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众人在客栈大厅吃着早点,听着其他桌的客人议论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这玄门上下都是王八蛋,你说是与不是?”一个剑客模样的散修大清早便喝得伶仃大醉,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慎言,慎言啊。在人家眼皮底下都这么大胆,你不想活了啊?”身旁一清秀书生提醒道。
“怎么了,敢做还不让说了。老子冲着他的筑基秘术来的。这一路风程仆仆,还花费了老子大半的积蓄。这帮龟儿子倒好,说什么没赦令证不让进,我去他娘的,当初怎么不说清楚,一群龟儿子……”那醉酒还想继续说,却被那书生捂着嘴拖上了楼。
“看来这玄门不得人心啊。小凡,吃饱了没?”古小寒问道。
“嗯。”时凡回答道。
“那走吧,让齐有得那孙子下来接咱们。”古小寒自信满满。
时凡与古小寒来到玄门的山门前,还未靠近便有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远远得就看见许多人席地而坐。他们都是没有赦令证的散修,这里灵气浓郁,在这修炼能省去很多工夫。
“小凡,就按我昨晚教你的喊。待会齐有得出来了,我就装重伤,等到了玄门里面,我就伺机去碰碰运气。”古小寒嘱咐道。
“师兄,真的要这样吗?”时凡觉得有点不靠谱。
“废什么话,快点。”说完古小寒一个跟头倒下,开始装死。
时凡深吸几口气,酝酿了一番,而后大声喊道:“古念宗,灵剑峰长老齐有得,是个恶贯满盈的伪——君——子——。”
四周的修士都睁开了眼,看着时凡窃窃私语。
“齐有得是个老淫棍,在古念宗,偷看女弟子洗澡。还强迫八十多岁的老太强行和他发生关系。”时凡继续喊着。
山门前的几个玄门弟子匆匆赶来,想到呵退时凡。
“齐有得这个老色鬼,专门喜欢八十岁以上的妇女,还说越老越有味道,他个老变态。”时凡眼看玄门的人正在赶来,便抓紧骂了几句。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这里闹事。”玄门弟子拔剑呵道。
“我们是古念弟子,躺地上那个是齐有得的男宠,敢动我们一个试试。”时凡语出惊人。
“这小兔崽子,怎么论改台词。”古小寒在心里嘟囔道。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光都怪异了起来。那些个玄门弟子,呆呆得愣在那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想着万一是真的,那可得罪不起。
正当僵持之际,山上传来了几声愤怒的吼声:“哪来的贼子,胆敢冒充我古念弟子,诋毁我古念声誉。待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看你还能放肆到哪里去。”
看着几个古念弟子急忙冲下山来,玄门的人便让开一条道路。在古念宗,寻常弟子只知道有“古念双废”这两个人存在,正真见过时凡与古小寒的少之又少。
“颠倒是非,我们怎得就不是古念弟子。大家听好了,我给大家念念古念的心法——搬山诀。夫天地之道,或为两仪,衍生四象。或为……”时凡一股子扎进围观散修的人群,一边还大声喊着自己现编的秘术。
围观的散修一听,更是明着暗着的给古念宗的弟子使绊子。白得一秘术,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正在那几个古念弟子焦头烂额之际,一声呵斥如晴天霹雳一般,振聋发聩。
“够了,哪来的混小子造谣生事!”
这声音振得在场的所有人耳朵都嗡嗡直叫。齐有得从玄门山门走了出来,身后领着一帮子人。散修们一看这架势,急急忙忙地将时凡推了出来。齐有得一看躺在地上的古小寒,愣了一下神,然后对着身后的一壮硕少年说道:“邵梁,把他们两个人给我丢出玄门三城。”
古小寒一听,急了眼,从地上弹了起来:“齐有得,你个老王八蛋,真不怕古天佑弄死你啊。信不信老子回去,就抽干你灵剑峰的剑池,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全都当土渣卖了。”
古小寒劈头盖脸的闭着眼一顿乱骂,骂完之后才睁开眼。他竟然看见齐有得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右眼皮还肿了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这什么情况,难道我的言语攻击还有实质性的伤害?那么厉害?”古小寒不禁诧异得想道。
“邵梁,你还愣在那干嘛,动手,立刻!马上!给我统统丢出去。”齐有得对着邵梁咆哮道。
“我看谁敢。”又是一道陌生的呵声。人未到,声音却震得众人七倒八歪。
“齐有得,皮又痒了是不是。你要是敢再把这混小子弄丢了,信不信我把你那家伙事给拽下来泡酒,哈哈哈……”一身影从上空砸落下来,将山门口一丈多厚的石板砸得龟裂开来。
“朱老板?”待到尘雾散去,古小寒看清了来人。
“朱义,别以为我怕你。把老夫惹急对谁都没好处!”齐有得冷哼一声,领着门下众人回山。
时凡与古小寒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还是跟在朱义后面大摇大摆地上了山。
一路上,酒楼老板朱义向古小寒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在时凡和古小寒出发后的第二天,朱义将便动身来到南海玄门,等着古小寒的到来。可惜等到古念宗的车队到达之后,却不见了古小寒的身影。朱义脾气火爆,耐不住性子,便把领队的齐有得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得打了一顿。然后再得知古小寒被他遗弃在霁洲后,便动身寻找。苦寻无果,他便打算先回来,再向齐有得要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