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下得了手。
“好!”我咬牙。
举起酒瓶子冲着李勋砸了过去,手上的力道一转,只听见“嘭”的一声在我头上炸响,耳朵里嗡嗡的。
李勋抱着我,拼了命的摇晃着我。
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虚。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窗外一片光亮,阳光刺的眼睛涩涩的疼。
我捂着眼睛回想着,记得昨晚李勋打架,沈南风让我给李勋开瓢,我把自己砸了。后面的事情就记不起了。
头上还很疼,我后悔自己当时太激动,对自己下手重了,幸好现在我醒过来了。
我适应了一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环顾了四周,原来在医院,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手上还输着药液,应该是刚换上去的。
谁送我来的?
李勋自己都快住院了,肯定没那个本事送我来医院,那就只剩下程越和沈南风了。
应该也没那么好心。
我按了护铃,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关切着我的情况。
“护士,昨晚谁送我过来的啊?”
护士低着头拨动着点滴上的滚珠,提着塑胶管子看了看,说:“昨晚两个男人送过来的,不过很快交了钱离开了。好在你的伤口不大,在头发里面,不然就破相了。”
我“哦”了一声,一心想和送我来的两个男人。
护士接着又说:“对了,送你来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也满身是血,你们年轻人啊,怎么那么急躁,怎么就不爱惜生命呢!”
无疑了,确定送我来的人是程越和沈南风。
只是,我死了不刚好如他们的愿吗?
我怔了一会儿,拦住护士问:“护士,你还知道有其他跟我一起的人被送过来吗?”
不知道李勋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到昨晚他那个样子,担心的不得了。
护士说没有其他人被送进来。
那李勋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昨晚他的模样,我心里就发抖。
我李勋打了个电话,那头依旧提示暂时无人接通。我有些慌,脑袋里忍不住担心万一李勋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我越想越着急,后背上都急出一层汗,手也不受控制了。
我给秦然打了过去,谢天谢地他的电话能接通,只是嘟嘟嘟的响了好几声,没人接听。
我一口气拨了十次。
难道秦然还在沈南风的手里,才会连带电话都接不了?
第十一次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秦然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我有些兴奋又激动,冲他问:“秦然,我是叶岁,你知道李勋现在怎么样了?”
秦然没有多高兴,而是冷冷的“哦”了一声,喉头哽咽了一下,显然没多大兴趣跟我说话。
听秦然的语气不是很妙,难道李勋出事了?
“我问你话呢,你赶紧告诉我!?”
秦然被我吼了几声,才哑着嗓子说:“勋哥在市一医院,正在抢救。”
我眉角突突的跳动着,心里不安。
抢救?
我咽了咽口水,强压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问:‘那你在哪里?”
秦然说他在市一医院。
我让他等我,我马上就去医院。
秦然在那头压低了声音说李勋的父母也在。
我“嗯”了一声,出了这种事情,我该给李勋父母一个解释。
我悄悄从护士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直奔市一医院。刚到手术室楼梯口,就看到秦然靠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发呆,手里点的半支烟都快燃透了。
“秦然!”
我喊了一声,他手抖了一下,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扭头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勋哥还在抢救,已经三个小时了。”
他哽咽着,声音疲惫又沙哑。
都怪我。
“你说勋哥会没事的吧?是吧?”秦然盯着我的眼睛,迫不及待的想一个确切答案。
我重重的带你了点头,会没事的,他那样福大命大的人,怎么会有事儿呢!
秦然听了我的话,安心了些,领着我朝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人,李勋的父母站在门口以泪洗面。
“叔叔阿姨。”
李勋母亲苏芩之的脸上闪过一抹讶色,扫了我一眼,原本悲伤的眼神顺便变得憎恶,冷的要杀人。
她指着我的鼻子,瞪了一眼秦然:“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