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素素呆呆的看着从她的面前滚下去的女人,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啊
她没有推她,宋安安怎么会滚下去的?
战砚承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到宋安安的身边的,他俯下身刚准备把她抱起来,就看到刺目的红色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
“安安”声音在颤抖,战砚承抱着她,生平第一次,过多的恐慌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他单膝跪在她的身侧,惶恐的抱起地上已经昏过去的女孩,满手的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
她的脑袋也被碰伤了,鲜血染红了她半边苍白的脸颊,可是更另他恐慌到无措的是她下身处已经淌了一地的血
她伤到哪里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
“少爷”有看到变故连忙跑过来的老佣人惊慌的喊道,“不好了,少夫人这怕是流产了!”
流产两个字让男人的神经彻底的绷直了,一股刻骨的凉意从头顶迅速的流变全身,细细密密的游走在他全身各个地方。
他抱着她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她有孩子了她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孩子没有了
战砚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英俊的脸竟然比怀里的女人还要苍白上几分,低吼的模样让战家的佣人觉得他被厉鬼俯身了,“马上滚去准备车。”
他抱着她往外走,所有的动作全都是顺着本能,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孩,唯一的感觉就是身体里跳动的那颗心脏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那只手狠狠的用力,随时会把他的心捏碎。
叶秋看着那一地的血,以及看都没有看她已经面无人色的男人,登时变得恍惚起来。
她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她当然知道那一地的血代表什么。
一下回想起宋安安前段时间曾经的反常,她的心下沉得更加厉害了她是真的怀孕了
顾不得多想,她连忙跟着吩咐佣人,“立刻,马上去医院。”
千素素已经白着脸从楼上下来了,她害怕得厉害,虽然战砚承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可是她仍旧厉害,看着千素素的样子几乎要哭了,“干妈”
叶秋第一次指责她,“你刚才做了什么?当着砚承的面把宋安安推下来,现在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没有”千素素立刻尖声的解释,“干妈我真的没有推她,我碰都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是宋安安自己过来抓住她的手,然后往后倒了下去
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叫挑拨离间。
“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自己摔下去嫁祸我的”
叶秋不耐的摆摆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去医院。”
宋安安和她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叶秋抓着轮椅的扶手,心头蓦然的就凉了。
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
季昊陪着战砚承站在手术室外的长廊等,他是外科医生,里面给宋安安做手术的是全京城最好的医疗班。
他看着双手撑着墙而站立的男人,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衣服,整夜未眠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原本就疲惫,他的衣服,衣袖,包括手上,甚至连脸上都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
他安静的站着,黑衣染血,英俊的面容冷厉如地狱来的魔鬼,墨色的眼睛里空洞无物,周身散发着一种纯暗的绝望的气息。
季昊知道,那些都是从宋安安的身上流出来的血。
昨晚战夫人割脉自杀,今天宋安安伤成这样,最重要的是孩子
“砚承”叶秋被人推着轮椅来了,千素素怯怯懦懦的跟在后面,她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再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
战砚承的眼睛动了动,冷酷骇人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千素素的身上,墨色的眸内杀意凛冽。
然后,千素素看着他朝她一步步的走过来,那一身带血的黑衣犹如夺命的死神。
“砚承哥哥”她正准备说话,脖子就已经被人掐住。
“千素素。”三个字咬牙切齿的从他的喉骨深处挤出,他的手不断的用力,眼睛里全都是骇然的杀意,“谁给你的胆子碰宋安安。”
千素素被掐着,喉咙剧烈的疼痛,窒息的恐惧和男人眼里的杀意让她害怕到了极致,一张脸涨得通红。
“呵,”他低低的笑,那声音沙哑深沉,如同魔鬼的低吟,“杀了我的孩子,你就给我偿命。”
千素素拼命的想要出声,眼泪不断地流,“不是不是我”r1
那双眼睛里全然只有冷酷,杀意,残狠,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
叶秋连忙推着轮椅过去,慌张的阻止,“砚承你够了,住手。”
她无法不心惊,战砚承掐着千素素的样子分明就是真的要开杀戒,他上次因为宋意如的事情也掐过宋安安,可是全然不是同一种感觉。
季昊也觉得心惊,他从未见过这样几乎是陷入了魔怔的战砚承,从小一起长大,他也知道他的手段可以残忍嗜血,可是他为人冷漠,骨子里并不嗜杀。
不管旁边的叶秋如何阻止,甚至是祈求,他手上的力气都不曾松下来半分再这样下去,这女孩肯定会被掐死在他的手里。
“砚承素素真的会死的,你赶紧住手,我已经死了一个女儿这是唯一的女儿了你冷静点,住手!”
她甚至不知道陷入疯狂的男人究竟是不听她的话还是根本就没有听她的话。
“砚承”虽然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这里毕竟是医院,尤其现在砚承不冷静,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