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善良过,仁慈过。
比如对他最心爱的女孩。
他曾无数次纵容她的娇气,溺爱她的生活。
可最终他换来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只有她留给他的背叛。
只有她那冷冰冰的话语,那一句“我不稀罕和你过穷日子,所以请你离我远一些!”
没人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他至今不会忘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
他发誓。
他再也不要对任何人仁慈,对任何人善良。
他也确实做到了。
从那天起他没有再对任何人善良。
不管是谁求他帮忙,他通通是事不关己。
他的无情也换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财富。
明明可以一直这样无情下去,冷漠下去。
但当他知道她被挟持了,还是疯了一样赶来救她。
即使知道明天有一场重要的新闻发布会,几千个社会名流在等他开会。
即使知道叙利亚是战区,他很有可能中途战死沙场。
又或者即使他知道她是个无情无义的疯丫头,哪怕自己挖了心出来也换不来她一丝一毫的感动。
但他还是来了。
毫无保留的来了。
天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猜他一定是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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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军警实在听不懂他的话,伸手整了整头上的军帽缩头缩脑问道:“对不起先生,我有点听不懂您的意思,你能再重复一遍你的话吗?”
军警的声音让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他看着那军警几秒,冰冷的视线接着落在地面那满脸是血,牙齿也掉了几颗的大胡子军官上面。
他幽深的眼底闪烁着摄人,深不可测的光芒,即使是暴怒,但开口的语气依旧平静:“送去ibs处理。”
“先生你是说那间研究人体反基因的科学实验馆吗?”
“嗯。”
他只留下冷淡的一句话,接着抬脚往前走,往那间对于他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的屋子走去。
往那个他曾一度爱得要死要活,又一度被她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孩走去。
那个黑胡子官兵听到他们要把自个送去那什么人体反基因试验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黄色的军裤裆流淌着各种恶心的液体,将地面干枯的泥土浸湿一大片。
叙利亚虽然落后蛮荒。
但像人体反基因试验馆那种恐怖的地方,他还是听说过一二的。
听闻那个地方专门研究人体的反基因药物,以求破解一些人类至今无法破解的病毒。
而研究的标本正是活生生的人!
那里的科学家会给标本人员注射各种超人类承受的液体针,将标本人员放到腐蚀性极强的硫酸池里面泡,再喂标本人员各种融化了的金属铁等等等等。
每一种实验对标本人员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
但那些魔鬼似的科学家绝不会让标本人员轻易死去,他们往往会在标本人员将要死去的时候将标本人员救活,接着继续做那些超乎人道的实验,直到标本人员暴毙再也救不活了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