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办事确实靠谱,他连夜找了一个办假证的,做好了证件亲自给梁萧送了过来。
大金牙对他们这一行期望很高啊。
第二天天亮,胡八一就打发胖子去买车票去,而他,则是要去购买一些必要的道具去。这个活儿可不能交个胖子,让他去很可能会买来根本不需要的东西。而梁萧,则是去处理东西。
在争得胖子的同意后,他的那堆磁带cd就由梁萧一并低价转让了出去。就连胖子的破三轮都一并处理了出去,对于煎饼车,梁萧思索了半天,没舍得处理掉它,扔到了大金牙哪里,反正他那里院儿大。
最后则是退了房子。
岗岗营子,是胡八一与王胖子的第二故乡,虽然胡八一在这里待的不长就去当兵去了,但胖子自从他走后至少又待了接近十年,不管怎么说,两人也不好意思空着手回去见父老乡亲。
最后胡八一咬牙,把他那块“鹰歌”牌机械表买了,才换了六百块钱,买了不少巧克力,炼乳之类的东西,这些玩意儿在山里面算是比较稀罕的物件了。
坐上了火车,梁萧才怀念起了后世的好。
这个年代的火车在他这个见证过高铁崛起的看来简直就是牛车。
伴随着“咯噔咯噔”的声音,三人就开始一路向北的出发了。
就在离开京城时,胖子还一脸的伤感。
“别了,司徒雷登!”胖子向着车窗外挥着手,让列车程序员以为他有什么亲人在告别。
但上了车,胖子立刻就换了一个人一般。
“穿林海……跨雪原……”胖子遥指着草原高唱着一曲《智取威虎山》,仿佛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也不知道是真的激动还是因为将要有钱拿的兴奋。
伴随着“咯噔咯噔”的声音走了四个昼夜后,火车终于是停了下来。不是到了,而是因为没路,嗯,前方已经没有铁路了。
于是三人又踏上了汽车,在倒了无数班后,时间也是到了第六天。
路程还是没有结束。
在梁萧一脸苦逼的表情中,北行的三人又坐上了牛车,在颠簸的小道上晃晃悠悠的前进着,周围已经没有了草原的影子,开始出现了茂密的树林,地势也更加起伏起来。
这一路上王胖子本着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的原则,捧着几本与地质土木相关的书籍读了起来,模样极其的认真。
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乘客,都误将他们当成了工程员。
胖子也是不谦虚,拍的胸脯说自己支援北部边疆建设的工程员,让不明真相的旅客们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他么就是猪八戒戴眼镜——冒充大学生呢!”胡八一对胖子就是这么评价,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要是不让胖子好好的吹一吹,那他么就不是他了。
这一摇一摆的牛车在土路上慢慢行进着,想着就要见到岗岗营子的村民了,满脸笑意的胡八一就对仍旧亢奋的王凯旋道:“胖子,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装了这么久的工程师,你就不累吗?”
“不累!眼看新生活就要开始啦!哈哈!”
王凯旋只要一想到他即将就要发财,轻松迈过万元户的门槛,就忍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情,想要引吭高歌一曲。
“气冲霄...汉...咳咳咳...啊呸!”
一辆大卡车忽地从驴车旁呼啸而过,掀起一阵沙尘向几人迎面扑去,刚想要来句高腔的王凯旋便正巧被呛了个正着。
“大爷的!要不是因为这车,刚才我那高腔就拔上去了!”
吐掉嘴里的沙砾,王凯旋指着早已走远的卡车咒骂起来,狼狈的模样当即引起众人一场大笑。
太阳落山前,众人坐着驴车终于来到了这依山傍水的岗岗营子,而早已等待多时的村民们见到胡八一和王凯旋的到来,则都欢快的迎接起来。
“老胡,胖子,你们咋这么多年才来啊!可把我想死了。”村口,一个拉着半大孩子的女人红着眼看着胖子和胡八一说道。
“燕子,这不是我们都回来了吗!”胡八一和胖子也是流泪了。
山里人就是这样,哪怕两人都已经离开了十数年,但村民们的热情却从未冷却过,熟络的模样宛如看到了久未归家的游子一般。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我,今天可得跟我好好喝两盅啊!”旁边,一个老人站在一旁。
“是是是,一定陪您喝!”胡八一笑着说道,这个人正是燕子他爹。
“那当然了,看我跟您带来了什么!”胖子掏出了两瓶白酒说道。
“哎呀呀呀,主席的娃们又回来了?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指示啊!”老支书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是,小平同志正带领着我们为改革开放而奋斗呢!”
“啥?小明是谁?”老支书扣了扣耳朵。
“他耳朵早就被镇聋了!”刚上任的年轻支书悄悄凑到了三人的面前说道。
这天的晚饭就是在燕子家里吃的,炖的兔子,吃的山鸡,都是梁萧平时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至于梁萧们,那可没人去纠结他去,能跟着老胡和胖子来的人,还用怀疑吗?
“啥?都交啦?!”胖子啃着条兔腿,一边就问起了关于古董的事儿来,燕子他爹年龄大了,喝了几杯就走了,只剩下燕子,现任支书和一脸兴奋的老支书留了下来。
“胖哥,村里那些坛坛罐罐啊,上个月村里来了支考古队,用几张粮票把东西都换走了!”现任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