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宫里的奴才不够么?竟开始打起本郡主这里的主意了?”
宸妃又恢复了高贵的模样:“郡主这是什么话?你这奴才,本来也不是你的。本宫只是要回属于本宫的东西罢了。”
她堂堂宸妃还不至于畏惧这么一个小丫头,纵然她是长公主之女又如何?
薛令微:“宸妃娘娘好端端的说什么笑话呢?你说这本郡主的奴才是你的,那他身上可是写了宸妃娘娘的名字?”
宸妃一时语塞,刚才被薛令微推了一下她已经很不高兴了。原本她就不喜欢长公主,这安阳郡主,她更不会放在眼里。“安阳郡主,本宫念在你年纪小不与你争执,但本宫还是要告诉你,这小奴才,本宫是要定了。”
宸妃挑衅的看着这张与长公主有六分相似的脸,仿佛像呛了长公主本人一样痛快。
“宸妃娘娘说要就要,真是一点客气也不讲。”
“郡主,你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本宫会亲自问长公主将你这小奴才要回来,长公主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奴才,枉顾本宫的父亲,内阁大学士——”
宸妃话里的意思薛令微不太明白,不过,她越来越瞧不顺眼宸妃是真的。
这么些年,宸妃仗着母家的势力在后宫一直很嚣张,她与母亲互不顺眼,更将她那软弱无能的舅舅吃的死死的。
旁边正好路过两个太监挑着一担水往御花园的方向去,薛令微见了,三两步过去,捡起里面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回头便往宸妃的脸上泼过去。
往日宸妃与长公主起争执的时候,最多都是言语攻击,哪里像薛令微这样,一言不合就往人身上泼水的?
宸妃与她的婢女们顿时就惊叫起来。
“你!安阳郡主!你太放肆了!”
薛令微将水瓢一丢:“我这是让宸妃娘娘知道知道什么是收敛和适可而止,连本郡主的人都敢盘算,你难道不知道我安阳郡主的人是招惹不得也碰不得的?就凭你也想学我母亲,回去好好照照自己的样子吧!宸妃娘娘可记住了,以后见到本郡主都要绕着走,这回事泼水,下回泼在娘娘脸上的,可就不一定是水了!”
宸妃又气又恼,被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瞪着眼睛忿忿的望着薛令微主仆二人剑尖离去。
薛令微不愿继续留在皇宫,边去向长公主说明想先回公主府。长公主想到自己这里的事情一时半会还说不完,便叫人护送她先行回去。
一直到回府,薛令微都没有跟赵珒说一句话。
赵珒知道她在生气,所以也没有说话,一直静静的候在她身边。
最后,是薛令微先忍不住了:“赵珒,是不是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不会跟我说话了?”
“奴才不敢。”
薛令微一屁股坐在廊下的栏杆上,“你就没看出来我不高兴?”
赵珒:“奴才只是怕一说话,郡主会更不高兴。”
薛令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气,他这回怎么云淡风轻的,也不像以前那样说好话哄她。
难道是真的想在自己成婚之后去宸妃那里不成?
薛令微从栏杆上下来,气呼呼的走了。
赵珒随着跟上。孰料,她却忽然回头,皱着眉头重重说道:“别跟着我!”
等她转身继续走,赵珒便又继续跟上。
赵珒大概猜到她是因为什么生气。她向来爱对他耍小性子,大概是她知道无论她怎样他都能容忍她。
他的确能够容忍。
——只是他终归还是不忍伤害到她,只不过分离这种事情,迟早都要习惯的。
他们不可能会一直像现在这般一直在一起。
薛令微对他太过依赖,他在这几年也习惯了有她,甚至早就对她萌生了一种割舍不下的情结。
他知道他绝不能真的这样。
薛令微知道赵珒一直在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其实在等他哄哄她,只要他说今后不会去投靠宸妃,她也就不生气了。
可赵珒偏偏一句话也不说。
薛令微心里头那股劲越发别扭,她稍稍侧首看了他一眼,见他离自己有三步之远。于是忽然跑了起来,窜进了公主府后园的乱石假山丛间。
她趁着甩开赵珒的空隙,爬上了假山的洞缝里藏了起来。
薛令微现在不想看到赵珒,但看不到他,好像更不高兴。
进退都不是,她干脆就在这里坐了下来。
好一会儿,四周都静的没有什么动静。
眼看着快到酉时了,薛令微坐不住了,再加上她又有点饿了。
这个赵珒,公主府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不可能找不到自己。他这是故意不来找自己的!
薛令微越想越气,一个奴才而已,值得她这样上心?若是他今后真的不肯再跟着自己,大不了她先不要他,然后,永远也不再理他,是生是死都不理了——
“真是狼心狗肺!”薛令微啐了一声,从两米多高的假山上慢慢爬下来。距离下来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