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流云居内,正房。
孟氏母女俩不愿意分开,暂同居正房。
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身体一阵阵疲倦过度后获得休憩的酸适感,傅芸蜷缩起身躯,伸手轻触了触崭新的衾枕,“我们真的在平城了。”
触手柔滑,一切都得真的,她们真被接来了,她喃喃问:“阿娘,殿下真能找到阿沛吗?”
“我不知道。”
想起儿子,孟氏又落了泪:“我只盼他能好好的。”
想起幼弟,傅芸也抹了一把眼睛,她抱紧母亲。
“会的,会的。”
……
孟氏母女私底下如何说话,邵箐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她对二人却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略作休憩后,她就事无巨细将安排都看过一次,适当调整,又亲自过问,并和魏景日日看望孟氏二人。
这般妥善周置,孟氏母女的心明显定了很多,人也不如刚来时拘谨了,脸上丰盈了些许,蜡黄也褪了不少,孟氏开始有了笑容,傅芸眉宇间的郁郁也去了些。
“殿下,娘娘。”
孟氏闻魏景夫妇至,忙携女应了出来,母女二人端正福了福身。
魏景虚扶:“不是说了么?舅母无须多礼?”
“礼不可废。”
分主次坐下后,和女眷没有太多的话题,魏景循例问了几句吃喝起居。
孟氏笑了笑:“都好,劳殿下记挂娘娘费心了。”
二人到底大家出身,言行举止开始恢复昔日章法后,渐渐就能找到旧日影子了。
这是明显正往好的方面发展。
魏景心终于放了下来,很高兴,回屋后重重亲了亲妻子的脸颊:“阿箐你真好。”
他眉目舒展,邵箐含笑:“不过就是多说两句话的事罢了。”
她捏了捏他的脸颊:“擦身了好不好?”
当然好。
魏景最爱妻子温柔地给他擦拭身体,那种疼惜珍爱的感觉每每让他沉溺其中,流连忘返。
“嗯,今儿天热,身上很有些黏腻。”他这般说道。
邵箐忙命人端了水来,兑好又给他解衣,魏景十分配合,两三下解得赤条条,大喇喇等着他妻子来服侍。
这人。
邵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绞了帕子过来,使劲擦着:“合适不?”
这力道对魏景来说并没什么,他忙道:“合适。”
邵箐好气又好笑,行吧,你说合适就行。
不过她到底还是心疼他,刷了几把就缓下来了,尤其擦完背转到前面,伤痂附近她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魏景伤痂已脱了一些,剩中间那一点,不用敷药,但目前还是能不碰水就碰。他胸腹腿脚三处伤痂,邵箐自然不许他洗澡的。
擦身,魏景是相当乐意的,他妻子十分仔细擦得可清爽了。但是吧,烦恼也不是没有的。
这不,邵箐柔软的手轻轻揩着他的胸腹,熟悉的馨香萦绕,他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他年轻力健,身体恢复飞快,随着伤势大好,颜明还开始加药膳给他补益气血,效果十分好,他反应也格外大,一下子就硬如铁杵。
邵箐眼神好得很,立即就瞄到了,啐了他一口,每次都这样。
魏景也没遮掩的意思,手上灵活得很,一下就把人捞进怀里,手探进前襟,薄唇贴了上去。
他动作太快了,邵箐被吻得气喘吁吁,也不敢乱推,好不容易略分了分,她连忙把他的毛手拨拉出来,掩上衣襟,“还不行呢?”
颜明隐晦表示了,伤愈前不得行房。
她粉面泛红,目含春水,神色去严肃得很,明显没得商量。
“这不是都好全了么?”
魏景试了几次,都被妻子坚决拒绝了,他舍不得硬来,偏火一拱一拱的,憋得极难受。
痛苦地往后一仰,他郁闷地转身面朝里,不再吭声。
这是发脾气了?
邵箐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他难受,搂着他哄道:“还差一点呢,再等几天,大夫这么说总是有道理的,咱们可不能自作主张。”
“等好全了,都听你的。”
妻子温言软语,搂着他的背附在他耳边哄着,魏景熨帖又欢喜,气也气不住,转身抱住她。
“你说的,到时可得都听我的。”
“嗯。”
邵箐亲了亲他:“我们先擦身好不好。”
其实魏景如今看着已与平常无异,但心里重视,总是会慎之又慎的。哄着他重新坐起擦洗,见他蹙了眉头忍着,邵箐连忙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擦完,给穿好衣服,夫妻俩搂着睡下,那玩意还戳人得厉害,她不得不设法转移他主意力了。
想了想,忽然忆起一正事,邵箐连忙道:“夫君,表妹是年末生的吧,都快二十了,可要相看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