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庸已经能下床小幅度活动。但是剧烈的动作和更远的距离还不行。此时他静静躺着,因为秦想衣每天会来看他,所以他需要躺着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不然他不知道如何应付她。
她总是说着说着会在他面前哭个不停,哭诉她对小云死去的伤心,哭诉田箩的狼心狗肺。她的伤心毫不作伪,可是宁惟庸发现自己内心对她的眼泪竟已无甚波澜。他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表妹很烦,明明他告诉过她,田箩绝不是凶手,而他一定会查清一切给她交待,她却仍然每天哭诉,并时常用一种他被田箩迷惑到失去理智的眼神看他,这根本不是他曾经认知中知书达理的表妹。哪怕他再理解她对一个丫环的感情深厚,也无法理解她在完全不清楚事实真相的情况下竟然就认定田箩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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