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容颜。我很平凡,于十四亿人群里如同沧海一粟,可我有一颗心,一个人,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周小荻,你很好。”
全场的人都站起来,大声齐道:“在一起!在一起。”
可余杨还是没有说出那嘴里嚼了好久的三个字,他抿了抿唇,炫目的镁光灯照在眼皮上,将人涂的苍白,连整张脸的沱红都掩了过去。
“周小荻,如果可以,给我个机会,陪你走下去。”
“前路是荆棘,我替你踏尽;是河海,我帮你填满。周小荻,你愿意么?”
“我余杨愿意以自己的生命起誓。”
他的话很煽情,周小荻的眼泪一直不停的流。
真的很煽情,若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一定会很讽刺的说,真是甜的腻歪。
可那个人是余杨,有些闷有些孤傲不爱交际的余杨。
在众目睽睽中,将心窝掏出来给她看。
好像在说。
周小荻,你怕什么,我的心是红的,流出的血是红的,最是真挚,最是热情。你怕什么?
还怕什么,我都替你挡着。
周小荻今年二十二岁。
此生从未想过,在w大的体育馆里。
有个男生站在镁光灯下,唱着一首老旧的歌,掏出一片真心捧给她。
“周小荻,你愿意么?”
全场寂静,心都紧紧地提着。
激动人心的时刻总是那么几秒,可却好像渡过了一辈子。
余杨站在那,不敢动,生怕一动自己就会害怕的颤抖。
周小荻走下观众台,走上舞台,看着余杨,镁光灯镀在他的脸上,黑而锋利的眉、温柔掐得出水的眼,早就涨红了的脸。
他双手捏的紧紧地,好像骨节相握中就能从髓里榨出点儿力量来。
他看着周小荻走近,一把搂过他。
眼泪流到他的脖子后面:“傻瓜。”
我怎么舍得会拒绝你?
有掌声、有惊呼,五彩的灯弥乱炸在每个人的脸上。
余杨牢牢地抱着怀里的人,手掌下是她凸出的蝴蝶骨。
周小荻,周小荻。
他轻轻的念着。
周小荻闷笑一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余杨,我愿意。”
一直过了很久,直到w大新修缮的教学楼外墙上攀满碧绿的爬山虎,还有津津乐道这件事。
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在宋卿体育馆内朝她心爱的姑娘告白。
没有鲜花,却有灯光;没有珠宝,却有歌声;没有花言巧语,唯有一片真心。
只要你要,都是你的。
当事人可不知自己落入他人的眼中已是一副不会风化的画卷。
他们逛了老斋舍,吃了凉虾,沿着珞珈山看尽整个w大的风景。等到校园里人群散去了,飞鸟也倦乏了,扑腾着翅膀停在树梢顶处。
周小荻也累了,腿肚子重的像铅块一样,余杨走在她前面,见她顿住步子,回头问:“累了?”
周小荻点点头:“w大真大,可以装下我几个母校了。”
余杨淡淡笑笑,走到她前面,弯下身子:“我背你。”
他的手朝后揽住她的腿,把她带的朝前一倾,周小荻惊呼一声扑在他肩上,撞得余杨闷笑一声。
“我重。”周小荻挣扎着,要下来。
余杨把她整个身子往自己背上一兜就站了起来,吓得她牢牢地箍着他脖子。
“你小心点,这都是台阶,你往前一栽我们都得滚成球。”
余杨:“滚就滚吧,我把你藏在怀里,不让你受伤。”
以前不熟,看着这种长相好的男生,周小荻必然觉得他性子寡淡非得要女孩子主动,才会高抬一下贵眼。
却没想到他这么会说话,一言一语都踩在周小荻的心坎上,不浅不深,不近不远,恰到好处。
周小荻闷在他背后不做声了,余杨正要问怎么了。
便听到她轻笑一声,随即一点点湿润抵着他脖子后的隆椎往下推进,电流从四肢神经末梢百步穿杨般刺入心脏。
浑身上下哪都痒,她抵在他身后是一种有生命的毒。
“周小荻。”余杨嗓音变味儿了,沙哑的好似洒在光滑的大理石石子,一脚踩上去,抵着脚心窝一般难耐。
周小荻伸出落了汗的手抚在那处湿润的骨节上:“怎么了?”
余杨恨不得将她嚼碎了一口口咽尽:“你别过火。”
周小荻的脖子贴着他的脖子,嘴唇擦到他耳蜗上,轻轻吐息:“我、没、啊。”
余杨松手,周小荻惊呼一声,落在他怀里,余杨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不似第一次温柔,带着一种报复性的残忍,如同狂风暴雨来临时波涛汹涌的海面。
周小荻缠住入侵的敌物,用贝齿又擦,又刮,又咬,直到自己的肺里的呼吸都要被余杨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