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气氛顿时尴尬,为了冲散着尴尬,苏若瑶说:“一官,我为你跳支舞吧。”
苏若瑶的劲头又上来了,挥袖起舞,望着程迪智悠然地笑,想要抬起脚时,摔倒在甲板上,“哎哟”个不停。程迪智扶她到船舷边坐下,给她揉背:“怎么样?兴奋过头了吧?”
“还没有呢,我的兴奋劲还多着呢,就看一官你受不受得了。不过,先让我歇歇。”苏若瑶双手托腮,问:“一官,比知道吗?你在延仲眼里就是个大英雄,打破朝廷禁海,纵横官商,施善赈灾,从福建迁徙灾民去台湾。朝廷敬畏你,请你为官,你却不屑为之。延仲说,你在他心中,不求超越,但求平齐,此生足矣。”
“延仲将来的功业不可限量,定能远远超过我。”程迪智断定说。
苏若瑶怀疑:“真的吗?一官?延仲他秋闱失利,而现在只是一个驻守海岸的校尉。”
“我们可以打赌,如果延仲将来超越我,那么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他。你信吗?若瑶。”程迪智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苏若瑶转过去,听到程延仲将来会功德无量,似乎也不怎么开心:“一官你去赌你的吧,我信就是了。”
半晌,苏若瑶又问:“一官,你说你什么都不要了,这话也太决断了,难道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连我也给他?”
程迪智扶她面对自己,认真地说:“若瑶,一句随意话而已,怎么连性命都说上了?还说我把你给他,你又不是件物品,怎可说给来给去。再说,即使你是,你也是延仲的,你本来就与他情投意合,不存在我将你给他之言。”
“哦,是啊,我说错话了。”苏若瑶看着另一侧:怎么自己总把现在的自己当成一官的女人了?
程迪智望着蓝天,自责地说:“延仲对你说,我施善赈灾,安抚灾民。但我没有对你施善,在惋春园,一念之差,邪念,让你**,失去亲人,现在还记恨我吧。”程迪智想道歉。
苏若瑶不想提到伤心的往事,转身:“一官别说了,再说,我就真去做龙王的王后了。”
“好,不说了。你转过身来,我们站起来,我讲些有趣的事给你听。”程迪智抱着不开心的苏若瑶转过身来,两人背靠船舷,诉说心事:“我不算什么善人。实则是个海盗出身,延仲没有告诉你吧。”
“海盗。”苏若瑶果然有兴趣:“就是在海上劫掠盗取其他船只财务的匪寇?”
苏若瑶又失落了:“一官,你真的做过这种事吗?”
“若瑶,你要相信,人无完人。我在延仲这么大时,就带着两个弟弟,也就是延仲的两个叔叔,在福建和扶桑过之间经商,遭遇海盗袭击是常事,损伤的钱财人员也难以计数。
一气之下,想出一计,亦商亦盗,以保自己的业绩。不过后来改邪归正,不再为盗,现在是完全经商,收养海军,打击海盗。但在朝廷眼中,我一日为盗,终生为盗。
他们就利用我,说什么以盗制盗。真是笑话,没能力制服猖獗的海盗,就秉着他们的借刀杀人之计,以为他们有多高尚。”程迪智讲述着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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