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队的一个知青,也是京城人。”
“她跟我一样,恢复高考之后,参加高考,考上了大学。只不过,我考上了清大,她考上了北大。”
“她师父对我多有照顾,所以我回来的时候,也多照顾一下她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事情,您不要乱想。”
季和在他心里,一向是一个严肃的老人的形象存在的,今天这么一出,彻底打破了季和在他心中的形象。
“有其他的事情也没事。”季和呵呵地笑着,“你今年都十九了,也得抓紧了。”
“成家立业,也可以先成家,后立业的。先结婚,对于自己以后做些什么,也有一个参考。”
季冬:……
“爷爷,你想太多了。”季冬打断季和的话,非常认真地说着,“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说完这话,季冬的心忽然有些虚。
“好了。 ”季和笑呵呵地说,“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不多说了。”
“人家是个好女孩,你可要真心地对她,可不能像之前那么混了。”
季冬:……
敢情他说了那么多,还是白说啊。他爷爷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了,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
季冬就去洗漱,而后回房休息。
另一边,季行也回房,肖雨正在梳妆台上涂抹,见季行回来了,瞄了季行一眼,一边往自己脸上拍水,一边说着:“老公,你今天没跟季冬说些什么吧。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逼他了。”
季行一听这话,就要炸毛,说:“我哪里逼他?是他在逼我!好好的仕途不选择,偏偏去学什么计算机。”
“轻松的路不走,非要去走艰辛的路。要不是他大了,我非打他一顿不可。”
季冬要是去政府的话,凭着他在政府那么多年积累的人脉,只要没有什么大错,肯定能平步青云。@
但是他一点也不听话。
“得亏孩子没有听你的话,报什么大学哪个专业。要是他真的听了你的话,今年就去不成清大了。”肖雨也不理准备要跳脚的季行,说着。
“走仕途的话,去不去清大不要紧。”季行毫不在意在说,“就算这一次季冬去不成清大,以后再考上研究生读清大也是可以的。”
仕途要紧,读不读清大有什么要紧?
肖雨一听,正在拍水的手一顿,转头,瞪着季行说:“儿子想读什么,就让儿子读什么,你就不要干涉。”
“之前爸不是说了吗?你现在又扯这个话题做什么?”
真是的。
“他要是不走仕途的话,读个计算机出来,有什么用?”季行也是满脸不耐烦地说着,“你们就是宠着他。”
“把他宠坏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个个都宠着,把季冬宠得不像样,在人生的道路面前,季冬一句话也不听他的。
也亏得他现在的脾气好一些,要是之前的话,他早就炸起来了。
“我就这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被你弄去军队,天天在军队里训练,每天都累得半死。”
“季冬又把你弄到乡下去。”
“在乡下受了两年的苦。你还说我宠季冬?要是我真的宠的话,当初我就不该让季冬下乡。”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季行气得话都噎在嘴边。
他不想说话了。
肖雨也不想跟他说话,转头,继续拍打着自己的脸。这上了年纪女人的脸,得好好保养才成。
这些,季冬都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会说季行活该。
第二天早上,季冬一大早就踩着自行车出去了,他将李扬他们托他带回来的东西和信件拿过去给李扬他们。
送完之后,他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季冬便推着车出了巷子,准备回家吃饭,却不想,刚一转弯,就看到一个“熟人”。
刘玲才将自己手上那一盆水给倒掉,准备转身回家,就看到季冬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巷口前看着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她那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靛青棉裤,一双老旧的棉鞋,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要是知道出来倒一盆洗菜水会遇到季冬,她今天就该穿最好的那一身衣服出来。
“刘玲,”季冬向刘玲打着招呼,“你家是在这里的?”
刘玲力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点头,说:“是的。你这是?”
这会儿的季冬,跟自己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一个季冬一点也不一样。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头是一件白色衬衫和一件灰色背心,脚上还穿着一双皮鞋。
而她在车上看到他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有些老旧的棉衣,脚上穿的也是那一种土布鞋。
虽然那会儿就算看到季冬他们吃得是肉,她也以为是季冬他想着路途遥远,所以狠下心来买肉包粽子,做肉酱吃。
结果,一出车站门,看到季冬他和钟蓁上了小车,她才发现她想错了。
这年头,能开得起小车的人,不是有权势的人,就是有钱的人。
而现在季冬这打扮证明她想得不错。
想到钟蓁那样的貌不惊人的女人竟然有季冬这么好的对象,一股名为妒忌的东西闪过刘玲的心里。
“我过来这边办些事。”季冬说着,仍是站在原地,没有推着自行车往刘玲这一边走过来,“刚好看到你。”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