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腕力与指力，即使向前追溯千年，在一双手就能数过来的隔空打穴的高手中也是巅峰，即使今日的孙九霄也不过只能将银针打出三十米。

在很长一段时间，根本没人敢出现在方青学面前，因为只要是他能看到你，便能以飞针伤害。

直到后来鬼佛亲手将其挫败，方青学大病一场后郁郁而终，年少的方安林临危受命，也记下了这一份屈辱与仇恨。

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方安林便以阴风锥寒气意欲要浮生的命，客观来说，鬼佛虽未杀方青学，但方青学确是因鬼佛而死。

“知道厉害了吧。”方小玉起身，背负着双手，示威似的绕着场中众人走过一圈。

最终，她停在孙九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直接向近秋雨指去，“既然你得九阳神针一招半式。那便由我应战，我们是同辈，也不算扶正派欺你。”

末了，她又看回孙九霄，“师叔，你觉得怎么样？”

论资排辈，她确实是要称孙九霄一声师叔，不仅是她，近秋雨、上官静儿、慕容仙这些杏林中赫赫有名的美女，孙九霄也是她们的叔叔辈。

这是他唯一痛恨鬼佛的地方，不过现代风气开放，很少有人将这一道辈分挂在嘴边，孙九霄也算不得不伦。

方小玉大抵是第一个大大方方将孙九霄视作长辈的，不过看她憋着坏笑，显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骨子里流淌的可是当年飞针夺命方青学的血。

“你想怎么比？”孙九霄并未急着应下。

“自然是天地人神见证，公平的较量一番。”方小玉不假思索，“不过，本小姐的赌注很大，就看你受不受得起。”

杏林向来不忌争斗，因为有比较才会有进步，在鬼佛那一代更是将这一风格发扬光大，才有了鬼佛连取中医八派之七，赢尽其宝的一段佳话。

而传承到孙九霄这里，更是猖獗，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光是斗毒就不下一只手，今次看来这一传统后继有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大的赌注，也不过是赌命。”孙九霄轻声哼道。

“那好！”方小玉打个响指，紧接着孙九霄的话茬。“我若输了，我与你为婢；她若输了，你与我为奴。敢不敢？”

“我这就把马桶刷子给你备好，再吩咐下去，以后杏园的马桶就由你来刷！”孙九霄说罢，大手一挥，“我们走！”

走出几步，孙九霄又折了回来，不容分说的抬手一针打进关阎的肩头。

即使关阎在巅峰状态，也很难防备孙九霄全力一击，当即瘫软在地，任凭怎样使劲，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珠能活动。

“绑起来，连也送到坐忘峰！”

孙九霄一声令下，黄子涛磨刀霍霍，有白玉仙果护体根本不怕关阎那一身剧毒，拎小鸡似的抓在手里，这对于精通推拿按摩的他而言并不费力。

“金不换，你也好自为之吧。”孙九霄叫道，“今日我不收你，但你坏事做绝，再不收手，必有天收！”

顿了顿，孙九霄又向他深鞠一躬，“不过，我还是要替孙杨感谢你赐药。”

“不谢。”金不换绷着脸回了一句，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