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凑个热闹,没想到凑过了头,这就要被送到医院检查了,虽然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不想拿生命开玩笑。
曾浮生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没顾上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吴书记把今天上午的工作交接完毕,就带着他前往仁爱医院。
“这个孙九霄,果然一身都是新闻!”
“待会儿要偷偷给他装个定位器,以后劲爆的新闻,就全仰仗他了!”
“废什么话,拍照!”
“”
媒体团队,虽然脸上在为吴书记深表遗憾,心中是欢呼雀跃,快门闪耀间,将这一新闻定格下来。
有些人就像漆黑夜空中的萤火虫,即使世界黑暗,他也能绽放光芒,孙九霄便是如此,短暂的沉寂过后,又搞出了一件大事情。
当然,孙九霄的名声早在之前就恢复燥热,这还要归功于华夏中医主编历志刚,若非他蹭着张琛的面子参加了张老爷子的寿宴,也不能得见当代中医高手生死斗毒。
这篇报道,历志刚做的比较含蓄,但还是在中医爱好者的圈子里,揭露传统中医神秘面纱的同时,也引发热烈反响。
“既然吴书记和曾会长都离场了,我们差不多也要去下个医疗点了。”张翰林迫不及待,就要将官方代表和媒体团队拖离这里。
“张副局长,稍等一下。”官方团队中,有人插了一句,“既然孙神医在这里,我们要不要都让他诊治一番?你也知道,我们为人民服务的,平时太忙,哪里有功夫去花半天甚至是一整天去做一次全面检查。”
“是啊!”立刻有人接上话茬,“孙神医既然能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完成诊治,我们今天就以权谋私一次,插个队,搞好身体也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
或许有人不贪钱,或许有人不贪权,但不惜命的还真是少有。
尤其是身在公门,更加惜命,唯有谢老像一股清流,请求孙九霄将他救活的目的,只为了死在沙疆战场上。
“泥腿子的野路子,无需太过当真。”张翰林不屑一笑,道,“我们身为领导,应该为人民做好标杆榜样,要推崇一些科学的,合理的东西,不能助长歪风邪气和牛鬼蛇神!”
吴书记一走,张翰林明显就成了山中大王,再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开始竭力诋毁孙九霄和传统中医。
其实张翰林并非是多么讨厌中医,只是极度讨厌孙九霄,恨屋及屋,倘若孙九霄是西医精英,那张翰林就要反过来推崇传统中医了。
张翰林虽然这么说,但大家平日里经常要打照面,关系都还不错,也没几个人当真,当即就有一个同样是光头的男人来到孙九霄面前。
“孙神医,您能否为我诊治一番?我近几年总感觉很累,很多事情就是提着精气也做不来,你看是身体的不适,还是精神的压力?”说话的是来自教育局的代表。
从此人的口风听来,明显已经做过身体和精神方面的相应检查,但没有结果,这才将希望寄托在孙九霄身上。
“这个都有。”孙九霄看也不看,道,“调经论中说阴阳均平,命曰平人,生气通天论中讲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不过这些你应该不懂,我也看不太懂,你的症状说白了无非八个字。”
有病治病,没病养生。
“我们没工夫听你在这长篇大论!”张翰林本来就不愿久留,一听到孙九霄要把谈话内容延伸出去,便不乐意了,“你就说能不能治!能治就治,哪来那么多废话?”
“不能治!”孙九霄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不是我不会治,而是不能治,我这一脉也有三不治两勉强,有你在这里就不能治!”
“那正好,不用浪费时间了!”张翰林是一刻也不愿多呆,挥手就带人往外走。
此举,无疑是让身后那些人站好队列,要是一心想与张家为难的,大可留在这里供奉孙九霄这位“神医”。
一些人见状不妙,紧紧跟了上去,也有一些稍作为难,将自己名片留给孙九霄,或是给武泰打一个招呼安排一下义诊名额。
“孙神医,你看看这”教育局的代表叹了口气,迅速写下自己的号码,“这是我的个人电话,你如果有时间打给我,必有重谢!”
官方代表团一走,媒体团队也只能紧跟着,不多时也都走完了,现场瞬间显得平静和清冷许多。
“孙九霄,这些名片你可要收好了,每一张都是一道人情,都是一座靠山,人家想买都没地方卖呢。”武泰打趣,将那些人塞来的名片尽数递给孙九霄。
“这些人我都不会治。”孙九霄拿了过来,顺手就丢入医疗垃圾桶中,又扬了扬手中那张电话号码,“至于这个,如果有朝一日他来求我,我兴许会为他治。”
古怪。
不,应该可以说是偏执。
别说武泰不理解,就连谢婉儿也听得一头雾水,“这些人可都是宝贵的资源,你能治好他们,等于是以官方的形象在宣传中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跟曾老想要的并不一样。”孙九霄很高深的丢下这句话。
曾浮生一生所求,是光复中医,拯救中医,让中医重新占据主流。
而孙九霄要做的,是让中医的地位回到鼎盛时期,两者看似相同,实则大不一样。
古时候,达官贵人,甚至是王侯将相,身体有恙的时候都要以“请”字相邀,哪怕是天子也是将太医院令请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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