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我也不能。”

慕谨谨抽回自己的手，艰难地站起身，红着眼转身离开。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一点点归于死寂。

她说不能。

难道他们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了吗？

“慕谨谨，你在骗我！”他追上她的脚步，二话不说就将她推倒在走廊的墙壁上。

“唔。”慕谨谨还没来得及回来，他疯狂的吻就落下。

很深很深。

医院走廊缠绕着他们融合的声音。

“额”慕谨谨用尽全力才推开了他喘口气，可没几秒钟嘴唇又被他堵上。

他仿佛在惩罚她的不专心，惩罚她的逃离一样，竟然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刹那间，鲜血淋漓。

慕谨谨疼得面色煞白，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甘心，也咬回他一口。

他并没有反抗。

直到二人口中都是鲜血弥漫的气味，他们才松开了对方。

慕谨谨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发现上面正在留着鲜红的血。

她被吓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穆绛。

他是不是有病？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难道上个星期六他折磨她还不够吗！

慕谨谨被他这样一咬，原本微弱的慈悲瞬间就消失不见，如今她对他只有恨。

她走到他身边，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我讨厌你，十分讨厌！你现在死掉了最好！我发誓不会为你落一滴眼泪！”她一边哭一边对他吼着。

他沉默了，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是深不见底的忧伤。

慕谨谨对他这副受伤的模样仿佛很享受。

她得意地笑了笑，继续侮辱着：“还有你一定好好奇我为什么会上来找你对吗？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因为我想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如果你没死的话，我考虑要不要下药毒死你！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有！”

“慕谨谨，你没有心肝！”他再次将她压在墙上。

他红了眼，碎了心，最终只剩狼狈。

她永远不会知道。

当他看见她来找他时，他有多兴奋。

她永远不会知道。

当她跟他说出这两段话时，他有多痛心。

“谁跟你说我没有心肝的？我的心可多了，但它们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我的子熙哥哥准备的！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我把我的心扔进大海，我也不会让你住进来！”她不服输地盯着他。

“慕谨谨，你再说一遍。”他周身散发着嗜血的冰度，开口的话语却是可怜。

“怎么，你想再打我一巴掌是吗？还是你想再侮辱我一遍？如果你非要那样做我也不介意，大不了我自杀！反正留在你身边我一直是生不如死的！”

“哈哈。”他悲极反笑，钳住她肩膀的手渐渐滑落。

好一句生不如死。

好一句生不如死！

他转身离开，步履狼狈，像是个傻子一样。

那个向来高傲冷漠的他，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一种让人看不懂的绝望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