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的是个女医生,她回过头看了眼夏晴天,温和的笑道,“不要害怕,很快就好了。”
夏晴天盯着她手中冰冷的器械,双腿开始发软,她怎么能不害怕?
“好了,把鞋脱了躺上去,裤子脱下一只,双腿放在这上面。”女医生有条不紊的交待。
夏晴天指甲都快要扎进皮肉里了,她很想现在就跑,但是她别无选择
脱了鞋,躺在重新铺上的浅蓝色床上,夏晴天解裤子的时侯,手僵住了
她回想起一个多小时前那个女孩说的话,人流很容易引起习惯性流产,很有可能以后就怀不上了。
她向来运气不好,万一她就是其中之一呢?
她是孤儿,除了只知道利用自己的父亲,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亲人,如果以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那岂不是要孤孤单单一辈子?
不,她不能这样。
“嗳,怎么不脱?”
夏晴天麻利的从床上起来,下意识的说,“我不做了,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是孩子的母亲,不管将来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她都要留下这个孩子。
这是她的孩子,和叶以深没有任何关系。
或许她明天后天后悔又来了,但此刻,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你确定?”女医生问她。
“我确定。”夏晴天坚定的说,下床弯腰穿鞋。
鞋子刚刚穿上,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以及护士的喊叫声,“喂,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不能进”
护士的话刚传进耳朵,一伙人就冲了进来,夏晴天一抬头,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叶以深。
他怎么来了?
“嗳,你们是谁啊,这里男士不能进来”
叶以深推开挡在中间的医生,一把卡住夏晴天的脖ê欤像极了五楼的那个杀人变态。
“怀了别人的孩子,所以偷偷来打掉,就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继续当你的叶太太?”叶以深咬牙切齿的说,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人。
夏晴天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心中生出胆怯,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我我”
“怎么?全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叶以深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我要让你和肚子里的这个小杂种不得好死。”
“万一这个孩子是你的呢?”夏晴天吞吞吐吐的说。
叶以深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万一?哼!哪怕你肚子里的这块肉是我的,我也不会要他,因为你不配有我叶以深的孩子。”
夏晴天的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滚落,心如死灰。
医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这是家事,只好袖手旁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把她给我带回去!”叶以深用力一甩,夏晴天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胳膊和地板相碰,撞得生疼。
叶以深弃之如敝屐的从她身上跨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毅上来将她扶起来,平淡的说,“少夫人,你还是自己走吧,我们就不动手了。”
夏晴天擦掉眼角的泪水,拿过自己的包,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电梯。
这一刻,她仅存的尊严被叶以深摔得粉碎,她还有什么觉得丢人的?
被方毅带上车,夏晴天呆呆的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心里一片荒凉,按照叶以深的凶残程度,这么自由的空气她这段时间怕是呼吸不到了吧。
叶以深坐在前面的那辆车里,脸黑如墨,他早就怀疑这个女人怀孕了,却被她一次次的借口掩盖过去,要不是有人给他透露消息,他就真的被夏晴天蒙混过关了。
只是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情对方会知道,而且还是个男的,难道说夏晴天和打电话这个男人有关系?
他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夏晴天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否则她为什么不敢告诉自己,要去偷偷流掉,这太不合常理了。
车子回到了叶家别墅,夏晴天下车神色平淡的向房间走,经过叶以深时,听到他说,“站住!”
夏晴天心一跳,知道惩罚来了。
叶以深脸上露出凶残的光,“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想舒舒服服的住在我的房子里?”
“你想怎么样?”夏晴天扭头问他,眼中一片平静。
“方毅!”叶以深盯着她冷声喊道。
“少爷。”
“前两天鹏总送来的那头畜牲关在哪里了?”
方毅愣了愣,恭敬的说,“就在后院的笼子里。”
叶以深桀桀笑道,“很好,把这个女人和那头畜牲关在一起。”
夏晴天脸上的平淡瞬间被打破,双眸中露出恐惧和害怕,叶以深看着她笑的愈发开心了,此时他就喜欢欣赏她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方毅迟疑片刻,小声说,“老板,那畜牲凶的很,少夫人关进去会被咬的”
“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能活下来,算她命大,如果死了哼哼,”叶以深冷笑两声说,“她和她肚子里的杂种就当给那头畜牲加餐了。”
“少爷”方毅还想求情,这样对一个女人,未免太狠了吧,而且夏晴天怎么说都是他的妻子。
“还不去办!”叶以深怒喝。
“是。”方毅无奈,招了招手两个保镖上来拉夏晴天。
夏晴天不知道他们说的那是什么畜牲,但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绝对是头猛兽,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不要,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