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qq，秦锋跟灵相约共进晚餐。

火锅店里油气熏天，四周弥漫着浓郁的剁辣椒的味道。秦锋喜欢这种味道，蓉城缺少了这样的味道就不是蓉城了。

他不时地看着灵，有她经常陪在身边，他不再觉得孤单。背井离乡，这个小女孩应该算是他在蓉城唯一的亲人。他认为灵心里的爱情，一定是中学生言情小说里那种充满浪漫幻想与憧憬式地感情。他自己却把爱情看得很现实，没有钱没有社会地位，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保证，如何能给对方幸福的生活呢？

我这样想，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在跟灵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秦锋不断考虑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拒绝灵施舍给他的温柔。可是，灵还是个未成年人，这是他最大的顾虑。

“你喜欢我吗？”灵突然问道。对于未成年的小女孩来说，爱情似乎并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

“快说啊。”灵有些急躁。

“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秦锋顺口说。显然他是想跟灵开个玩笑。

“我还不如叫你好老公呢…”灵笑了，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

秦锋愕然。面对灵一次次的示爱，他的心跳速度也不断提升，仿佛找到了当年跟小雪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这一刻，他产生了想保护她的冲动。

上卫生间的时候，秦锋注意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这个曾经是素洁整齐而且十分幼稚的男孩，却在异乡颠沛流离的生活中打破了自己的单纯。他将领带团塞在上衣口袋里，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让锁骨和胸前肌肤在里面若现隐隐。他打开水龙头，将冷水捧洒在脸上，然后拿起旁边一块消毒湿巾，将水渍擦拭干净。他想保持冷静，让他和灵的这种微妙的默契能细水长流。

水能洗掉油腻，却洗不尽复杂的情愫。

回到坐位上，他发现灵的眼睛时不时的会注意自己若隐若现的胸膛，这个女孩子并没有其他同龄人一般单纯。

他不敢再看灵的眼睛。

饭后走在那条铺满月光的宁静小路上，灵突然用手拉住秦锋的领带，用嘴轻轻地把团塞在上衣口袋里的那截领带扯出来，然后引导他的手停放在她腰间。秦锋没有这样搂过异性，再加上灵的主动，不禁有点紧张。他佯装很自然地与她目光接触，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灵的样子。

清纯恬静的面庞，扎着高高的马尾巴，发丝直垂至肩膀。微微上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灵那双犹如平静湖水的眸子让他震惊。里面分明流露出隐隐的哀伤。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眼神。秦锋断定她的内心深处的创伤深邃而不可消除。

父母分居、、堕胎……种种经历让她变得不再像一个孩子。

这时候，他想起了小雪。

那场唯美却悲恸的大雪在他的心里依然没有散尽，倒像是陈年的酒气已弥散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猛然推开灵，双手插进裤兜面无表情向前走。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小雪，又觉得自己正在犯罪。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灵追上秦锋，疑惑的问他。

“你说什么？”秦锋盯着她。灵的眸子深处，深刻地显露出对他的爱，但秦锋也微微察觉到一种对男人强烈的报复心态。

灵报复的对象，一定是她的父亲。

“谈恋爱，不都是接吻、拥抱、上床吗？”灵轻描淡写地说。

秦锋火了，对着灵嚷嚷起来：“你才多大岁数，为什么要亵渎自己的爱情！”

对灵嚷嚷过后，秦锋立即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次次跟灵联系，接受她给自己租赁的房屋已经是对爱情的一种亵渎？

爱情，他羡慕那些有爱情的男男女女，他曾经深信不疑的以为小雪就是他世界尽头的保护神，可惜那段刚刚萌芽的感情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结束了。他希望拥有当初跟小雪一样的情感，这也是他对灵报以的天真的幻想。尽管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不过是中学校园里的异类，但他希望灵能变成第二个小雪。

秦锋也知道，灵不可能变成小雪。如果他这样去要求这个女孩子，如果是因为心存对小雪的怀念而改造和接受她，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残忍，也是对爱情的另一种亵渎。

“你怎么懂得爱情？你谈过恋爱？”灵紧跟着他。

秦锋没有回应她，甩开她继续朝前走。

灵傻了。

看着秦锋转身离开，她默默的跟随在这个男孩身后。

灵一直跟着他。

“你不回去吗？”秦锋转过身，冷漠的看着灵。就在面对灵的那双眼睛时，他对于未来感到更加迷茫。

“你是个好男孩，我喜欢你。”灵的眸子里显露出真情和天真。

“我不是个好男孩。我打架吸烟收保护费；我离家出走，还偷了家里的钱；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我甚至还想过当男公关。我是个很不自重的人，因此我希望你可以是个自重的人。”

“但我知道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迫于无奈，是有原因的。”

“那又怎样，事实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秦锋专注的看着她，他觉得灵的眸子很美。这一刻，他忽然又想跟她谈恋爱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猥琐。

可是，灵却还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送你回学校吧。”秦锋对她说。

“我要跟着你。”

“我上厕所你也跟着？”

“我在门口给你递卫生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