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一车装满东西的自行车,吓了一跳。
“你怎么过来了?”吃惊过后,季冬赶紧问着,“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住的地方的?”
“你几天没有到县城里了。”伍宗强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说着,“我等不及,就过来找你了。”
“至于怎么找得到,问人就成了。”
本来他想直接问知青院的地方的,但是想到季冬之前说过他自己搬出来住了,便直接问村里人了。
“进来吧。”季冬边听边将门打开,“我们进去再说。”
伍宗强点头,上前将自己的自行车给推进院子里。
看到自行车上那硕大的蛇皮袋的时候,季冬沉默了一下,问着:“这个蛇皮袋里头装着的,该不会就是铁盒子吧?”
伍宗强猛点头,笑得脸上的那一道疤都颤颤的,说:“是的。我托别人弄的,以最快的速度弄到这一批盒子。我那一边还有两袋。”
怕太过于招摇,他并没有将所有的铁盒子全都拿过来。
“还有?”季冬吓了一跳。
伍宗强点头,说:“还有的。”
“你这青草膏太受欢迎了。买到人都觉得好,个个都向我回订,我能怎么办?难道放着的钱不赚?”伍宗强两手一摊,说道。
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放着钱不赚,所以就想办法多搞多一些铁盒子过来。
季冬:……
“这样不行。”季冬只是想了一会儿,说着。
“什么不行?”伍宗强一听,急了,“你该不是不想做这一门生意了吧?这一门生意比我们卖面饼要赚得多。除此之外,这生意的风险还比卖面饼要低得多。”
又赚钱,风险又低的生意,不做是傻瓜。
“不是不做。”季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着,“而是要做那么多的话,在我这里不方便。”
他这里做一些还好,要大量制作,是不行的。
虽然高晓军进去了,但是村里还有不少看他不顺眼,盯着他的人在呢。
“那去我那里。”伍宗强说着,“我那里不怕。”
他那一块的人全是偷偷做点小买卖的,不这样做,大家都活不下去,所以也不会有人举报。
一举报,得罪的不仅是一户人,而是整个片区的人。
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的。
“成。”季冬说着,“就去你那里。钟蓁给我配好药方,到时我直接去你那里熬煮就成。”
之前没有相过钟蓁会将青草膏放心地交给他熬煮,所以他之前也没有提出这个建议。
现在钟蓁准备教他熬药了,他学会之后直接去伍宗强那一边熬煮也是可以的。
反正在伍宗强那一边熬煮跟在他这里差不多。
“那就这样说定了。”伍宗强说,“这一批药膏先在你这里熬煮,下一批就直接到我那里去。”
季冬点头。
伍宗强松了一口气,而后这才得空观察季冬现在住的房子,等看到那菜地的时候,伍宗强的眼睛瞬间瞪圆。
“季冬,你还会种菜?”伍宗强指着院子里那一块菜地,失声地问着。
季冬点头,说:“之前不会,慢慢学的。总不能一直买菜吃吧。”
花钱不说,还麻烦。
现在没有什么钱,他的钱得精打细算才成。
“好吧。”伍宗强应着。
他是一直买菜吃的,向隔壁邻居买菜来吃。反正他自己是不会做的。
有这个种菜的功夫,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钱回来了。
伍宗强在季冬这一边吃过饭之后,用蛇皮袋装了一袋子季冬送的青菜,这才满意地回去。
两三只南瓜,两个本地小冬瓜,还有一大把空心菜,薯叶等等,够他自己一个人吃很久了。
他总算明白他们街道那些有乡下亲戚的好处了。
另一边,女知青院里刚吃过饭,秦桑正坐在院子里,有些生气,又有些后悔地问着齐婵玲:“齐婵玲,你说今天骑着自行车过来找季冬的那个男人是谁?”
骑着自行车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问题是自行车后座有一蛇皮袋的东西。
想到那些东西她一点也沾不了光,秦桑就心痛得要命。
也不知道季冬怎么忽然换了一个性子,也不在她跟前凑了,有什么好东西也不送过来给她了。
若是知道季冬做的那么绝,她当初就不该放狠话。
齐婵玲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之前从来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季冬之前去县城也没有找过这个朋友。”
要是过去的话,她肯定是知道的。
秦桑咬唇沉思着。
“桑桑。”知青院大门处忽然有人叫着秦桑的名字。
秦桑的眉头立马就皱起来,随后跟齐婵玲交代一声,说:“你去把他赶走。”
这个周绍,明明是承诺帮她弄到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的,但是还没有等她入学,这个名额就没了。
她给周绍的那些甜头白给了。
一想到她曾经为了那个名额而跟那么恶心的人亲吻,秦桑觉得自己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周绍拿着手上的野花兴冲冲地走进来,还没有走到秦桑的房门,就被齐婵玲给拦住去路。
“秦桑说了,她不想见你,你走吧。”齐婵玲冷着一张脸,不耐烦地说着。
秦桑的态度都那么明显了,周绍还是天天傍晚过来,真是一点也不懂看人的脸色。
这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