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老毛病,除了做必备的精神理疗外,需要挂一点生理盐水。
云瑚安抚好云珊,听说秦琛来了,便来寻秦琛。
哪曾想,才寻到这里便见手术室前围满了人。
想一想她姐的病房前只有她和丁正,云瑚突然为她姐不值。再加上听袁晓晓一口一个疯子的,她越发恼了,踩着高跟鞋上前,直指着袁晓晓说:“你说谁疯子呢?”
“谁接话谁就是。”袁晓晓也不示弱。
“袁晓晓,不要仗着是她连翘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忍你很久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带一个疯子来我们连总办公室,你居心何在?”袁晓晓现在都有点后悔,不该放云珊进去的。哪曾想到云珊会丧心病狂到用匕首刺伤她们连总呢。
“你你再说一遍疯子。”
“拿着匕首伤人,不是疯子是什么?疯子、疯子!”
其实,云珊的病被保护得非常好,知道的人没几个。袁晓晓是真不知云珊有病这事,她只是认定云珊拿匕首伤人的行径太疯狂,是以将云珊定义成疯子。
云瑚却当袁晓晓是嘲笑,恼得抬手扇向袁晓晓。
只是手却在半空被付一笑捏住,他笑得寒碜,说:“我付氏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人力资源总监来教训。”语毕,他狠狠的将云瑚的手推开。
云瑚那点子力气哪经得住付一笑这么一推,几个后退下背靠住墙才止住后退的趋势。
背痛得火烧火燎的,云瑚你了一声,却又不敢真惹怒了付一笑,她委屈的、不甘的用另一只手去揉被付一笑捏痛的手,眼睛却是瞪着袁晓晓等人。
“我付一笑今天就把话摞在这里了。我妹子的手没事则罢。若她的手有事,我就将你们云氏姐妹的手剁了去喂狗。”
男人阴沉的脸,狠戾的语气,全然不再是平时那个笑容可掬的付一笑。
这才是真正的付一笑,江湖上人人敬畏的三哥。
当然知道付一笑的身份,云瑚吓得一个哆嗦,低了头,再也不敢看袁晓晓等人一眼。
袁晓晓呢,哼了一声,转身,看向手术室。
手术室中。
连翘忍着害怕,撇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手。
虽然打了局部麻,但她的汗仍旧是刷刷往下流,很快,她额头湿了一片。
秦琛小心翼翼替她擦了,这才发觉她的头发早就汗湿了。
这要放在原来,他又要吼你们是怎么缝针的?
但,现在他不敢吼,他怕一吼,医生的手一抖的话,吃亏的还会是她。
“秦琛。”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口,却不知声音都有些颤抖。
“嗯?”
“云珊她是不是病了?”
在专家会诊的时候,安丞已将事情原委悉数告之,秦琛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也知道伤连翘的是云珊。
依连翘的身手,这江州地界能伤她的人不多,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珊。
肯定是出其不意再或者连翘发觉了云珊的不对劲才会手下留情。
果然,她知道云珊病了。
秦琛紧紧的箍着连翘的腰,轻“嗯”了一声。
“很严重,对不对?”
“嗯。”
“是因为五年前的事,是不是?”
看着她眼中掠过的歉疚的目光,秦琛说:“不关你的事。”
“秦琛。”
连翘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说:如果说,五年前你是多疑、猜忌的话,五年后的你就将你的多疑、猜忌干脆给坐实了。
他还说:偶尔发病。
他又说:你这个当妈的该和业儿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了。
他更是说:连翘,擦亮眼睛,这次我要的是你的心。
佛说:如果静下心,就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在云珊的刀刺向她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很静很静,静得似乎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在告诉她一个又一个残忍的事实。
在知道云珊的不对劲肯定是来自于五年前的那场灾难后,她的弦已经崩紧。
她想问那云业是不是
可是,她却问不出口。她怕,怕秦琛嗯的一声,她的弦会崩断。
本来,如果那孩子不是秦琛的,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如果,那孩子是云珊受辱时留下的,那
她连翘虽然无辜,但她云珊又何其无辜?!
那秦琛呢,是不是更加的无辜?
他将云珊母子留在身边,不管它人人云亦云,不做解释,是不是为了她连翘?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能清楚的感觉得到,他确信她无罪。
他确信不代表着世人确信啊。
若世人得知云业是怎么来的,只会将脏水悉数泼在她连翘的头上,受万人唾弃。
她胸口莫名的钝痛起来。
她颤抖着身子,颤抖的看着秦琛,颤抖的眨着眼睛。
男人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眸中一派清明。
看着她颤抖的樱唇,秦琛低头浅浅一啄,说:“别怕,一切有我。”
别急,一切有我。
别怕,一切有我。
别动,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曾经,这一切有我四个字伴随着她恣意成长,也养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如今再听到这熟悉的四个字,她有种犹如重生的感觉。
秦琛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给连翘缝针的医生一个哆嗦,针偏了。
连翘没觉得痛,但秦琛却发现了医生的哆嗦,眼中立马若乌云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