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没忘记他,他就还活着,活在我们心里”。
“说得好,只要心里记得,王清将军就没有死去。”荆罕儒叫好道。
“将军生前命我前来司马大人这里……”
李宇珩脸一红,赶快转移话题。谁知刚说了一半就被荆罕儒打断。
“什么司马大人,宇珩不必客气。不嫌弃的话你我称兄道弟如何?刘队长已经跟我说了,先给你介绍一下,白刺史可是抗击契丹的大英雄。去年契丹第二次进犯的时候,白刺史率领数千将士,大败契丹三千余人,一战成名。可惜皇上识人不明,被杜威这个贼子所害。”
称兄道弟?李宇珩哭笑不得,荆罕儒和云逸的年龄差不多大。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白刺史口中虽然说着不提,脸上堆满笑容。
古人怎么也都是爱慕虚荣口是心非呢?
不过这位白刺史着实了得,能率领数千人大败契丹三千骑兵。骑兵机动灵活,冀州附近皆是平原毫无地利可言,看来白刺史带兵的确有手段。
“白大人,这次宇珩给大人添了不少麻烦。”李宇珩刚要说致谢地话,又被白从晖拦下。
“李兄弟,不必如此客气。”
白刺史看到李宇珩自从进来之后腰杆笔直气势非凡,即使坐在椅子上也同样挺拔。
眼前少年果真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宇珩一会可否见一下刘洛林?”李宇珩想起来了半天还没有看到刘洛林呢。
“来人,去叫刘洛林队长前来,就说李校尉到了。”荆罕儒心里高兴,早把刚才麻答曾经来过的事情忘记了。
“今日契丹使者前来,司马调派刘队长前来府中护卫,他们此刻就在这里。”白刺史有意示好。
三人聊起战事,倒也兴趣相投。李宇珩好奇白刺史怎么能大败契丹三千骑兵,荆、白二人也想了解李宇珩究竟有什么本事。畅谈一番后,彼此重新有了一番认识。
这位白刺史果真不凡,数千士卒中,竟有一多半是弓箭手。前方两千士卒设立障碍,阻击骑兵,后方弓箭手轮番射箭。
李宇珩知道西方在十六世纪曾经发明了三段击的方法用来弥补当时火器射速慢的缺陷,没想到白刺史竟然也想出了这种办法阻击契丹骑兵的速度优势。
过了一会,刘洛林来了。身后竟整整齐齐的站着近二百士卒。幸亏城主府中,照壁与议事厅之间还有一大片空地。
来了这么多人,三人一同出去。近二百士卒眼中炙热的目光,令两位大人变色。就在这时,白刺史才真切感受到李宇珩的魅力。
若论士气,谁能相抗。
也许这就是李宇珩的个人魅力了。
李宇珩骤看到如此场景,心生感慨。不论晋朝的士卒多么优秀,晋朝还是灭亡了。刘洛林上前行军礼,“禀告李校尉,一百九十二名士卒全部到齐。”
这一番话原是李宇珩当初训练的时候要求的。
刘洛林报告完毕,又说道:“你回来了”。
简单的四个字,饱含着多少情谊。
李宇珩明白,刘洛林明白,场中一百九十二名士卒全部明白。白刺史和荆司马略有所悟,陷入沉思。
“回来了,看到你们真高兴”。自从上一次大战之后音信杳无,李宇珩时常还在担心他们。这时再见李宇珩心里有点小激动,毕竟来到古代之后与他们一起一个月的滚打摸爬,互相之间已经建立了感情。
士卒们看到李校尉安然无恙归来更是情不由己。战场上亲眼看到李校尉在身负棍刑的情况下犹自杀入战场,一进一出宛若天神。
若是从前,士卒早就出言调侃了。可是现在,近二百士卒站立场中,腰杆挺直宛若标枪,情绪激动不发一言。
白刺史看到暗惊。李宇珩带兵的能力可见一斑,原先估计竟大有不足。
刘洛林看出李宇珩刚来,和两位大人之间可能还有话说,带着士卒离去。
三人重回议事厅,白刺史叹道:“宇珩果然不凡,如今既然来了,不如在白某帐下委屈做个六品校尉。”
李宇珩想到若要完成王清交代的使命,必须有所依仗。从历史进程看北方还要乱上几年,暂时有个栖身之所倒也不错,李宇珩站起身来欣然同意。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白刺史也不再隐瞒。吩咐侍卫奉茶倒水,把契丹使者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契丹攻占开封晋朝灭亡之后,各地都派人上表臣服,就连河东节度使刘知远也派出部将王峻上表,耶律德光赐木拐表示看重。
可是白刺史心有顾虑,就在去岁,还大败契丹三千骑兵。如今俯首称臣,万一契丹翻脸岂不是自讨没趣走上绝路?
所以白刺史一直在犹豫,荆罕儒一直劝白刺史绝不臣服。
李宇珩明白了。
白刺史深感契丹势大不好对抗,臣服吧又担心契丹人秋后算账。刚才也看到麻答趾高气扬的模样,如果借机杀了麻答,就能解决白刺史的问题。
历史上耶律德光在中原总共待了不到四个月,就是拒绝臣服,想必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麻答就在城中驿馆之中,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荆兄说得对,既然白大人担心契丹人秋后算账,不如此刻表明立场。契丹人初入中原,各地一定不服,只是看到契丹势大才不得不从。如果乱象纷飞,宇珩认为契丹人在中原待不了几天就会离开。”
一个月来,李宇珩也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