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昀哥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在这耐心多等些时候吗?”雒雪托着腮半点也不上钩。“想来长天门能人异士颇多,解毒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我能等得住的。
“啊,我们也做好了多手准备,只是这次中毒的世家子弟颇多,光是藏宝图残片就超过三片,不一定能换得一朵,其他的也做了准备,只是想万无一失。”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既不能文,又不能武,实在不知子昀哥哥说的这般详细为何,不怕泄露了长天门的机密吗?”
宁子昀窘的脸上一红,心中暗骂小狐狸,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是这样,雪儿不是有过目即可描绘出图案的本领吗?我们会安排你到辰南国庄家大小姐身边当丫鬟,这次辰南国皇子请的识别图案文字的先生是辰南大儒庄老夫子,据说得到庄老夫子真传的是这位孙女庄大小姐,这位庄大小姐从小聪慧,擅长书画,古书画和古文字的鉴赏颇有盛名,庄老夫子去年重病过一场,已经很久不鉴赏了,我们推断庄老夫子既然要带着庄大小姐,可能会让庄大小姐下场一试。你可找机会探听一些,再描绘出来。”
“哈哈,子昀哥哥也会舍近求远吗,长天门找一两位公子前去求亲,不什么都有了,还要这么麻烦,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事呢?”
“且不说这会儿求亲已然晚了,那辰南皇室也正想议亲呢。再者,庄家是文派清流,不会和江湖人士搅在一起。”
“那就是说,非我不可了?可是,我若没记错,我已不是长天门的弟子,子昀哥哥是私下请求吗?”
“雪儿,这件事,门中的确不知,只有大长老,宁远和我知道,宁远说,你不会见死不救,所以才托了我来找你,大长老说,如果你完成此事,宁远可晋为管事,可以解除暗卫的影蛊,你可以提出三个条件,此事不成,也不再发追杀令,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回长天门,也可以留在辰南国。”
雒雪无语至极,这宁苍山也太会算了,和着自己去送死,他们坐享其成,花点银子。不去吧,又觉得宁远可怜,影蛊的确不好解,不知道当初哪两种虫为主,哪种为影,解错影蛊必死。
“什么时候走呢?我想去看看胡爷爷。”雒雪点头答应,纠结有个什么用,既然被惦记上了,无乱怎样,长天门都不会放过自己,软的不行,更凌厉的手段多得是,还不如给宁远哥哥谋点福利,再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子风毒发吧,好歹自己也学了《暗影绝杀术》。
“那咱们后日出发,可能要夜以继日的赶路,要在庄大小姐进入西夷国之前追上他们,才好安排。幸好金都在我们和辰南国之间。“这一路安排了宫里的教养嬷嬷,教你怎么梳头,穿衣,和一些规矩。”
终于离开了混乱城,一路上教养嬷嬷认真严谨,规矩一丝错不得。还有专门的嬷嬷教雒雪梳头、穿衣、女红、琴棋书画、茶艺、唱歌、舞蹈,甚至还有一位专门再讲辰南国南北各地的方言。雒雪学的认真,私下觉得自己不是去做女佣,而是要潜入到哪个皇子身边做歌舞伎,想想自己的岁数,虽然长得高,但到底还是小孩子的模样,比起快活林的姑娘差远了,于是安心学习,每一点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
元昌二十年的初春,雒雪成了庄大小姐的二等丫鬟冬青,贴身服侍。不知道宁子昀怎么安排的,自己变成林江城,元泰医馆掌柜的远房亲戚,还是庄大小姐乳娘的远房亲戚,庄家到了林江城,水土不服,全都病的不轻,甚至有随仆一病不起,严重缺伺候的下人,雒雪因是乳娘的亲戚,又识得药材,会一点防身的拳脚,在乳娘面前虽然哭的可怜,却不失规矩,就留在了庄大小姐身边,赐名冬青。庄大小姐原是丫鬟四个,这次出行带出来两个,夏蝉在,冬梅却没了,所以补了雒雪,赐名冬青。庄家在林江城休整半月,听说辰南皇室因庄家生病,责罚了护送的人,这次专门派了辰南国最有恶名的润和郡王世子韩守中。这一两日,韩守中就要到了,庄家上下都在说韩守中的消息。庄大小姐叫文静,这几日冬青已有点熟悉这位大小姐了,规矩一步不差,言行也是得体,就是书看多了,尤其是杂书看多了,性子偶尔跳脱,心里想一出是一出。前几天听说冬青会点拳脚,让她展示展示,雒雪不得已,打了一遍十段锦,大小姐一看和想的差太多,才不提教她拳脚的事;今儿又拿了棋谱出来摆棋。因为夏蝉正在说韩世子在皇城一人战败三位棋坛名手的传奇,这会儿,夏蝉又说起韩世子家庭如何不幸,连娶两位正妻都没了,家里找人算了命,是少见的命格,利天下,不利妻女,早早死了母亲,两位正妻也没了,据说要很奇特的命格才配得起,至少也要是出生在十五日的生辰才可以。
“行了,吵得我头疼,你下去吧,冬青在这儿就行了。”庄大小姐烦躁的合了棋谱,夏蝉委屈的瞥了一眼冬青,扭身出去了。冬青赶紧递上一杯茶,知道是嫌夏蝉一直在说外男,要是让乳娘听到了,肯定数落她。“也不是夏蝉姐姐一直啰嗦,这几日全是这些小道消息,全都听不见也不行的,如今小姐累了,我记得昨儿小姐还说写副大字送林江府的小姐,现在看棋谱累了,写几个字儿吧。”
“嗯,你去摆纸吧。你呀,和夏蝉匀匀,你总是一声不吭,比我这个小姐还安静,哪像是外头跑过的丫头,娘要是来了,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