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还想占她便宜!
安然阴恻恻的瞪着他,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下了死劲儿的碾了又碾:“活腻味了?竟敢调戏我!”
黄鸿飞痛的龇牙咧嘴:“不敢不敢,我哪儿敢调戏你啊,姑奶奶快松开,脚都要被你踩烂了,痛死了!”
“下次再动手动脚,我就剁了你的手脚!”安然恶狠狠地威胁道。
黄鸿飞忙叫冤枉:“我是怕你跳下来受伤才接住你的,又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你还不相信我吗小夏?我是个好人,天大的好人!”
“哼!”安然冷哼:“是不是要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勇安侯府到底还去不去了?”
“去去去,当然要去。”黄鸿飞涎着脸跟在安然身后:“我费这么大劲才把你给弄出来的。马车就在巷子口,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安然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巷口果真停了一辆几乎算得上寒酸的马车。待到上了马车,安然才斜睨黄鸿飞一眼:“说罢,是谁教你的?”
“什么?”黄鸿飞装傻,顾左右而言他:“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才不坐马车呢,硬邦邦的难受死了,还是骑马舒服,就是走路也比坐马车强……”
安然微眯眼,双手环臂冷眼瞧着他:“又是给我递纸条,又扮成店里跑堂的,我想即便欢颜没有留在那里帮我善后,你后头也是安排好了的,是吧?
不是我小瞧你,你做出当街将我掳走的举动我一点儿都不惊讶,可你事事安排的如此妥当,就不得不让我惊讶了。”
黄鸿飞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得出这样有计划有安排的事情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教他!
可要带着安然去勇安侯府是一件极其机密的事,关系到黄鸿飞的亲生父母,安然不觉得黄鸿飞会将这样的事告诉给别人知道。
于是这件事。就显得很神奇了。
黄鸿飞转过头不看安然,嘴里悻悻的嘟嚷道:“什么嘛,只有别人能想到,我就真的想不到吗?我、我只是没有去想而已!”
安然立刻抓住他话里的漏洞:“你看,你连想都没有去想。可见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教你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了!”
安然如此咄咄逼人,一是怕黄鸿飞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被人算计,二来则是担心她自己,要是有人利用黄鸿飞来算计她呢?
黄鸿飞是个头脑简单的,可她不能也跟着简单,稀里糊涂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到时候找谁哭去啊?
见安然作势要下车去,黄鸿飞慌了神,这才道:“好了好了,说就说嘛!你先坐好,坐好了我才说。”
安然睨着他:“说吧,要是敢撒谎你试试看!”
看着安然那对他毫无威胁的示威小拳头,黄鸿飞撇撇嘴,又看她一眼,仿佛极不情愿的开口说道:“是摄政王教我的。”
“谁?”安然惊的差点一屁股掉马车板上去,不敢置信的瞪着黄鸿飞:“他?他教你这个?”
那男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安然被他弄得糊涂死了。
她昨天不过提了句小飞,他就莫名其妙的捏痛她的手,还警告她要记得她是他的女人!捏痛了她不说,后竟然还想杀了她!
他这样介意,竟会帮着小飞出谋划策?他图的什么呀?对,这人肯定正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安然坐立难安,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让黄鸿飞把她带出去,然后再带人来捉他们个正着?弄臭她的名声对他有什么好处?再说,她根本不在乎名声这种东西,就算臭了她也不会哭闹上吊不活了的。
且自己订婚的对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皇甫琛他自己就很有脸了?他那样的男人,要是她真的出轨别的男人,他只会暗地里下黑手弄死歼、夫淫、妇才是,绝不可能大张旗鼓弄得世人皆知。
既然不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那么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安然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黄鸿飞:“他怎么会教你?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黄鸿飞噘了嘴:“他就跟我说,为着你的名声着想,不能就那么大喇喇的带你去勇安侯府。然后就告诉我该怎么做,他都安排好了,我只要照着他说的做就行。”
安然再次张口结舌:“为……为着我的名声着想?”
她在这边阴恻恻的猜测他用心叵测,想要坏她名声,结果黄鸿飞却告诉她,皇甫琛竟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安然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啊!这么一会儿冷的要杀她,一会儿又细细为她遮掩,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黄鸿飞撇嘴:“其实我也觉得他肯定心怀叵测,不是真的想要帮咱们。”
见安然呆呆的,黄鸿飞便使劲儿的说皇甫琛的坏话:“你看他那样的坏人,五脏六腑肯定都是黑的,怎么可能会想做好事?说不定是想要谋害咱们呢!”
安然幽幽看他一眼,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直到黄鸿飞被她盯得不自在起来,她才开口问道:“请问你有什么值得他谋害的?”
黄鸿飞哑然。
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一个出生江湖,说好听了是大侠,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草莽,一个江湖草莽,值得手握重权的摄政王出手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