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遂灵机一动,抿嘴笑着点头,“好吧,你闭上眼。”
任浩也很听话,一脸憧憬地阖眼。
谁知习诗暄会勾起手指在他脸上弹了一下,“感觉如何?任先生?”
哈哈哈......嬉笑充满了小公寓。
孔知河一行人在楼下守候,听见从楼上传来了诗暄的笑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不一会就从口中吐出袅袅烟圈,他仰头,那扇窗户被灯光映照出的两个影子,不尽忧色笼心,但他不敢,也不想打搅。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不得不感叹,世间瞬息万变,一朝一夕,仅仅是记忆而已。
两人在屋里吵吵闹闹地,不肯停息,似乎两人正被爱的浓意团团围住,诗暄终于还是被手脚轻快的任浩逮到,在他的怀里,她咯咯咯地笑不停嘴,“你再不放手,我可喊人了。”
“你不会喊的。”他笃定地抱她更紧。
扑面而来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她不知何时已开始留恋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这样抱着,可是要将伤寒传于我。”
听了这话,他果真将人放开,但仍依依不舍,“都是我大意,怪我一时错手!”
两人相视而笑,突然听见外面的叩门声,乍一听是孔知明,诗暄一瞧放在桌案上的小座钟,不禁捂嘴,呀,这样晚了......任浩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到门口,嘱咐她,“晚了,当心!”
“有孔知河在,不用担心。”
说完,她翩然转身,果青色云锦旗袍消失在转去的楼角间,他半倚在门边,谁知,她突然又探出头来对他扬手,两人的关系从悬崖那一刻就无声地发生变化,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这步走下去,就不可能再回头。
她走了,带走一片云彩,一片徜徉在他内心最深处的云彩。
月色弥漫,夜风凉爽,弄堂小巷一片寂静。
那哒哒哒的脚步声愈发靠近,他是极为警觉的人,听这声有异,火速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抽出枪来,然后双手擎住枪,侧身一个箭步躲到窗户边,掀起窗帘的下角。
外面事物并无异常,可他分明听见了有人走路的声音,他心下荡起波光,耳朵一竖,这声响果就停在了一门隔外。
他把食指扣上枪,等待着。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个清楚。
他深呼吸了一口,把枪保持方才那个姿势,一旦发现是敌人,他就要动手。一只手将门把手转动,门栓一拨开,一名扮男装的妙龄女子就这么赫然出现在眼前。
妙龄女子勾起唇角,他探头查看,见无人后,赶忙把人拉进屋里,反手关上了门。
“你是怎么回事?几日没有和我们联系!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确定安全之后,妙龄女子才显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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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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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携手之事很快传遍了四周的人,当然包括香曼,出人意料的是,香曼表面上倒还释然,只是渐少与敬怡一伙人聚在一块,看起来也不爱和她们交往。
神秘的香曼常常是下了课就不见其踪影。
敬怡,敬文,诗暄,任浩,香曼,五人聚会一起的画面不复存在,那些快乐融洽的记忆将远远封存在香曼的心底。
冯敬怡最是拍手称快,她为此还总损四哥,弄得冯敬文哭笑不得,敬文早放下那段无终的感情,可他不明白诗暄为何在如此短时间就另择它人,那她的未婚夫杨踞铭呢?他看起来对习诗暄一往情深,两人之间的情意无端端就这么断了吗?
为此他向冯敬怡打听,冯敬怡谨记着习诗暄的话,又不想伤害四哥,因为“未婚夫”事件纯属习诗暄编造。
谁又能料到最后,这个只来帮忙的“未婚夫”消失了,真正的情郎竟会是冯敬文的好朋友和同事。
敬怡便一口咬定不清楚。
是啊,感情的事说不清楚,冯敬文惆怅过后也就渐渐淡忘了此事,得不到的人,也得不到心的他,也不再作妄想。
四月天,北方的天气干燥多旱,雨后的地面上许快干涸。
这一年也不知为何,未到夏季,已预先热起来,冯敬怡发起北平香山远足,她盛情邀请好友前往来,此事一决定后,最出人意料的还当冯敬文,他竟带了袁家小姐妹一同前来,姐姐袁书芬温婉可人,妹妹袁书琳活泼可爱,两人也为这次旅行作了一番准备。
袁书芬是冯家老父为冯敬文择选的交往对象,两人之间一直没有进展,紧张的冯家老父心想这是个好机会,不容置疑地就把袁书芬塞了进去,并叮嘱冯敬文一路必须照应。袁书芬与其他人不熟,生性又腼腆,就把妹妹袁书琳叫来同往。
四辆小型轿车同时从天津出发,往北平一路开去。
习诗暄,任浩,冯敬怡乘坐一辆,冯敬文,袁家姐妹乘坐一辆,佣人随从一辆,还有一辆载着孔知河。一行人心情愉悦地往位于西北郊西山东麓的香山赶路。
一路上,他们时不时会遇到正要南下往战场上赶的军需卡车,每每看到这番情景,习诗暄和冯敬怡都不由心情转黯,她们虽是不关心国家事的普通女学生,但也知道国内形势严峻,这样大批军需武器运过去,肯定因前线急需,前线拼杀的都是同国之人,血肉相残啊。
任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