找到怕是难了。”
“主子如此逆天行事,怕是回去后难逃一顿责打。”破月有些担忧。
残歌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这老子教训儿子,总会留三分情面。主子都不怕,你替主子瞎操心什么!”
“你……”破月气得面红耳赤,却是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知道,身为暗卫,做好自己分内事便足够了。
残歌不去理会破月的恼怒,转移话题,一脸认真的道:“主子说了,她就在陵安城。既然在,就总会出现。我们只能就地守株待兔。”
…
京城最神圣威严的地方自然非皇宫莫属。身份、地位、权势、华贵、富丽堂皇,成为那高大巍峨宫阙的装饰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敬而生畏的地方。
逍遥殿一向是门可罗雀,燕文琦虽是南昭帝最宠爱的皇子,却也无形中使得其他皇子心中生厌,各种排挤与孤立。
燕文琦无聊的靠在贵妃椅上想着心事。那日在龙寝殿外无意中听到的秘密照实惊心,揪的他喘不动气。
“皇上驾到”
刘公公在殿外夹着嗓子喊了一声。
燕文琦回过神来,心口不由的痛了一下。
小鹿子急忙去扶燕文琦。
燕文琦推开小鹿子,轻哼一声,从贵妃椅上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便见南昭帝背着手一脸慈祥的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燕文琦语气有些生硬。
南昭帝却没在意,脸上的疼爱之色丝毫不减,啧舌心疼道:“朕许久没踏入逍遥殿了,琦儿近日伙食可好?父皇瞧着消瘦了些。”
燕文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儿臣闭门思过,自然是无心大吃大喝。”
南昭帝眉头皱了一下,一想到燕文琦偷拿腰牌救走安玉瑶的事情便来气,当即冷下脸来,“你这孩子,为何故意放走安氏女,她如今跑去了哪里?”
“天南地北,儿臣怎会知晓。父皇就这么想把她捉回来?”燕文琦抬眸看向南昭帝,讥笑了一声,心口有些憋闷。
南昭帝一愣,“琦儿这是何意?莫不是你认识那位安氏女?”
燕文琦撇开头冷哼一声,“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儿臣怎会认识!”
“所以,你便是在故意跟父皇作对!”南昭帝当真有些恼怒,脸色变得铁青,“朕宠你,纵你,可以容忍你胡闹,容忍你任性无礼。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朕都可以纵容!”
谁知,燕文琦听后却是放肆的笑了,那笑声夹杂着凄凉与嘲讽,目不转睛的看向南昭帝,“儿臣真的只比那阴时生人晚出生了一个时辰?”
南昭帝瞳孔缩了一下,却是面不改色,看着燕文琦那双泛着泪光的明眸,沉声道:“琦儿真会开玩笑,这生辰八字还能有假?何况这钦天监都在金匮玉蝶上记录着。”
闻言,燕文琦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冲南昭帝咆哮道:“您是君,随便改个数字又有何难?”
“父皇听不懂琦儿在说什么。”南昭帝依旧是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看向燕文琦,像是在看一个闹情绪的小孩子。
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燕文琦悲痛的笑了一声,撇开头,再也没有多问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