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以深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那天晚上,韩晓打电话订完外卖,又给叶以深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在夏晴天的房间聚会,会有谁等等。虽然夏晴天很豪爽的说不用给他报备,但韩晓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还是事无巨细的汇报夏晴天的点点滴滴,而且当晚韩晓还拍了几张照片给叶以深传过去,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叶以深第二天接到夏晴天的电话,欣慰之余还是有些恼怒,所以一直故意没有接她的电话。
可是自己在恼怒什么呢?或许是她在别的男人面前为什么要笑的那么灿烂,又或许他本就不喜她和秦亦朗过从甚密。
“再没有话要问了?”叶以深箍着她的身体,神色冷峻的问。
夏晴天还沉寂在欢喜当中,傻傻的问,“还有什么事?”
叶以深眼中泄出危险的光芒,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好好想想!”
夏晴天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遍,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事情,弱弱的问,“还有什么?”
叶以深怒意渐浓,忍不住在她臀部大力拍了一巴掌,但由于夏晴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是层层叠叠的戏服。所以巴掌落在身上并不疼,还有种亲昵的气息。
夏晴天涨红了脸,小时候她淘气,被院长没少打屁股,可是自从大了懂事了,便免除了这项惩罚,现在突然被他这样一打,真是又羞又怒,瞪着他又羞又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以深看着她这副样子,像极了被主人教训的小宠物,双眸波光点点,瞬间他心里的那些怒火就消失了,“回去慢慢想,什么时侯想起来了,我就”
后面几个字叶以深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吐出,夏晴天的脸愈发红了,在他结实的胸膛捶了一拳,挣扎的要下车,却被低声闷笑的男人压住又吻住了唇瓣。
一阵纠缠厮磨,门外突然响起韩晓的声音,带着不安和歉意,“小夏,该你上场了,导演催了好几遍了。”
夏晴天从晕乎中清醒过来,忙用力推开叶以深,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抽出来,故作镇定大声说,“我马上来,这就来。”
温存被打断,叶大少爷很不满意,眼神冷漠的看着她整理衣服和头发,然后听她问,“你是先回旅店还是在这等会我?”
“在这等。”叶以深淡淡的说。
“也好,那个旅店环境一般,还没有暖气,都不如你的车里暖和,你等我一会儿,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这边就结束了。”
“这么长时间?”叶以深不满。
“嗯。”夏晴天整理的差不多了,拉开车门跳下去,一阵刺骨的冷风袭来,整个人更加清醒了。
韩晓就等在外面,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戏谑,夏晴天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尴尬不已,但此时却顾不上这些,忙问,“你看我的发型有没有乱?”
“有点,”韩晓如实说,看了眼她的面妆,又说了句,“等会儿再补点口红,不过,腮红就不必了。”
夏晴天大囧,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提着裙摆匆匆向片场走去。
她和叶以深在车里缠绵的这些时间,有不少眼睛看到了这辆车,心里都不由咋舌,这个夏晴天看起来温柔贤淑的样子,没想到一边勾搭上了秦亦朗,一边还勾搭上了有钱人。
手段真是厉害啊。不容小觑。
在这个圈子混的不少女孩,不求大红大紫,就是为了在电视上混个脸熟,然后找个有钱人嫁了,过清闲日子,就算嫁不了,做个有钱人的小三捞几套房子几辆车也值了。
如今看来,这个夏晴天离这个目标已经不远了。
跟组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快速的给夏晴天补完妆后,她就投入到了拍戏中。
今天拍的是户外猎马骑射的戏,夏晴天的主要戏份是为心爱的人烹茶煮酒,弹琴助兴,为了演好这场戏,剧组专门请了茶艺师傅和谈古琴的老师现场教授,不要求多精益,照猫画虎能看的过去就差不多了。
夏晴天在上有天份,但是学茶艺实在手笨,好几次都没有拿好茶壶,将温热的洒在白嫩的手指上。
韩晓在旁边看着心惊肉跳,生怕夏晴天把自己那双玉葱般的小手烫出水泡,叶以深看见了还不扒了他的皮,想着让茶艺师傅代替,只拍手就行,奈何剧组请的师傅是男人,那双粗手怎么能替代夏晴天的玉手?
因此,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盼望着夏晴天能聪明点,尽快学会,这样她的手也能少受点罪。
盼望着盼望着,夏晴天在把自己的手快要烫红的时侯,终于学会了煮茶的几道工序,韩晓冷不丁听到监视器前的导演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坐在车上的叶以深远远望着这一幕心里很不爽,他的女人现在笑语嫣然的为其他男人煮茶倒酒,他却还什么都不能做,真是憋屈。
一个多小时后,最后一个镜头拍完,韩晓忙为她穿上羽绒服,将她快要冻僵的身体裹住,韩晓突然觉得他这个好歹有点名气的经纪人怎么现在沦为一个新人的保姆了?
卸妆换衣服,忙完后,夏晴天快步来到扎眼的房车里,一进去就笑道,“还是这里暖和,外面快冻死了。”
叶以深拉过她的手看了眼,冷声道,“你怎么这么笨?煮茶都要学这么久?”
夏晴天不敢反驳,干巴巴的笑道,“我在这方面的确没有什么天赋。”
韩晓很自觉的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有车蹭。他可不想顶着寒风走回去。
“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