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钟粹楼。
客厅中,不悔眼睛定定的看着书,但小脑袋直点的,明显睡意颇浓。
连翘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无语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不悔立马醒来,朦胧的眼神看着连翘。
“宝贝儿,怎么还不睡啊?”
“我要加油,我要赶超翘翘。”
连翘抽掉小家伙手中的书,说:“物极必反。你现在首要的事是睡觉。只有睡好了,身体才能长得好,身体好了才有精力读更多的书,读更多的书后才能赶超我。不急在一时。来,妈妈抱你睡。”
不悔闻言,爬到了连翘的怀中。
翘翘的怀抱柔软香甜,不悔在那里磨蹭了两下后,很快就进入梦乡。
才从楼上下来的秦琛看到这一幕,心柔软成一片。
“我来抱小宝贝回房睡。”
连翘摇了摇头,说:“算了,就这样抱着她睡一会子吧。抱上去麻烦。你去拿张毯子来,顺便将这客厅中的温度调高一些。”
秦琛首先去调了空调温度,然后找了块毛毯来盖在了小家伙的身上,毛毯非常的大,连带将连翘也盖上了。然后他也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将连翘、小家伙一并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靠在男人怀中闭目养神,连翘说:“秦琛。”
“嗯?”
“是不是非常难受?”
其实,秦琛这次病发有别于第一次病发时的症状。第一次病发的时候,他只有过一次没有分清红鱼的现象。而现在的他是分不清任何颜色。
燕七根据这个现象,改变了治疗方案。在原来药剂的基础上加大了药剂量,同时增加了疗程时间。
燕七这次为秦琛仍旧制定了六个疗程,不过,一个疗程五天,每个疗程中间间隔五天。
才一个疗程,男人的体力明显不如原来。
她记得当初,男人三个疗程后,看着都和正常人无异。
所以,非常明显。这一次治疗的痛苦、难度远高于第一次的治疗。
她心疼的同时,却不能帮助到他,她有些焦急。
男人拍了拍她的背,说:“没事。我已经有经验了,还受得住。”
“秦琛。”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一次仍旧治不好,而且也只是压制住了。那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样无穷尽的下去,总有一天男人的身体会被摧毁。
秦琛的心沉了一沉,终是开口说:“我们要相信燕七,他一定会给我找到终极解药。”
是,唯有相信,是她现在心里唯一的阳光了。
“我不知道将你生病这事让不悔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你看,感觉这几天,她好象突然长大了许多。”
虽然没有具体告诉小家伙秦琛生的什么病。但自从知道秦琛病了后,小家伙变得特别的乖巧。不再似原来是个调皮的熊孩子一个,也不再似原来总喜欢腻在秦琛身上。而是变得相对安静了许多,腻着秦琛也不再是腻在他身上,而是腻在他身边,而且时不时的担心的看着秦琛的脸色。看得出来,小小的心灵中有着浓浓的担心。
秦琛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红扑扑的脸颊,说:“没事。再往后也许我都不能走路了。早点告诉她也好,免得到时候吓着了她。”
这个月正逢小家伙学校的秋季小长假,放在原来她肯定吵着闹着要出去玩。但现在她没有吵,而是乖巧的呆在家中守着秦琛。
秦琛的手留恋的在小家伙的脸颊上摩挲着,又说:“她是秦府未来的家主,会承受得住的。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灾难还是荣耀,她都会承受得住。”
秦琛现在虽然辞去了秦氏总裁之职,但因为他持有秦氏帝国38的股,再加上他是长房所出,所以仍旧是秦府家主。
秦琮能夺走秦氏总裁之职,但却夺不走秦琛的家主之职,也夺不走秦琛的股份。
秦府历经百年,历史上类似于秦琮夺权这样的事也曾经发生过。但最终,所有的大权仍旧会重新回归长房这一支手上。只因为长房这一支所掌的股份永远是秦氏一族中最大的。
不悔做为继承人,以后会继承秦琛的一切。所以,她现在的身份,仍旧是当之无愧的未来小家主。
“秦琛。”
“嗯?”
“你还会站起来吗?”
“会。为了你,为了小宝贝儿,我能站起来一次,就一定能站起来第二次。”
这段时间因为男人的病情,她的精神明显不济,如今小宝贝在怀,男人在后紧拥着她,她难得的偷了个懒,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已近黄昏。
怀里的人没有了,背后的人也没有了。
连翘吓得整个人弹跳着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梦中,男人一身是血的往前走,她想去追男人,但身后小宝贝儿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喊着‘妈妈救我’。她一时间为难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男人,一时间又回头去看离她也越来越远的小宝贝,她不知道再该怎么办。
也就在她犹豫的瞬间,男人和小宝贝同时离开了她。独留她孤伶伶一个站在荒芜的旷野中。
又好像就是这间客厅
“秦琛,宝贝儿!”
连翘跳下沙发,紧张的叫喊了起来。
听到声音,男人从厨房中大步迈出,一把抱住若梦游般在大厅中紧张的叫喊着的人,问:“怎么了?”
“秦琛。”连翘吓得紧紧的抱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