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南听了这话有些好笑:“你怎么这么惦记我的生日啊,你到底准备些什么啊?”
路之远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他早就已经把孟安南的生日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放学的时候,路之远居然提出要回自己家一趟,着实把孟安南惊了一下。
“你回去干吗?家里又没人。”孟安南困惑的看着他,有些拿不准他的想法。
“你别管,我有我回去的理由。”路之远不耐烦的摆摆手。
孟安南奇怪的看着他:“你不会是专门回去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吧?”
路之远愣了愣,瞄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孟安南猜的这么快:“你能不能装不知道啊,惊喜都没了。”
“我不是还不知道是什么吗,还有惊喜的。”孟安南笑着揽过他的肩膀。
“那我就回去了?”路之远说。
“好,”孟安南点点头,“记得吃饭。”
到了他原来住的地方,路之远发现虽然几个月不住,房子里倒也干净,应该是他妈请的阿姨经常过来打扫的,可是即使这样,屋子里还是有一种味道,独属于无人居住的房子的气味,无端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路之远皱了皱眉,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愿意一个人回到这里,可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开他的房门,墙边放着一块巨大的白板,旁边的柜子上放了一整排的画笔、颜料,很多连包装都还没打开,应该是刚买不久的。
路之远走近敲了敲了白板,皱着的眉毛渐渐舒展,眼里也爬上了一层笑意。
“开始!”路之远一拍手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华灯初上,街道上总有三三两两的人或是结伴散步,或是独自一人溜圈,都是吃过晚饭后外出消食的。
房间里,路之远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拖着颜料板,白板上逐渐出现了雏形,那是一片星空,空中飘着盏盏孔明灯,其中一盏格外的大且亮。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之远突然爱上了北京小曲儿,尤其是探清水河几乎是循环播放,甚至还做成了手机铃声。
路之远将颜料板搁在地上,拿起手机一看,是孟安南打过来的。
“喂,干啥呀?”
电话那端传来孟安南轻浅的笑声,路之远拿着画笔的手正在勾勒一人的轮廓,那狭长的双眸,锋利的眉眼,却有着温柔的眼神,若是相识的人瞧上一眼,就会觉得落笔之人该是十分了解画中人的,那一颦一笑,各中细节竟是画的分毫不差,可见其用心一斑。
“吃饭没?”孟安南问。
路之远愣了一秒,他画的太专注,竟然把晚饭都给忘了,可是这会儿他的胃倒是也不疼。
“呃...”路之远正要开口的时候,孟安南抢先说:“没吃吧。”
路之远倒也诚实,没选择隐瞒:“那个,忘了。”
“姑且是这样,但是现在,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停下来,先去吃饭。”孟安南不容置喙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语气听着也不太温柔,可是路之远就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好,我去吃。”
路之远点了个外卖,期间电话也没挂断,就这么连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话,即使没人说话,他们好像也没有挂断的打算,因为即使是对方呼吸的声音,他们也是愿意听的。
“叮咚”门铃响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路之远说了一句,手机那端传来孟安南的一声:“去吧。”
路之远呼哧呼哧吃饭的时候,孟安南在那端轻声的笑着。
“笑什么呢?”路之远咽下一口饭,对着手机说。
孟安南好像在洗碗,总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传过来,“我笑你明明就饿了,还不知道去吃饭,非得我来催你。”
“是是是。”路之远笑着应和,“我离了你就不行。”
“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水管的水流应该开的很大导致孟安南的声音有些模糊,依稀竟然有些撒娇的感觉。
路之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语气还是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就两天了,两天之后我们就能见面了。”
“好吧。”孟安南的失望简直溢于言表,那委屈的语气让路之远恨不得从手机里钻过去将他牢牢抱住。
两天之期一晃眼就到了,早晨温和的阳光从窗户折s,he进房间里,墙边的白板赫然已是色彩斑斓。
金色的阳光均匀的扑洒在上面,清晰的照亮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其中飘满了闪烁着莹黄火光的孔明灯,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着,风扬起他们的衣襟,灯光和星光照亮了他们的双眼,那对视的双眸里只有彼此。
远处一盏最大最亮的孔明灯上依稀写着:你我同行,未来可期。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的时候,路之远还蒙在被子里睡大觉,被子里动静全无,应该是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探清水河的歌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比起那门铃声的确是响多了。
果不其然,被子终于动了,路之远翻了个身,手摸到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
“喂。”
孟安南站在门外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眉毛一挑,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就知道你还没醒,起来开门。”
路之远一听蹭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看向墙边毫无遮挡的画板,瞌睡顿时给吓没了一大半。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