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无忧少爷最近废寝忘食、不分昼夜的修炼,身子负伤累累,如此下去,我怕他身体吃不消呀,我看您还是抽空劝导一下他吧。”叶铁雄的书房之中,一个老仆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妨,无忧最近心绪有些起伏,便由着他去吧,让下人备好疗伤的药物,对了,你去金轩武馆将冯教习请来,让他在一旁照看着,这冯兆先虽然内息修炼的一般,在炼体一途上却还是有些门道的。”叶铁雄先是挑了挑眉,而后不假思索的吩咐道。
“老奴还有一事禀报,据护卫称,无忧少爷昨日去了那紫轩竹林,幸好被护卫及时拦下,老爷,您看这事……”
“这孩子,有些过了!你去将他唤来。”叶铁雄双眉一竖,朗声喝道。
那老仆闻言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叶府后院分为三个区域。
一处是药园,种植着一些常用的药草,虽然不是什么珍贵之物,但胜在实用,不但取用方便,而且由于是现采现用,药效比市面上卖的还要强上三分。
另一处是演武场,数十丈方圆,由青石砖铺就,玄木桩、千斤坠、黑玉甲等炼体器物应有尽有,此外刀枪棍棒也是一应俱全。
最后一处则是西南角落里的紫轩竹林,被划为禁区,没有家主的允许,谁也不得入内,其内不时传出凄厉的兽吼声,撼人心弦。
此时演武场内几个下人正收拾着七零八落的局面,只见一个灰衣老者徐徐走来,这些下人一见来者,连忙迎上去躬身行礼。
这灰衣老者便是家主的贴身仆人,人称愚老,就连家主叶铁雄的几个儿子对他都是恭恭敬敬,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叶府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此人名义上是仆人,实际权威却隐隐只在家主之下。
“无忧少爷何在?”只见灰衣老者面无表情的问道。
“启禀愚老,五少爷晨时起练武,直到午时,期间毁坏玄木桩一个,地面多处受损,我等正在修缮,此时五少爷想必正在药浴。”其中一个下人恭敬的答道。
愚老嗯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几步,突然又转过头来问道:“无忧少爷早膳都服用了些什么?”
“半碗紫米粥,两个花卷……对了,还吃了一小口如意糕。”那下人低着头,有些踌躇地说道。
“就吃这么些,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愚老的语音微微有些上扬,面露些许薄怒之色。
“我等劝过五少爷多食一些,五少爷不听,我等也没有办法呀!”那几个下人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面色惶然。
“你们几人修好此处,便去戒律堂各领二十鞭子。”愚老冷冷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而去。
闻听此言,那几个仆人连连舒了口气,他们虽然没有习武,身子却还算得上强健,区区二十鞭子他们还是受得起的。
……
一间竹屋之内,叶无忧正沐浴在一个竹缸之中,双目紧闭,竹缸中的药液隐隐翻腾,显然药性霸道。
按理说,炼体之后,身体会出现多处细微的损伤甚至是暗疾,此时便要用药性醇和之药医之,而叶无忧却选择药性如此霸道的药浴,一方面是由于他炼体初成,已到铜皮之境,勉强承受得住,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药浴方子乃是家族秘传,正适合炼体之后使用,可以淬炼肉身,那些隐伤暗疾也可在淬炼过程中不治而愈,只是药浴的过程要忍受剧痛,意志不坚者恐怕难以承受,反受其害。
片刻之后,药液翻腾得越来越厉害,叶无忧眉头越皱越紧,皮肤渐渐泛红,甚至有白雾蒸腾而出,此时正是要紧关头,不但身体不能有丝毫动弹,就连气息都不能乱,否则不但淬体不成,反而后患不小。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药液停止了蒸腾,显然药性已过,叶无忧浑身筋骨一阵舒松,长长的吐出一道雾气,缓缓睁开双眼,面露欣喜之色,而后起身穿好衣物,推开竹门,却见一名老者早已在一旁恭候。
“无忧见过愚老。”叶无忧连忙走上前去行了一礼。
“老奴一介仆人,无忧少爷何需多礼。”尽管嘴上这么说,其面上还是露出了欣慰之色。
“老爷差遣我前来召唤少爷,请少爷随我前去吧。”
“爷爷唤我何事?”叶无忧随口问道。
“少爷去了便知。”
见愚老不愿多说,叶无忧也不再多问,二人穿梭于叶府之中,经过一处处楼阁亭宇,一炷香之后,终于到了叶铁雄的书房之中。
“爷爷唤孙儿来何事?”叶无忧刚一进屋便问道。
“无忧啊,听说你最近修炼尤为刻苦,我心甚慰,只是我听说你前日去了那紫轩竹林,可有此事?”叶铁雄不动声色的问道。
“确有此事,孙儿时常听见竹林内传来兽吼之声,心中好奇,便前去查看。”
“糊涂!难道没人告诉过你,那里是家族禁地,不得擅入吗?”叶铁雄双目一竖,语气也渐而凌厉。
“孙儿知错,孙儿下回不敢了。”叶无忧连忙乖巧的认错。
叶铁雄闻言面色稍缓,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无忧,我知道你一直在为炼元不顺一事而烦恼,因而废寝忘食的炼体,想要增强实力,但爷爷要劝你一句,凡事都得徐徐图之,不可急功近利。”
“可是,孙儿炼元不成,练体一道又困难重重,若是不竭尽全力,孙儿怕是……”叶无忧欲言又止,心中纠结不已。
“唉,你之所以炼元不成,是因为你未满七月便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