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
「烈姑娘呢?」云彦问。
刚才是烈姑娘想要林欣妍陪着在府里走走的,现在烈轻濪不知所踪,林欣妍
又深夜回府,这其中必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别说是精明如云彦,就连寻
常人用脚趾头想一下,也能想出个大概来。
「她?她她……」林欣妍的机智聪敏,在慌乱中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在这里!」烈轻濪忽然也出现在阴影里,身形比云彦还要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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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彦一楞,急忙转过身,轻轻地弯下了腰。他还不知道烈轻濪已经将他们极
乐教的秘密合盘托出,在人前的时候,虽然对烈轻濪显得恭敬,可是口里的那声
「教主」,是始终不会叫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打听本教……本姑娘的行踪!」烈轻濪的声音是冷冷
的,就像冬日里的寒霜,虽然是在帮着林欣妍说话,可是在她的耳中听起来,也
是不寒而栗。
「不敢!」云彦的头垂得更低,眼中的眸子却不停地闪烁着,朝烈轻濪示意。
毕竟在旁人的眼里,烈姑娘不过是个身份神秘的女子,而他云彦却是当朝驸
马,不能表现得太过恭谦。要不然,不仅让他颜面无存,也会暴露了他的真实身
份。
烈轻濪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厉声道:「本姑娘看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行
事也愈发猖狂,莫不是脑后长了反骨不成?」
「不敢!」云彦急忙说,「在下……不,我不过是教训一下府里的丫鬟,姑
娘不必如此动怒!」
「动怒?」烈轻濪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指摘本姑娘的不是了么?」
「不敢……」云彦终于放弃了对烈轻濪使眼色的主意,把目光望向了自己的
脚尖,双手却在宽大的袖子捏得咯咯作响。
关节震动时清脆的响声,虽然细微,可林欣妍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也难怪刚
才烈轻濪会说出教内之人不服管教之语,想必云彦就是其中之一。照此看来,云
彦不仅不服烈轻濪的管教,似乎心中还怀着些恨意。
不好……他要对烈姑娘不利!
不知为何,林欣妍忽然有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她与云彦相处的时日虽然不长,
可也对他的心性了如指掌,只要他想到的事,就一定会去做。既然此时对烈姑娘
心存恨意,那他迟早对烈轻濪下手。
「姑娘屋里请,容我赔罪!」云彦轻轻地道。
「哎,这……」林欣妍心中一急,脱口而出。
这一回,云彦和烈轻濪的目光同时望向了她。
「你还愣着干什么?」云彦对烈轻濪不敢大声,对林欣妍却可以颐指气使,
召来几名护院的家丁,吩咐道,「你们送妍妍姑娘回房,今日之内,不许她踏出
房间半步。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林欣妍倒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云彦居然下这么重的指令。她本想提醒烈轻
濪,防备着云彦,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烈轻濪也在看着她,目光中示意她赶紧从了云彦的意思,莫要闹出别的乱子
来。
林欣妍心中不服,却也没有法子,只能被几名护院的武士押着,回到了自己
房中。
烈轻濪与云彦一道,进了一旁的厢房里。烈轻濪也不客气,在上首一坐,云
彦急忙跪在地上,道:「教主,小的知错!」
烈轻濪道:「云彦,如今是你虽是当朝驸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本
教主有言在先,你万不可动妍妍一根毫毛!」
「这又是为何?她不过是区区一个丫鬟,何劳教主庇护?」
「本教主见她长得讨喜,有心相护,这又如何?难道如今本教主想要保个人
都保不住了么?」烈轻濪一拍桌案,嗓门也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许多。
「不!在下遵命便是!」云彦说着,起身到了一旁的茶几边,亲手沏了一壶
香茶,端到烈轻濪的面前。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挥指一弹,藏在戒指里的机关不
知何时已经打开,从里面飞出一滴药水来,无声无息地落进了茶水之中。
云彦戒指里的机关,竟和巴拉吉的戒指一般无二,深藏奥秘。
极乐教在武林中虽然被称为邪教,可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已成规模,俨然
也是一大教派,只不过依然与所谓的正道人士分庭抗礼而已,与那些下三滥的三
教九流自是没有可比性。烈轻濪当然不会怀疑有人会对她用这种见不得光的伎俩,
想也不想,就把香茶接了过来,抿上一口。
云彦见她把茶喝下,这才放心,继续不停地说:「在下生是极乐教的人,死
也是极乐教的鬼,万万不敢对教主存半点异心……」
听着这些恭维的话,烈轻濪忽然感觉耳膜里嗡嗡作响,好像打雷一般。至于
云彦说的话,已经一个字都听不清楚了。
烈轻濪有些头重,眼前竟开始出现了重影,她急忙想运动真气,把身体里的
不适压制下去,可是体内的作祟的东西,比她和云彦更像鬼魅,竟捉摸不到。她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云彦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本教主今日有些累了…
…」
话没说完,烈轻濪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