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那一年,她不再青春,到了恨嫁的年龄。
她不是没有人追求,相反,追求她的青年大有人在,其中不乏佼佼者。
但,这些人都没办法和秦琛比。
不但如此,那些大好青年中还出了一个病态。
这个病态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她的生活,甚至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她吃的药。
也就是说,病态已危及到了她的生命。
秦琛等人几番调查无果。
于是,燕七等人想出的一出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戏。
假婚!
用一场假的婚礼抓住那个病态。
“我不当这个新郎官。楚楠,你来。”初时,秦琛是反对的。
那个时候,她很是心酸。
她知道,因为有匪匪,她今生可能无望当上秦琛的新娘了。
可是,哪怕来场假的婚礼,哪怕她只在那礼堂上走一遭,也算圆梦了。
“我怎么来?琛,你疯了吧。如果是我当新郎官,那病态肯定就看出我们在演戏了。”
“是啊,琛。那病态反侦察能力极强。我们只有越是演得真才能越是混淆他的认知。”
“再说,秦姨一直将云珊当未来儿媳妇看待。这戏演都不用演、标标准准的一出婆媳乐啊。”
“病态度之所以称之为病态,那就是所做的事往往出其不意。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已失了先机。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场戏给演得最是逼真不过。”
燕七、楚楠、齐言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给秦琛做思想工作。但秦琛就是不松口。
她知道秦琛的梦幻婚礼是为匪匪做准备的,又怎么可能为了他的匪匪而为任何女人妥协?
她颇是心酸的一笑,说:“算了,你们别为难阿琛了。这是我的命,就这样吧。楚楠,麻烦你了,你就试一试吧。也许将那病态钓出来了也说不定。钓不出来,我不过是苟且偷生再或者一命归西。”
楚楠说:“我当新郎的话,只怕那病态根本不上当,再要钓他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戏必须一蹴而就。琛,不是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是为啥?成,我去,我去演新郎。但是,如果那个病态不上钩,如果云珊以后真一命归西在那病态手中,你可别内疚。”
“是啊,琛。如果云珊因为那病态而出事。我想,你必会内疚一辈子的。”
“琛,云珊救过你一命。现在正是你救云珊的时候,此时不报恩更待何时?”
她之于秦琛有救命之恩。如今她有危难,他是解除她危难的第一人,更何况不过一场假的婚礼罢了。
齐言、燕七、楚楠的轮番说教,秦琛动摇了。
“好,婚礼定在匪匪十八岁生日那一天。”他说。
无论那病态最终‘来’或者‘不来’,婚礼都会转为匪匪的生日庆典。秦琛对匪匪之宠江州人人皆知,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庆典的戏码也说得过去。
明知道这场婚礼是假的,明知道这场婚礼最终会转为生日庆典,也明明心酸得要命,但那个时候,她仍旧欣喜着,欣喜着秦琛的同意。
她甚至期待着,期待着那场婚礼的到来。
此生若不能嫁秦琛,哪怕来一场假的婚礼也足够了。
哪怕人人认定它是假的,她却要把它当成真的,她要把它当成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幕。
从此后,她愿意一辈子一个人过。
那个时候,她甚至是有点感激那个病态的,至少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圆梦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在午夜就会醒来,她会褪去那一身华服重新做回灰姑娘,她也觉得值得。
就这样,一场从开始就以瓮中捉鳖为戏码的假婚提上日程。
一切也按部就班的展开。
随着婚讯的传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上头版头条。
看着那些新闻,她越来越恍惚了。她觉得这场婚礼应该是真的吧,是秦琛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
她期待着秦琛将这场假的婚礼变成真的婚礼,而不是变成什么所谓的生日庆典。
她越来越沉浸其中。
每日笑靥如花。
报刊杂志上刊登的都是她‘准新娘人比花娇’的新闻。
突然有一日,秦琛说:“云珊,我觉得,婚礼转为生日庆典的这个惊喜还不够。”
惊喜?
不够?
她心中泛起丝丝期待,颇是恍惚的看着他,‘哦’了一声。
“你说,如果那天我向匪匪求婚,这个惊喜是不是更大一些?”
闻言,她,整个人都懵了。
残酷的事实再一次告诉她,她又做白日梦了,她不是新娘,这只是一场戏。
她拽紧自己的手,强撑着笑,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
“你爱匪匪吗?”
“我一直在等她长大。”
“啊,原来她就是你的那个神秘救赎。”
“是。”
哪怕隐隐有了猜测,心中也早有了定论,但听他承认,她仍旧心痛如割。强压着心头的痛楚,她开玩笑的打趣:“阿琛,可不要告诉我们,你有恋童癖哦。”
“她长大了。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怎么能算恋童癖?”
她笑着瞪了他一眼,颇带娇嗔的说:“你隐瞒得可真够深的。只是你这一表白也太突如其来了些,保不准会将她吓跑。”
“吓跑的话,她第二年的生日,第三年的生日,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试一试,直到她答应为止。”
闻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