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又吸引回眼前。鲍嫣琪、芮智成等人轰然叫好,纷纷涌到点唱机旁选歌。
之前那瞬间的各怀心思,仿佛就被掩盖过去了似的。
宋斯嘉显得极为镇定。
齐鸿轩偷眼瞧着妻子,心底乱糟糟的。
电话是袁姝婵打来的,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听了几句,沈惜确定不是
因为ktv 里信号不好,而是她自己口齿不清,多半是喝醉了。
「你来接我好不好?」电话里的袁姝婵没有了平日的干脆大方,倒更像个小
女人了。
问明她现在身处何方,沈惜回到包厢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
袁姝婵说她现在正坐在兴味居胡家桥总店大堂,位于城西最繁华的区域,离
抚祥湖不远。她今晚随副总费家勇在兴味居设宴应酬领导,一顿晚饭下来,一个
人喝了三瓶红酒,快结束时又被灌了三四两五粮液,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事先
费家勇说过晚上要陪好领导,别怕喝醉,真喝多了就让驾驶员用自己的车送她回
家。没想到今晚这位领导过于生猛,连费家勇也逃不过被灌酒的命运,完全自顾
不暇,饭后公司的驾驶员直接就送他回家了,根本顾不上袁姝婵了。
总算费家勇没有彻底忘今晚陪好了领导的最大功臣,告诉袁姝婵只管打车回
家,车费明天就报。袁姝婵随口答应,转脸就直接给沈惜打了电话。
虽说她报出了自己的准确位置,但一个醉意很盛却还没有躺倒的女人,往往
很难在一个位置呆住。沈惜赶到胡家桥时,袁姝婵已经不在兴味居大堂了。他只
得一边拨电话,一边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才在两条街外的路边找到了她。
看到沈惜向她走来,笑容浮起在脸上还不到五秒钟,连句话都没说,袁姝婵
就俯身在路边花坛吐了起来。沈惜手里拿着瓶从车上带下来的矿泉水,上前轻抚
她的后背,等她慢慢直起身后,把水递了过去。
咕嘟嘟喝下小半瓶水,袁姝婵又扶着花坛边的栏杆低头站了许久,干呕了几
次,慢慢恢复了一些。
「我又不是专门陪酒的!为什么每次都要叫我陪你们喝酒!」袁姝婵没好气
地冲着沈惜吼。她现在看上去披头散发的,根本没有平时的风姿了。
沈惜苦笑,也不说话,只是搀着她慢慢地走。袁姝婵现在不那么清醒,说的
多半是心里话,但该对谁说就没准了,就任由她发发脾气吧。
「走那边!」。
「我的车在这边,我先送你回家!」喝醉后的袁姝婵力量很大,沈惜几乎用
尽气力才能扶住她,不让她挣开自己乱跑。
「我不回家!我还要喝酒!」刚刚还在抱怨为什么总要陪酒,转眼又说自己
还要喝,袁姝婵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只是倔倔地站着,坚决不再挪
步。沈惜要么扛她,要么拖她,否则是很难让她跟自己走了。
「好好好,咱们再喝……」沈惜知道要应对喝醉的人,最好的办法是嘴上顺
着她来,具体该怎么做由自己把握。
他四下张望。既然袁姝婵非要喝酒,就先找个地方坐坐,至于到时候是上酒
上茶是上咖啡,说不定她根本。
说来也巧,马路对面,在一片大停车场、灌木丛后面,就是丽桥区最有名的
酒吧区。中宁一共有四处成规模的酒吧集中地,丽桥区这一片是以小资情调著称
的。这里是纯粹的音乐、酒精、舞蹈、电影甚至还有软毒品的世界,穿梭的绝大
多数都是年轻人,偶尔还会有未成年人出没。像沈惜这样三十岁以上的,很少踏
足此地。不过今天这种状况,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便选了家小酒吧,好在还有空包厢,沈惜扶着沉得要命的袁姝婵进房间坐
好,却听她嘟嘟囔囔地说:「上痣满床飞,下痣天天要……老娘就是天天要,就
是满床飞,反正又轮不到你个死老头!」。
沈惜一时不去管她在嘟囔什么,叫来酒保,要他送两杯苏打水、一杯热饮和
一个果盘进来。侧躺在沙发上的袁姝婵闹着还要喝酒,沈惜口头应付着她,转脸
却示意酒保只要这些。
「什么满床飞、天天要?」要转移袁姝婵的注意力,沈惜把她刚念叨过的几
句话重复了一遍。
袁姝婵哼了一声,斜眼瞅着他:「你是不是也是觉得我特别好上手,很随便
就能被你弄上床?」。
沈惜被噎了一下。他没有道德洁癖,对自己做过的事也从不后悔,但当年主
动引诱已婚的袁姝婵出轨——虽然这事并没有直接导致她最终离婚,毕竟略感有
所亏欠。
「哈哈,我就是很随便就上了你的床,被你操得像个烂货……我是你的小骚
穴,等着你的大淫棍来插的小sāo_xué……沈老师,我的xiǎo_xué骚不骚?操我爽不爽?」。
袁姝婵直愣愣地盯着他,声音越来越大。
沈惜坐到她身边,脱下外套,披到她斜躺着的身体上。
「问你那个什么上痣下痣呢,说你自己干什么?」。
袁姝婵扁扁嘴:「你们男人看女人就是准……」她指了指自己嘴唇右下角一
粒小小的痣,「看见没?我有颗下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