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忙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的确很厉害嘛!”
几人客套了一番,杨村长便将二人带到自己村的荒地去了,这块地比乔薇的地还大,初步估计在二十亩以上,它并不挨着水库,是不是盐碱地也还有待考察。
“这块地老早就种不出东西了,小乔你看看是不是跟你那块地一样?”杨村长问。
酸性土壤一般颜色较深,多为黑褐色,而碱性土壤因为盐分高,偶尔会出现盐分外露的情况下,所以不少呈白、黄等浅色,土表经常还伴随一层白色的粉状碱性物质。
单从土质上看,这块地的盐碱程度并不明显。
乔薇找杨村长要了一瓢水。
自家村长不解地看着她:“小乔,这是干啥?”
乔薇把水倒入土中,解释道:“酸性土壤比较松软,浇水以后下渗较快,不冒白泡,水面较浑而碱性土壤比较硬实,浇水后,下渗较慢,水面冒白泡,起白沫。”
村长看着那水比在自家地里的渗透速度慢多了,又见它一边渗透一边冒气了白泡,心知它八成就是小乔说的盐碱土了。
乔薇当初判定自家土地时并没有这么麻烦,自家地里长着厚厚的碱蓬,又结合老秀才种活了几株玉米的信息,很容易便推断出它的土壤特性,这块地“狡猾”一些,没那么多外露特征,但内里的土质是撒不了谎的。
“它真的还能种出东西吗?”杨村长难以置信地问。
村长拉了他袖子:“来来来,我带你到小乔的地里瞧瞧,你去她的庄稼到底长得好不好!”
东村那块地杨村长是见过的,除了自己长出来的杂草,什么都种不活,可是当他再一次站到东村的田埂上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绿油油的一片真的是原来那块荒地吗?
乔薇说道:“高粱是比较耐盐碱的作物,所以很容易种活的,如果杨村长不想种高粱也没关系,花些时间与经历把土壤的盐碱度改善改善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种什么都可以?”杨村长的眼睛有些发亮,老实讲,他对高粱不感兴趣,他想种点别的。
乔薇点头:“但前提是先把土壤改良好。”
村长早把改良之法背得滚瓜烂熟了,正愁无用武之地,笑着拍拍杨村长的胳膊道:“这个咱们就不麻烦小乔了,走走走,到我屋喝酒去,我给你细说!”
十里八乡最不惹眼的村子,最不受待见的村长,也终于有向别人显摆的一天了。
乔薇笑着回了罗家,吃过饭,又上了一趟工地,房子的雏形已经出来了,正在盖瓦,郑师傅告诉乔薇,可以开始购买家具了,趁着师傅们都在,许多家具能帮着一起装,免得房子建完了,人走了,像找个装床、装柜子的都找不到人。
“你们可以自己打吗?”乔薇问,她记得现代许多装修公司是自己打柜子的。
郑师傅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手艺上肯定不如城里的师傅。”
房子都建得这么漂亮,家具太马虎,多不伦不类呀。
乔薇一寻思,决定再上京城一趟。
原本上次就该把家具挑选好了,谁知半路碰上恩伯府千金,被害进了大牢,希望这回别这么倒霉了。
五月三十这日,乔薇向老秀才请了假,带孩子们去了京城。
她依旧是带上了一罐松花蛋,并一罐自己新卤的羊肉,去四合院给了冥修。
大白天的,乔薇不指望能碰上他,准备把东西放了就走,绿珠却道:“主子去月满楼了,夫人若是不赶时间,在家坐会儿,奴婢差人去禀报主子若是赶时间,直接过去也可以,买家具的地方恰巧在那儿附近呢。”
谁要找他?
乔薇翻了个小白眼,带着孩子坐上了车行雇来的马车。
仍是上次那位老车夫。
老车夫道:“北街有几个出名的老木匠,我带你们过去。”
“我饿了。”乔薇正色道。
望舒眨巴着大眼睛,不是刚吃过饭吗?她都还没饿呢,娘亲饿得真快呀!
“那夫人想上哪儿吃饭?”老车夫问。
“月满楼。”
月满楼贵为京城第一酒楼,每日都宾客云集,门庭若市,大堂内座无虚席,楼上的包厢更是无一空置。
最昂贵的一间碧水阁中,姬婉与姬冥修对角而坐,姬婉的身边空着一张椅子,似乎是有宾客未至。
姬冥修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有意思么姬婉?”
姬婉臭美地照了照镜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把乔家的亲给退了,既然退了,那你就是自由身,做姐姐的给你介绍一门亲事天经地义。我知道你挑,普通姑娘入不了你的眼,所以我把人约来了,人家姑娘不惜名节前来赴约,你小子敢给我提前走掉,可别怪我不客气!”
姬冥修扫了一眼坐上的牌位:“非得把公主的牌位请出来?”
姬婉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唇红:“母亲不上镇,我镇得住你么?我警告你,别想溜走,母亲看着呢,想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你就尽管给我溜。”
姬冥修无语望天。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姬婉心神一动:“是不是孟小姐?”
“回夫人的话,我家小姐来赴约了。”小丫鬟轻声细语地说。
姬婉笑着将人迎了进来。
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户千金,姿容秀丽,仪态万方,举止优雅,谈吐不凡,性情也非伪装而出的温婉,而是骨子里便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