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嫣大致明白了:“延仲,这该如何是好呢?我们是做了一对天作之合的美事还是拆散了一对鸳鸯?”
“如嫣,朝霞不管如何,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但是,我们可以帮他。”程延仲对海星说:“海星,叫人去将此事告知四少爷一声,不要张扬。”
程延新得知后一刻不停地从至幸堂赶往权标堂,跪在门口,和着里面的锣鼓声,哭喊:“朝霞姐姐,你为何突然嫁人,为何不是嫁给我?”
此时,已开始下雨了,一下人出来说:“四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周朝霞和程安已入洞房了。”
程延新哭得更大声了,涕泪傍着雨水:“朝霞姐姐,你忘了我对你的承诺了吗?今生今世,永不分离!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出来看看我,我就在外面等你!”
里面,曹如嫣想了一下说:“禾苗,趁朝霞还没入洞房,去问问她有什么话要对外面这个四少爷说吧。”“是。”
蔡禾苗出来,告诉曹如嫣:“朝霞说她得罪不起夫人,还是赶紧成亲。夫人说的也对,丫环生的孩子是没有前途的。她不想活得像苏若瑶那样。”
“禾苗,出去,委婉一点,就这样告诉延新。让他自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程延仲对大夫人的干涉很生气:“如嫣,这不是我们的错。你别放在心上。”
蔡禾苗撑伞出去,给程延新挡雨:“四少爷,朝霞姑娘让我给你带句话:夫人这是为你们好,你当体谅才是,朝霞她也不想活得像苏若瑶那样。”
“朝霞姐姐,我不会让你活得像苏若瑶那样苦!你出来吧,我们成亲,今晚就成亲,做我的妻子。”程延新就这样在权标堂外喊了一夜。
里面,程安掀开周朝霞的头盖:是满脸泪水。
程延仲和曹如嫣在房里被外面的四少爷程延新吵得睡不着:“如嫣,本想今日乔迁,有一场婚事,也是双喜,却是一场苦情啊。”
“延仲,你说的对,我们已经帮延新,朝霞做好了一切,只待他们自己的做法。延新只会在外面哭喊,就不能勇敢一点吗?如果我是他,就直接进来质问朝霞,拉着她去和爹,大娘抗衡。若还是得不到允许,就和朝霞独自过日子。”
“如嫣,”程延仲笑着看着她。
曹如嫣说:“干什么呢?歪里歪气的,一点也不正气。”
“你这话,好像以前的我。我当时和若瑶相恋时,遭到爹和各位娘的反对,我也说过类似的话,要带若瑶和我娘亲另立家室。”程延仲和曹如嫣听着窗外的雨声,回忆着以前。
曹如嫣唉了一声:“后来你带瑶姐姐私奔去福州一个月,多浪漫。而今,我们把瑶姐姐盼回来了,你每夜都不见人影,今夜是这场倾盆大雨把你留在我身边了。如嫣可是嫉妒了呢。今晚,你别想睡床,谁地板!”曹如嫣最后一句话是命令是的
“怎么可以?今日我们乔迁之喜,终于不再惹人妒,怎样也得庆祝一下,不让我睡床如何庆祝?”程延仲抱起曹如嫣在床上,看了她好一会,把她都看笑了:“你总是看人家干什么?又不是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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