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仲听了苏若瑶的解释后,认识到自己做了多少伤害曹如嫣的事,无意中,他问苏若瑶:“若瑶,为何如嫣不听你的话?她平日与你那么好?”
“我也想不通。后来一想,肯呢过是因为,刚来权标堂时,你信誓旦旦地说,在她房里宿九日,在我房里一日。可后来因为程延滨的频繁骚扰,你再也不去如嫣房里。昨日去了一次,就跑出去决斗,结果就这样不堪设想了。失去孩子,她怎么会愿意面对我,和我说话呢?”苏若瑶猜想可能是这样。
程延仲问:“难道如嫣对你,是在吃醋?她说过不争抢的。”
“即使她吃醋嫉妒也没错,人无完人,谁都会有妒意。程延滨救了如嫣几次,你就打翻了醋坛子,不理睬如嫣,一直与我同宿。这样能要求如嫣一点醋意也没有吗?”苏若瑶说完后,留下程延仲去思考。苏若瑶其实也自责:这段时间一直想着自己与一官之间的将来,不够关心延仲与如嫣的情绪。对于延仲一直留宿在我房间这事,也不闻不问,所以,酿成这场灾祸的原因与我也有关。
程延仲回到曹如嫣房里:“如嫣,我不打扰你,就看看程乾玩耍。”
大夫人这边可是叽叽喳喳没完。
“延仲,延滨两兄弟为了如嫣决斗,笑掉大牙”
“大少奶奶滑胎,这胎也不知是谁的种,不过,都是老爷的孙”“老爷在权标堂门口杖责延仲,这下延仲的脸可丢光了,他妻子小产的孩子来历不明,他还被老爷重罚,元气大伤”
“夫人,这回你不用担心延仲会成为延新的拦路虎,老爷这次对延仲失望了。他可从没这样当众责罚过延新,其他儿子也没有啊。看来老爷还是看重延新的。”
大夫人却不这么认为,她不笑,不愁:“延仲和延滨在建安厅决斗,这是大不孝不悌,都该重罚。老爷却对延滨没有任何惩罚。对延仲呢,在权标堂门口当众大骂,亲自杖责,逼他认错,还踢他一脚,确实让延仲颜面尽失。可老爷对延仲和延滨完全不同的态度,什么意思呢?”
“夫人,你想这么多,太伤脑筋了。这不就说明老爷对延仲很生气,失望,才打他呀。夫人还是别想了,我们打麻将去吧。”四夫人劝说道。
大夫人的脑子可没那么简单:“珍珠,你错了。老爷对延滨是了无希望,对延仲严重责罚,那是‘因爱生恨’。我不能大意。”
苏若瑶和程延仲现在的重心完全放在了曹如嫣的情绪和她受伤的心。等到她能下床时,可以一起吃饭了,程延仲满心欢喜,想在饭桌上说些有趣的话,让她开心恢复情绪。
曹如嫣却先端了一碗饭到程延仲面前,恭恭敬敬地说:“夫君,妾身已为你盛好了饭,请用。”
程延仲无法接受她这样说话,蹙眉问道:“如嫣,你以前从不这样说话。”
“那是妾身从前不懂规矩,才令夫君厌烦,还请夫君对妾身以前的无礼行为见谅。”曹如嫣心如死灰地说。
程延仲难过地接下了这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