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警车停了下来,张警官嚯了一声,说:“前段时间还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现在亲热得胜似一家人,这活久了啊,真是什么都能看见。”
疗养院。
硕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秦琛一脚将那人肉炸弹踹飞的特写镜头。
站在电视前的高挑女子笑得格外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宝贝儿,你看,那就是爸爸,你的爸爸。”
“瑚儿,你回来了。”
“是,爸。”说话间,高挑女子急忙走向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明显的身材发福,再不见年青时的俊朗。唯有那双眼睛,倒有些许精炼的光芒不时闪过。
女子正是云瑚,而中年男子正是云珊、云瑚的父亲云千里。这疗养院中有一间p病房被秦琛全年包下替云母治病。
自从被秦氏帝国解聘又被云珊从丽园赶走后,云瑚只得回了云宅。
无处可去的云瑚差不多总是窝在疗养院,因为这里是她唯一能够守到秦琛的地方了。
自从天路会所之事发生,秦琛不认账后,她颇是失意,只当老天耍了她一把。可万不想,这个月月经推迟了数天,她自己买了试孕棒一试,发觉自己居然怀孕了!
看着试孕棒,她比中了巨额彩票还要兴奋。
为免失误,她专程到医院去做了个检查,结果证实她确实怀孕,已经一个月了。
当时,她都要喜疯了。
这个孩子是强有力的证明,证明她和秦琛那一夜夫妻的事实。
秦琛,很喜欢孩子的。哪怕云业那个孤独症患儿,秦琛都极度的喜爱。
那她呢,她若生一个健康的孩子,秦琛又将是如何的喜爱?
一想到自己将母凭子贵,云瑚的心开始冒着七彩泡泡。
哪怕今生得不到秦琛的爱,但只要有一个他的孩子伴着她,她也心满意足了。
“瑚儿,今天去医院,怎么说?”云父问。
“是肠胃不好,开了点药,吃几天就好。”云瑚并不打算现在就将怀孕的消息公之于众,她要给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
“那你记得要吃药,年纪青青的别落下病根。我们云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好的,爸。你不要担心我。只照顾大妈就是。”
云瑚口中的大妈就是云母刘芳晨,也是云珊的亲母。
云瑚是长大后回的云府,那个时候云刘芳晨早就躺在疗养院了,所以云瑚、云刘芳晨之间并没有出现什么继母、继女、后母这类的矛盾。
在疗养院一躺这么多年,云刘芳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有时甚至于将云瑚会当作云珊。这也是云瑚能长期窝在疗养院且二人相安无事的原因。
“再过两天就是业儿的生日了,到时候你去帮帮你姐姐,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云千里只知道两个女儿闹矛盾了,但还不知道两个女儿闹矛盾的原因。于是便想借着这次为云业过生日的机会劝和两个女儿。
“好的,爸。”因为,她也想好好的和云珊谈谈了。
丽园别墅。
云珊也坐在沙发处,看到了那则秦琛智踹人肉炸弹的新闻。
果断的判定、潇洒的姿势、冷冽的眼神,震得云珊热血。
这就是她所爱的男人。
真不愧是她所爱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怀中抱着的小丫头是谁?
因为秦琛将那小丫头护了个结实,根本看不清脸相。
莫不是现场的某个孩子?
秦琛有多喜欢孩子,云珊最是清楚。
当年,连翘将孩子流掉的时候,秦琛几近疯了。那个时候,云珊的心却在唱着歌。她庆幸,庆幸连翘将孩子流掉了,因为无论他们的感情怎么好,孩子必将是秦琛和连翘中再也缝合不了的伤口。
然而,她在才笑了连翘并将连翘送进监狱后,就发觉自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发现她居然怀孕了,两个月了。
她的生理期一直非常的正常。之所以没注意,是因为那两个月她一直在至力于将连翘送进监狱的事,又哪有精力考虑其它。
等知道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医生的话,更是残酷。
流掉孩子,她将一辈子再也当不了母亲。
生下孩子,她以后还有当母亲的可能。
她,多少还是存着些心思的。
哪怕她清楚的知道以她的残败之身是再也不可能站在秦琛的身边,但哪怕保留着这残败之身,有机会为他生一个孩子,也是好的。
在煎熬中,她选择生下云业。
她的这个举动,居然感动了秦琛。她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他那个流掉的孩子。
她庆幸着自己的决定,至少在男人看来,她云珊是一个有母爱的人。比起那个恶毒的流掉孩子的连翘而言,她则要善良许多。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她终究是不甘心的,不甘心那个孽种在自己的肚子中。然后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最终至疯癫。
疯癫的事,她记得并不大清楚,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不记得的也多是云瑚在她面前提及一二她才有了映像。
直至生下云业,直至秦叶心怡将一纸n丢到她脸上,她才大梦方醒。不再以这个孩子是秦琛的而自我安慰,不再将这个孩子其实是被轮的产物的悲痛转移,而是接受了事实。
她恨不能亲手宰了云业这个耻辱的烙印,但,这个烙印有一个唯一的好处,可以为她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