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安抚地亲了亲儿子的小脑袋,景云小脸一红,更卖力地吃肉了。
这边一家四口温馨地吃着晚饭,另一边林妈妈神秘兮兮地上了马车,扫了一眼乔玉溪与杏竹都不在,地上放着一罐杏竹买来的松花蛋。
徐氏就道:“我让二人买布去了,你那边如何?”
林妈妈自信地说道:“全都准备妥了,镇上就这么大,跑几个地方根本不是难事。”
徐氏正色道:“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千万别给我出岔子,那丫头精得很,官差在她手里都讨不了便宜,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介凡胎,要吃饭,要喝水。”林妈妈说着,见徐氏不信地看着自己,得意一笑,“奴婢在她要的茶里下了点药”
容老板不仅被打了眼睛,还被踩了脚,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就这样还要忙活生意,因为小乔大厨兼掌柜收银丢下摊子不管,跑去带孩子了!
“我的麻辣小龙虾!等半天了!我都要老了!”有客人吆喝。
“我的松花蛋呢?”
“大肉怎么还不来?”
容老板托着一双熊猫眼、一只“瘸腿”在大排档像个陀螺转来转去,好容易得了一丝喘气儿的机会,二话不说回到酒楼,恰巧此时,小六端着一壶茶出来,容老板渴坏了,抱起茶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什么药?”徐氏问。
林妈妈就道:“巴豆。”
巴豆有排毒与催吐的功效,但正常人食用过量便会腹泻不止。
“啊”容老板捂住突然绞痛的肚子,夹紧双腿,小媳妇儿似的溜去了茅房
林妈妈得意地说道:“赔安插了人手,保证她有去无回!”
“天儿这么黑,不会弄错人吧?”徐氏有些不放心地问。
林妈妈就道:“怎么会?吃了巴豆不停跑茅厕的就她一个,没别人。”
容老板去了茅房一趟,去了茅房两趟,去了茅房三趟,到第四趟出来时,突然身后窜出一个人影,一麻袋套住他,他根本来不及呼救便被人一棍子闷晕了。
车夫将被自己闷晕的容老板从丢出院墙,容老板嘭的一声砸在地上,脑袋瞬间磕了一个大包。
车夫翻墙而过,扛着麻袋从酒楼的后门绕到他们停车的小巷子,来到马车旁时,他扣了扣车板。
林妈妈挑开帘幕,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氏看着麻袋中娇小玲珑的身形,不疑有他,林妈妈对车夫点了点头,车夫将貌美如花的“大乔氏”扛去了青楼。
一路上,车夫挺纳闷,这小娘子的身形看似娇怎么扛起来那么重呢?跟个大秤砣似的。
林妈妈在买巴豆时便与春香楼老鸨商议妥当了,容记的小娘子,一百两,不二价。
谁不知容记小娘子是镇上出了名的大美人儿,每晚去吃虾的客人呐,有一半是冲着看她去的,她往柜台那儿一站,俨然就是一块活招牌,私底下,已有不少公子哥儿戏称她为龙虾西施,这样的绝色美人,如果能投身她门下,她还愁干不过对面的怡红院吗?
她也不怕这小娘子不听话,她是干什么吃的呀?这些年对付的不听话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什么贞洁烈女没见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给她接客去了?
这小娘子有孩子,不是雏儿,chū_yè是卖不成了,可架不住她生得美呀!
还是会有不少臭男人争先恐后的!
她要把小娘子培养成春香楼的头牌,把怡红院的生意通通抢光!到时候,犀牛镇的风月场所就她一家独大了!
老鸨喜滋滋地将车夫迎入后院儿,隔着麻袋在“容记小娘子”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对弹性满意极了:“小屁股挺翘!”
车夫面无表情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鸨笑眯眯地道:“别急别急,我得先验货是不是?来人啦,将新姑娘抬去屋里洗漱!洗干净了打扮妥当了,带到房中来见我!”
“不是说了今晚有容记小娘子吗?爷的小娘子呢?”楼下,一个醉醺醺的大爷不耐烦地摔了酒瓶。
老鸨娇嗔地瞪向那醉汉:“哎哟哎哟,发什么火儿呀?这不正打算验好了货了给你送去的吗?”
大爷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丢到老鸨身上:“抬到爷房里来!爷亲自验!”
老鸨将金子捡起来收入宽袖,让人把“容记小娘子”抬去了醉汉房中。
车夫拿着一百两银票回去复了命。
黑漆漆的房中,容老板开始了他水深火热的经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上个茅房,也能被人一棍子打晕,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正在扒他的衣裳。
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可恶了吗?连同类都不放过!
他试图逃脱,但对方力气太大,扳过他身子便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床头。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我的小雏菊救命啊”
嘭!
门被大力踹开了,乔薇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双手抓起醉汉,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在了地上!
她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小白察觉到不对劲,咬着她裙子,将她拽来了春香楼。
她还以为是哪个春香楼的嫖客吃了容记的霸王餐呢,敢情是抓了她的小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