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种可能。
“阿妈?我阿爸呢?”王大川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其他基本本来打算跟着进屋的几人听到这话也不由纷纷顿住了脚步,略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眼。
“你……你阿爸几年前上山打猎出事了,这、这是……”王大川的阿妈有些无措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我、我也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叔。”男人满含热切,看王大川的目光就像实在看自己久别的孩子。
而王大川的脸色去彻底黑了下来。
这一会儿功夫,王大川带着一群外人回来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遍了。原本在屋里的人听到消息也都走出来双眼发亮的盯着这群陌生人。渐渐的,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有人举着火把将他们几人堵在了王大川家门前,他们的眼神好奇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掠夺感。
杨绵绵就蹲在半山腰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腰间细着意根登山绳,见村里的人都被武小四她们吸引去了注意力,脚尖一登,像一只轻盈的山猫一般迅速的落到了山谷下面那间瓦房的房顶上。
房顶上落满了厚厚的雪,并未发出多少声音。
这就是村长的家,房子依着山体而建,后墙紧贴着山谷,没有一点缝隙,若是想下去,只能从旁边的窗户里跳下去。杨绵绵小心的解开腰间的绳子,手指活动间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才下的急,手套已经被磨穿了洞,掌心也被磨破了,张合的时候扯着手心的血肉,钻心的疼。
杨绵绵蹲在房顶,正想下去,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她连忙趴了下去,伸出半个脑袋朝外望。
有人出去了。
两边的人一左一右举着火把为中间的人开路,这个位置杨绵绵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瘦高个,走路的身形像个女人。
杨绵绵盯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看了片刻,这才收回了视线,因为不太熟,她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在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女人。
等人走远了,杨绵绵这才找机会进了院子。
一进屋,视线顿时一暗,杨绵绵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摘掉墨镜。
这房子就这么大,虽然比旁的屋子看起来大一些,但也就是多个两间耳房而已,结构简单,三两下就看了个大概,整个院子里只有一个婆子在厨房里做饭,烧柴禾的声音噼里啪啦,对方并没有注意到院子里进了个陌生人。
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的气息,这么小个地方,也不像是能留很多人住宿的样子。杨绵绵想到了门里女童说的话,若余延真的在这里,又会被藏到哪个地方去呢?
杨绵绵把整个瓦房逛了一边,左边的屋子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连着一个耳房,镜子衣柜一应俱全,都是纯木制作的老样式,四四方方的柜子,一眼就能看到低。撩开耳房的帘子,里面很空荡,只在墙角的地方摆放一个衣柜。
打开一看,里面挂满了衣服,不过略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衣服的样式和旁边主卧柜子里叠放的朱红、黑色、墨绿等庄重老式的衣服不同,反而更像是年轻女孩儿穿的,从群衫到裘袄一应俱全。
在这里翻找了一片,杨绵绵也不由的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她有种预感,余延一定是在这里,可是越是急,就越发静不下心来。
这时,外面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杨绵绵顺势躲进了衣柜里,小心关上到上了柜门。
脚步声足渐清晰,似乎直直往耳房这边过来了。
难道是被发现了?杨绵绵不由紧紧的握住了打魂鞭,做好了对方要是打开门她就提鞭上阵硬钢的准备。
“叩。”
外面忽然响起一道轻响,像是掰开咔嚓的声音,声音很近,就在她耳边。
杨绵绵屏住呼吸,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眯缝着眼睛往外看。
是那个烧饭的阿婆!
她侧着脸,一手举着根蜡烛,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木板的距离。
由于缝隙很小,外面的光线也很昏暗,杨绵绵只能大概瞧见对方的目光似乎是盯着墙上某处,另一只手在上面扣弄这什么。
“咔嚓。”
忽然,脚下的木板轻颤了一下,要不是杨绵绵手机麻利抓住了衣柜里的衣服,估计已经摔倒了。
随着木板的轻颤,缝隙外阿婆的脸一点点的升高。
不对!是她和衣柜在下降。
这种犹如坐货运电梯的感觉持续了有十来秒,然后噔的一声,撞到了地面上。
“吱呀、吱呀。”有人站在了衣柜顶上踩了一下,然后又离开了。
从衣柜四周的缝隙往外看皆是一片漆黑,透不进一丝光亮,还有浓郁的土腥味儿,杨绵绵尝试着推了推衣柜门,只能打开一条手指头宽的缝隙就被顶住了。
静默了片刻,杨绵绵反应过来,这衣柜恐怕已经被降到地下了,要想从这里出去除非这衣柜再被升上去。刚才听那阿婆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在衣柜的后方。
知道有这么一堵暗门,杨绵绵反倒淡定下来。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