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又与方剑明聊了一会,言语中不停试探他,又旁敲侧击将天山派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他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长生经此时就在他怀里,他要归还经书,势必需要先确认明雷子与方剑明的身份。
方剑明不疑有他,顺着段璟一路聊着,说到高兴处,更是手舞足蹈,少年郎潇洒的模样,让段璟看着不由一呆。
方剑明笑道:“段大哥,你可知我天山派的剑法是什么?”
段璟回过神来,说道:“当然知晓,天山派赖以成名的剑法,自是天山剑法。”
方剑明又问道:“那你可知天山剑法最强的一招又是什么?”
段璟一愣,不由苦笑道:“我又不是天山派的弟子,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
方剑明笑道:“天山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但传言原本还有第五十式,相传这第五十式需配合长生经方可练成,只是这长生经极其难练,我师父如今亦只练成了半部,如今这长生经又不知去向,想来这第五十式,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见到了。”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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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璟试探半晌,心头暗忖道,看来方兄弟真是天山派的弟子,他师父又是天山派的掌门。也罢,我就将长生经交与他,也让他立个功劳。
段璟缓缓起身,将门窗由内关好,又紧紧锁上。方剑明有些不解,问道:“段大哥,今日风清云朗,天气大好,你关上门做什么?”
段璟没有说话,走到方剑明身前坐了下来。方剑明见他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不由心里一突,亦是一脸的凝重。
段璟缓缓坐下,说道:“方兄弟,我能相信你吗?”
方剑明见段璟问得如此郑重,心头更是不安,强笑道:“段大哥说得哪里话,你也说过我二人意气相投,兄弟相称,你自然亦是可以信得过我。”
段璟盯着方剑明看了半晌,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郑重交给了方剑明。方剑明有些不明所以,待接过物事打开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其手中拿着一本古籍,封面上正是写了“长生经”三个大字。
方剑明惊讶万分,拿着经书的手不自禁颤抖起来。半晌才抬头看向段璟,颤抖着声音问道:“段大哥,此物从何得来?”
段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方剑明听了也是颇多感慨,道:“我师父苦练多年,这才练成了半部长生经。这袁长乐竟然几个月就超越了我师父,当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奇才。”
段璟道:“就算是天纵奇才又如何,此人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在我的手里,早晚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
方剑明忽然啊了一声,说道:“长生经现在在这里,那师叔去了少林岂不是白跑一趟?!”又笑道:“若是师叔知道他这一趟白跑了,长生经又一直在段大哥这里,说不定他回来要好好发一顿脾气。”
段璟笑着问道:“方兄弟,明雷子前辈脾性如何?”
方剑明撇了撇嘴道:“师叔性子颇急,平日里最好打抱不平,但对于我们这些晚辈又是极好,师父常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段璟哈哈大笑,又道:“难怪明雷子前辈说与辛大哥神交已久,他二人脾性果真是一模一样。”
方剑明又道:“段大哥,如今长生经在手,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行前往少林会合师叔罢。”
段璟点头道:“也好,所谓夜长梦多,我们先去会合了明雷子前辈再说。”
方剑明此时得了经书,心中异常兴奋,说着就要动身,哪知刚一起身,不由哎呀一声,往后便倒,豆大的汗珠转瞬间布满了额头。
段璟急忙扶住方剑明,道:“方兄弟,你重伤未愈,看来还需再休养一段时日,与明雷子前辈会合一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方剑明脸色黯然,但他亦知自己身体实在无法支撑,只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着又看向手边的长生经,想着明雷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不由舒缓了很多。段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与方剑明说了几句话,自去饭堂找伙计送饭。
二人吃完饭,段璟又扶着方剑明躺下。方剑明神色有些黯然,口中喃喃道:“我这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段璟忽道:“方兄弟,你何不试着练一下长生经,或许对你的伤有用呢。”
方剑明大惊,急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长生经乃是我派至宝,非掌门不得习练,我如果练了,岂不是成了我派罪人,到时就算是师父也保不住我。”
段璟听其说得如此严重,一时也不敢再劝。
二人在客栈中又住了些许日子,方剑明的伤势亦是进展缓慢,此时他断掉的骨头早已被接上,内伤虽然被段璟用内力治愈地七七八八,但总还有一些未痊愈。方剑明心头有些焦躁,奈何身子尚未康复,段璟也不放心带着他一起上路。
一日二人正在房中闲谈,忽有一人敲门,段璟开门视之,见是客栈伙计,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伙计看着二人,问道:“不知哪位是方剑明方公子?”
方剑明躺在床上,闻声说道:“在下就是方剑明,不知小哥找我何事?”
伙计见了方剑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