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出魔头!?
那可是当年连山祖师都无法彻底斩杀的魔道巨擘,一旦放了出来,只怕这偌大的连山宗里没有一人能够幸存!
沈云不敢迟疑,御剑追了上去。
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宋典阴阴一笑,面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话不多时,沈云就已经赶到大阵里面掐起法诀,试图封锁大阵不让缙云上人胡作非为。
只是他试了半天,这大阵并不见半点动静。
“糟糕!一定是先到的缙云上人动了手脚,让我无法操控大阵。我对这大阵只是熟悉了不足一月,他却是对这大阵浸淫了不知多少年,跟他比,我确实比不过他。”
沈云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之后,就放弃继续尝试控制大阵的行为,而是持着六阳尺直奔阵眼而去。缙云上人是趁着六阳尺不在阵中,以及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这才钻了空子。只要六阳尺一归位,大阵圆满,就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敕!”
火急火燎的沈云只顾往前狂奔,没料到身后之事,一道法力从他后脑打了过来,沈云躲闪不及,强行下了飞剑直接落在地上,这才算是没有大碍,只是他脚下的甲木苍龙剑却遭了秧,好端端一把宝器,被这一道法力直接劈成了焦炭,以后只怕是不能再用了。
“孽徒!”
缙云上人从暗处跳了出来,一把揪住沈云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沈云嘴角含血,被他制住浑身动弹不得。
“你竟敢忤逆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缙云上人身上魔功翻腾,伸手就要拿他来炼魔功。
“你要我死?我便要你先死!”
沈云回忆起这两年的种种过往,他被人当成是猪猡一般养肥待宰,这是何等的憋屈?
不,这不是他追求的仙道!
他要的是逍遥自在,快意恩仇!
害我者必死!
沈云一声大吼,下丹田中道花一震,九把剑胚剑气虽然还未练成,但原始的金铁之气却已经凝成,此时一齐喷涌出来,铿锵作响!
缙云上人满心以为他对沈云知根知底,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毁了他的剑,磕飞了他手中的六阳尺,至于那乙木震雷还是他手把手教的,他根本不惧。
他却没想到,沈云自有福缘,得了其他了不得的神通,缙云上人一时大意之下竟然被这一口金铁之气直接喷在面门。
这一口金铁之气是沈云费了啮金兽全部的收藏,包含各种珍稀金铁,用北辰九神真经中所记载的炼剑之法炼制,专克邪魔。虽然还未大成,但也有了几分威力。
“啊!”
缙云上人魔躯受创,疼得倒栽过去哇哇乱叫。
“尺来!”
沈云伸手一招,磕飞出去的六阳尺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即他使出最后留有的法力激发出六阳尺最大的威力,顿时六阳尺的乾阳之气化作一道精纯无比的法力,狠狠地打在缙云上人身上,登时将他打得丹田尽毁,魔躯残缺!
“杀人者,人必杀之!”
沈云从缙云上人手中拿过玉灵龙,还不忘解下他腰间的锦囊,缙云上人的宝贝可是全都存在了里面。
师傅死了,遗产自然就该他这个徒弟继承。
搜刮干净之后,沈云将缙云上人的尸首踢下金桥,任凭底下的镇魔地火将其吞噬殆尽。
一切恩仇,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小师弟,你果然厉害!这下大仇得报,连山宗也去了一大隐患,真是大快人心!”
宋典跛着脚歪歪斜斜地也步入了大阵之中,见到沈云一人神态淡定地在大阵里静坐调息,就将其中的缘故猜出了七八分,笑着向沈云恭贺道。
“轰!”
“小师弟!你这是做什么!”
宋典一闪身,躲过了沈云在他身后埋下的暗手,他动作灵巧敏捷,丝毫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
沈云见一击不中,暗叫可惜,说道:“师兄,怎么,现在身子没事了?”
宋典脸上变颜变色,知道被他看出了破绽,索性也不再继续假装有伤,挺直了身子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几时看出来的?”
“一开始。”
“不可能!”
宋典满脸的不相信。
若是说后来自己漏出了破绽,宋典还能接受,但沈云居然说一开始就看出了端倪,宋典只当他是吹牛而已。
沈云神态自若,淡然道:“你最大的破绽,就是让我去取六阳尺。的确,你受了多年的折磨,法力也比原来差了许多,但总比我这个新晋者要高深上许多,对六阳尺的把握也比我熟练上许多,今日你的表现也印证了这一点,你的法力确实还在我之上。与其让我掌握六阳尺,还不如你亲自祭炼,威力更强?作用更大?”
“但你却还是让我去取六阳尺。师弟我只能猜测,不是你不愿,而是你不能!因为你也炼了魔功!六阳尺到了你手里非但无法发挥威力,甚至还会伤了你!我先前稍作了试探,你果然对这六阳尺有所畏惧!再加上先前的种种疑点,师弟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宋典听了此言这下终于相信,他一早就露出了马脚。随即也不再掩饰,嘴角微微一翘,狞笑道:“原来如此。小师弟,你果真是聪明绝顶。这一点细微的破绽也被你看了出来,师兄佩服。”
“不错,我也炼了魔功,不仅如此,缙云老鬼的魔功,也是我传授给他的。”
“我让你去取六阳尺,一来是现在的我打不过缙云老鬼,我急切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